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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值得忌憚的人物。魔君陛下沒耐心慢慢走那曲折的幽徑,直接躍至陸清淩的仙府之前。比起忘憂山外圍,陸清淩的仙府防備要森嚴多了,被陸清淩下了重重禁制,等閑人若無主人允許根本無法靠近半步。魔君陛下冷笑一聲,揮袖破了眼前的禁制,如入無人之境般走入仙府之中。比之許多宗門、尊者巍峨高大的仙府,陸清淩的住處清冷得沒有絲毫人氣。魔君陛下在仙府中站定,竟沒感受到陸清淩的氣息!他走向藏書樓,那地方算是最像是有人生活過的,三兩本雜書隨意地擺在案上,臨近窗邊的架子上還擺著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每樣小玩意都帶著魔君陛下憎惡的雪狐氣息,應當是那只雪狐給陸清淩搜羅來的。魔君陛下慍怒地將目光轉回書案上,發現一把長劍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那是陸清淩的本命劍,理應從不離身。而以陸清淩如今的身體情況,應當早就使不了劍了,所以他才放在這里用來迷惑別人——陸清淩早已離開了忘憂山!冠玉驚疑不定:“不可能,我沒發現他離開!”魔君陛下冷冷地朝冠玉吐出個“滾”字,怒意沖沖地去了藥仙尊者那邊。昭明已經清醒過來,只是還是雪狐狀態。他和謝凜商量:“我沒事了,我們趕緊回忘憂山吧,師尊身邊沒人,我不放心?!?/br>藥仙尊者不知何時進來了,冷笑道:“你沒事了倒是變個人形給我看看!”藥仙尊者話剛落下,便感覺一陣陰冷氣息籠罩在四周。他平靜地轉過身擋在昭明與謝凜面前,看向面目冰冷的意外來客,“魔君陛下應該在清整各個歸附于您的宗門才是,怎么到我這里來了?”魔君陛下沒有說話。他能感知到陸清淩并不在這里——連他的兩個徒弟也不知道他離開了忘憂山!魔君陛下看了眼護著陸清淩兩個徒弟的藥仙尊者,轉身大步離去。第七章陸清淩并不知道九重天上的變故,即便知道,那也與他無關。九重天各宗門內斗多年,對上厲兵秣馬多年的九幽魔族壓根沒有勝算。就像許多人說的那樣,若是仍然由他執掌諸天令,九重天和九幽肯定會落到不死不休的結局。沒了他,也許雙方反而會有談和的余地。陸清淩心中很平靜。他從出生開始便背負著過多的期望,如今終于卸下所有責任,倒覺得這樣的日子輕松又平和。他為幾個常登門的書生講解完經義,著松靈化成的小童送他們出門,宅院內又是一片靜寂。入夜之后,天上烏云密閉,雷電轟鳴,不多時便下起瓢潑大雨。這雨一直下到夜深,沒有停歇的跡象。松靈忽然急急地來報,說外頭躺著個人,身上血淋淋的,又淋了雨,瞧著怪可憐。陸清淩一頓,起身與松靈一塊走了出去,打開院門,外頭果然躺著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彎身把人抱了起來,帶進客房里替對方療傷。身在人間,陸清淩不好動用靈力,唯有依著人間的法子替對方清理傷口。男人年約二十五歲,身體健壯有力,只是脫去上衣后胸前、后背都是猙獰的傷口。陸清淩垂眸看著那有些駭人的傷勢,喚松靈尋些傷藥過來。帶血的熱水來回換了好幾回,陸清淩才終于把男人身上所有傷口處理完。男人似乎傷得很重,一晚上高燒不斷,陸清淩守了他一晚上,到翌日清晨男人才睜開眼。男人自稱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一直喊陸清淩恩公,還表示怕自己這樣會連累陸清淩,起身就要走。陸清淩攔著讓他在家中住下,每日親自替男人換藥治傷。等到男人身體好些了,每日殷勤地跟在陸清淩身后替他取書煮茶,大有要為奴為仆向陸清淩報恩的勢頭。陸清淩再三說不用,男人依然如故,并說自己連名字都記不清,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順勢讓陸清淩給他起個名。陸清淩安靜了一會兒,才說:“那就叫你千鈞吧?!?/br>男人更加認真地求教:“千鈞?哪個千,哪個鈞?能教我寫嗎?”陸清淩于是教男人寫字。千鈞自然是勢如千鈞的千鈞。當初師弟入門時還在襁褓中,他父母只留了個“戎”字,應當是他們的姓氏。陸清淩覺得戎這個姓很有氣勢,就給師弟挑了個同樣有氣勢的“鈞”字,為師弟起名為戎鈞。“千鈞”學會了怎么握筆、怎么寫字,陸清淩看書時他便老老實實在一旁練字。白日里書生們還是會上門,“千鈞”整日都守在一邊看著陸清淩與其他人說話。入夜之后,他又來敲陸清淩的門,讓陸清淩看看他的字練得如何。這天夜里“千鈞”又來了,來問陸清淩能不能教他寫“陸清淩”三個字,這名字也是他纏著陸清淩問出來的。陸清淩頓了頓,沒有拒絕,握著“千鈞”的手教他如何起筆、如何走勢。“千鈞”嗅著陸清淩身上那熟悉的氣息,絲毫沒把心放在寫字上,冷不丁地反扣住陸清淩的手,一把將陸清淩拉到身前,將陸清淩困在手臂與桌案之間。“千鈞”認真地盯著陸清淩,仿佛覺得他那再平凡不過的面容美得不能再美。他湊近,緊抵著陸清淩說:“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我該以身相許,否則無法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br>陸清淩閉上眼,沒有反對“千鈞”的提議。“千鈞”見他默許,不僅沒有高興,手中的動作反倒粗暴起來,他狠狠地攥住陸清淩纖細的腰,吻住陸清淩柔軟的唇。“千鈞”先是在桌案上兇狠地占有了陸清淩,緊接著又將他帶到了床上,一次次地享用那單薄而漂亮的身體。陸清淩身體本就虛弱,經他這么一折騰,很快便昏昏沉沉地昏睡過去。入睡之后,一切折磨也并沒停止,許久不曾入夢來的魔君陛下突然闖入他的夢境。魔君陛下居高臨下地賞玩著他布滿青紫痕跡的身體,相當不齒地嘲弄:“陸清淩,你這是和誰翻云覆雨了?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要對你做這種事,你就會朝他張開腿?”陸清淩安安靜靜地聽著,并不說話。魔君陛下不得不承認,世上若有人能輕輕松松挑起他所有怒氣,那個人絕對是陸清淩無疑。魔君陛下一手環住陸清淩的腰,肆無忌憚地親上陸清淩的唇,接著便就著陸清淩體內的濕軟狠狠占據懷中令他朝思暮想的軀體:“師兄,我在你的忘憂山等你。明日我若見不到你,我就殺了你最疼愛的雪狐,把它的皮毛送到你手上。人間天氣要轉冷了吧,正好可以給你做件裘衣?!毕氲疥懬鍦R在人間收的那幾個礙眼的學生,魔君陛下又冷笑警告,“若是你不在意那只雪狐,我也可以殺掉你新收的學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