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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呼嘯而落,她連忙側身避讓。 一道雪白的刀光一閃而過,劈斷了一根燭臺,蠟燭滾落在地上瞬間熄滅。 滿地碎石殘渣中,白蘭抬起頭,看見了一個灰白色的頭發的高瘦男人。男人有一雙冰冷的金色瞳孔,正手握一把薙刀,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那冰冷刺骨,宛如注視死物的眼神先是落在白蘭的頭發和眼睛上,然后是她的臉,最后則下移落在她的上半身。 直到這時,俊美的灰白色頭發青年才露出一點詫異神色:“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也能要了你的命? 白蘭眼睛一瞇,準備動手的手指一頓,發現這個襲擊者身上哪里不對勁了。 可惜在她提出疑問之前,一抹紅光在襲擊者的身后一滑而過,隨后這個灰白色頭發的男人便哄地一聲,倒飛了出去。 男人反應很快,在空中便調整好姿勢,重新掌握住重心,也多虧這一點,他才沒被宇智波斑的火焰擊中。 見斑先生都出手了,白蘭索性掐滅指尖的星火,雙手抱臂,若有所思地打量男人戰斗的姿勢和他身上古怪的氣息。 以前安倍晴明教導她的時候,又教過白蘭如何分辨各種不同類型人或非人的氣息。 人類中包括普通人,神職者,僧侶,巫女以及其他一些特殊人群。 非人中包括惡鬼,精怪,妖物,死靈,生靈以及……神明。 這灰白色頭發的男人,一身純粹又**的氣息,既像神明又像是惡鬼,如果真是神,那恐怕也只會是屬于惡神的類型。 這種時候就體現出宇智波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在沒能發揮完全實力的情況下,他都能跟一個疑似神明的存在斗得難解難分,而且還有越打越興奮的趨勢。 白蘭早就知道斑先生是個戰斗狂,此時倒樂得清閑,還能在旁分析這使用薙刀的襲擊者來歷。 唯有一點不好,滿地都是亂石碎瓦,連之前她趴著的柔軟床鋪上也是,這樣糟糕的環境根本沒法席地而坐。 不要說坐了,赤著雙腳的白蘭根本不想用自己的腳底去測試那些尖銳的碎石子和瓦片到底有多鋒利。 襲擊者一開始被宇智波斑打得猝不及防,被追著打了一陣后逐漸找回了自己的戰斗節奏,越打那張英俊的臉孔上驚訝越甚,甚至到最后主動拉開了距離,肅容上下打量殺氣騰騰的黑發男人:“你是他什么人?” 灰白色頭發的青年手臂一抬,沒有握著薙刀的手直指在旁看得津津有味的白蘭。 宇智波斑殷紅的寫輪眼瞥了銀發女子一眼,一時間倒是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沒等他想到一個恰當的措辭,白蘭自己就先興高采烈地幫他回答了:“他是我姘頭!” 宇智波斑和青年齊齊一愕,連身上的殺意都瞬間瀉了大半,唰唰同時扭頭看向銀發女子。 見她雖是笑著說,卻眼神肯定,沒有改口的意思,灰白發青年的目光閃了閃,沉吟了一會兒“哦”了一聲。他一臉恍然,看了看女扮男裝秀美絕倫的宇智波白仁,又看了看不知名的黑發紅眼男人:“你是她小姓?不對,男寵?” 話音未落,黑發男人的表情唰地陰沉下去,手一會兒,一道利風劃過,灰白發青年盡管躲得及時,還是被削斷了一縷頭發。 隨著發絲輕飄飄墜落,青年冷嗤一聲,手腕一翻,薙刀刀尖直指敵人:“作為人類,你很不錯?!?/br> 雪亮刀尖對準的方向,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冷冷注視著他。 灰白青年一挑眉毛,眼神平靜:“可惜對于神明來說——” 他話音一頓,刀尖猛地一轉,唰地一下,刀光劃破空氣,隨后便是刀劍相擊的清脆擊鳴。 白蘭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又是誰……” 新來者的長刀與薙刀相撞,無形的力場相互撞擊,卷起一陣旋風,將地面上的碎石斷瓦全都攪起,如同一道長著利齒的龍卷風,擴散之處地面都被劃上道道傷痕。 白蘭只覺眼前一花,一只手臂從旁伸來,將她往手臂主人的方向一拉,她瞬間跌入一個氣息冷冽又清新的懷抱。 對方的幾縷發尾掃過她的臉頰,看上去毛糙的頭發實際上卻很柔軟冰涼,掠過皮膚時微微的癢。 藍色的透明墻壁豎起,將所有的颶風碎石全擋在了幾米之外,無論外面如何狂風驟雨滿地瘡痍,在這墻壁包圍的中間卻是一派風平浪靜。 白蘭瞥了一眼宇智波斑線條明晰的側臉,目光著重在他眼里的花紋上停了停,笑了笑倒也沒掙開他的手,轉而扭頭看向前方。 在她沒有發現的地方,宇智波斑松了口氣,向來在戰場上無所畏懼,從容不迫的他,居然也會因為一個女人的反應緊張,握著她細腰的手掌掌心已經出了層薄汗,索性手掌下的腰肢十分安穩,并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 就在剛才那一瞬,宇智波斑也不知道如果白蘭掙開自己的手,自己會是什么心情。 顯然巨大的須佐能乎比入侵者更加引入注目。 遲遲趕到的武士們一片喧囂,在逐漸散開的煙塵中,仰頭驚嘆,注視著藍色巨人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神明。 就連兩個真正的神明都不由為之一驚,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消散許多,雙方立刻察覺對方力道的松懈,對視一眼,同時后跳,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淡藍色的透明骷髏也逐漸消失了。 在徹底散盡開的煙霧中,銀發女子一身單薄的白色單衣笑瞇瞇地望著他們,手上抱著一只懶洋洋的小黑貓,面對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那巴掌大小的幼貓打了個哈欠。 人見陰刀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從那張貓臉上看出了一絲輕蔑? 再定睛細看時,小黑貓已經徹底閉上了眼睡著了…… 人見城的城主大人定了定神,將注意力從小貓身上扯回來,重新落到今晚的重頭戲上,那名穿著狩衣的灰白色青年—— “禍津神蠃蚌?!?/br> 見他認出了自己,厄運災禍之神笑了。 一揮薙刀,揚起下顎,屬于神明的金色眼珠冰冷滲人,直直看向被人簇擁的黑發青年:“你就是這一屆的人見城城主?反應倒挺快,居然找來了夜斗?!?/br> 蠃蚌的視線重新落回到對手身上,出乎意料的態度平和,甚至還舉手打了聲招呼:“夜斗,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跟你重逢了?!?/br> 握著太刀的黑衣青年面無表情地回望過去,他有一雙不同于蠃蚌、卻同樣亮眼的淺藍色眼睛,中間的瞳孔是豎瞳。 他不做聲,蠃蚌也無所謂,將薙刀提了提,單手輪了一圈抗在肩上:“看在過去同伴的份上,行個方便,讓開如何?” 黑衣青年思索了一番,瞥了一眼人見陰刀,搖了搖頭。他面容俊秀,眉宇間充斥了陰沉和一絲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