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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察覺到,在離他相當近的地方有一只長相奇特的生物一直跟著他。這個奇特的生物有著長長的鼻子,外表異常光滑的粉色皮膚上畫著紅色的符文,一個掛著兩個鈴鐺的巨大繩圈套在它的脖子上,毫無倚靠的懸浮著。它一路飛快的跑著,鈴鐺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大概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它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深紫色的霧氣,這些霧氣盤旋著降到貼近地面的地步,仿佛有生命一樣悄然跟上夏目,鬼祟的纏繞著夏目的腳踝,順著他的腿一點點向上爬。在這些紫色霧氣爬上夏目的背,即將繞上夏目的脖子的時候,他的肩膀上突然亮起一個復雜的咒文,霧氣一下子被打散了。“誒,什么東西?”夏目直到這時才感覺到一絲怪異之處,他下意識的回頭查看,而此時,無論是咒文的光芒還是霧氣都早已消失不見。“我的錯覺嗎?”盡管這么猜著,夏目還是提高了警惕。粉色的奇特生物被咒文嚇了一跳,一下子竄了很遠,跑到了一個矮小的人影身邊,張了張嘴發出人類聽不見的聲音。那個人影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它的意思,拍了拍它的腦袋,輕聲說道:“其實我也猜到會這樣了,沒關系,只要別讓其他人妨礙到我們就好了,先把那些付喪神解決了吧?!?/br>這么說著,他的身影變得虛無起來,朝著粉色生物招了招手,一個黑色的空洞憑空出現,他們一起走了進去,隨后消失不見。在他們消失的地方,形態各異的時間溯行軍倒了一地,一動不動。“終于,能夠再見面了?!?/br>燭臺切感應著夏目的靈力,朝著對方所在的方向跑去。小夜和宗三在他前面,他追蹤了很久依舊沒能趕上那兩人,盡管理論上這并不奇怪,燭臺切心里卻沒有底。先不提小夜,那個孩子一直以來被復仇的陰影所籠罩著,時間溯行軍的到來很容易讓他失去理智。如果宗三沒有跟在他身邊的話。一開始沿路還可以看到宗三刻意留下來的刀痕,其實所有的刀劍付喪神都能夠通過靈力得知自己主人的所在位置,那是宗三為了以防萬一給他們的記號。不知何時,燭臺切徹底找不到一個記號了,他丟失了小夜和宗三的痕跡,而他感應到夏目靈力的位置很久沒有發生變動了,若是已經和小夜、宗三兩人匯合了那還算好。燭臺切加快腳步繼續朝著目標飛奔。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偏離方向,但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驟然發生了變化。燭臺切的速度一下子降下來,借著月光,他看到地上大片的血跡,以及被撕裂開來散落在地上的淡紫色的布。說是淡紫色,實際上已經被血跡沾滿,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該不會……”燭臺切低下身撿起那些布,只看了一眼就能夠確認,這是宗三的衣服。他不會認錯同伴的衣服。血跡還持續向前蔓延著,燭臺切握緊拳頭再次奔跑起來,而這一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屬于小夜的斗笠,這讓他沒辦法再保持冷靜,恐慌的情緒不斷泛上來。跟隨著血跡,沿途一次次出現讓燭臺切心驚膽戰的畫面,屬于鶴丸的金色鏈條,還有壓切長谷部的肩甲,全都是被刀砍斷掉落在路邊。燭臺切撿起屬于同伴們的東西,咬牙看著繼續向前延伸的血跡,它似乎在引導他走向某一個地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伸手按住右眼,那和前主人極其相似的缺失的眼睛突然劇烈疼痛起來,他不愿去想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但最終他也只能繼續走下去。一個步履蹣跚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走著,他無數次要向一旁摔倒的時候,用手中的刀拄著地面,結果又硬撐著站了起來。在他的身后,是一路灑落在地的血跡,以及滿地尚未被風吹散的塵埃。但他最終還是承受不住過重的傷勢,倒了下去,側身躺在地上重重喘息著,然后他翻過身,仰面躺在那里,露出總是被刻意隱藏起來的金發,那當做斗篷用的白布已經被血跡和泥土弄得臟亂不堪。“呵……呵……”山姥切不敢閉上眼睛,生怕自己就這么睡了過去,他想偏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打刀本體,可是光憑他的想法已經無法指揮身體去行動了。更何況他的視線早就開始模糊,總是出現全黑的畫面。其實不用看也能猜到,現在的刀身上一定布滿了無數裂縫。中傷?或許已經是重傷了?山姥切咬著牙試圖再次站起來,但早已精疲力盡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不行……我得……追上去……”一個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淡淡的青草香,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山姥切用力轉過頭去,只能看到黑暗中出現了一抹綠色。“是……誰?”他發出的質問,輕的連他自己都聽不見。“好奇怪,你身上也有那個人的味道,但我沒見過你???”那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她天真而又好奇的繞著山姥切轉了好幾圈,最后她停了下來拍拍手決定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算了,你有那個人的味道,而且大家也說要幫忙了,那我就幫你吧~”在山姥切最后的意識里,他看到小女孩舉起一個巨大的蒲公英朝他揮了好幾下,淺綠色的光芒從地面泛起將他包圍,溫暖的氣息催促著他入睡。“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br>山姥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應該是個小女生的房間,小小的臥室被裝飾得非??蓯?。他的身下卻是非常柔軟的草堆做成的床鋪,山姥切撐住身體直起身來,驚訝的發現之前的傷勢完全消失了,但是從身體內部傳出來的虛弱感并不是假的。他的刀就放在床鋪邊,山姥切抽出刀,并不意外的看到刀身上仍舊密布著細紋。“不是幻覺?”山姥切想到昏過去之前隱約看到的一個綠色的身影,伸手按住額頭,才察覺到自己總是披著的白布不見了,失去遮蔽物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別扭起來。“噢~你醒了啊~”一個屬于小女孩的活潑聲音響了起來,山姥切順著聲音看過去,穿著青綠色短和服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的門口,她手里還拿著那個一人高的蒲公英。她的外表實在不能讓山姥切提起警惕之心,而且從他的印象來猜測,正是這個少女救了他。少女湊過來,好奇的看著他,然后笑著說:“你好呀,不知名的付喪神,我是名叫螢草的妖怪哦~”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信息量夠大了吧~第24章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