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去:“我要上廁所!”封毅進來打開行李,將給二人帶的禮物翻出來。秦可可站在房間里轉,不住催促:“許延,你快點啊,今天我媽下班早,我一會兒就得回家了?!?/br>“行了!”許延坐在馬桶上煩躁異常,巴不得那死丫頭現在就滾蛋。封毅等了會兒也過來敲門:“延延,怎么了,不舒服嗎?”“沒有?!痹S延恨得磨牙,又不好發作,這才無可奈何出來,冷著臉走去隔壁敲門。張品成竟然沒在,助手采兒開的門,換掉了那天驚世駭俗的裝扮,簡約的淡紫長裙,竟顯得婉媚嫻雅、明艷照人,淡淡說:“許先生,請問有事嗎?”“張先生不在嗎?”許延松了口氣:“我的同學想來看他的新作,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了?!?/br>“請進吧,張先生說隨時歡迎許先生過來,”采兒撇唇一笑,眼睛緩緩掃過四人,側身讓開道兒:“他馬上就到?!?/br>“謝謝?!痹S延蹙著眉,渾身不爽利,避開封毅嘴角那抹笑,被秦可可推搡著往里走。沒有盡頭的寂寞公路,路邊停著輛廢置的褐色小車,碎裂的車窗上結滿了蛛網,赤色晚霞濃煙滾滾,業火般自天邊怒涌而來,燒得車皮炙手可熱,畫布都似要騰起焦煙,最引人注目的還不在這里。“怎么做到的……”秦可可圍著畫架嘖嘖驚嘆:“太神奇了!”車邊倚著那位巧笑嫣然的高挑美女,光裸的足踝修長白皙,金色鬈發波浪般翻卷下來,十指纖纖搭著車門,淡墨色長裙隨風曼舞,裙下玲瓏浮凸的優美曲線,竟空如虛物,讓人霎時感覺那裙外的頭頭腳腳,全是臨時縫合的配件,合著唇邊那抹笑,極度突兀詭異。封毅看了一眼掉開頭,環視室內其他完工的畫作,轉了圈來到窗邊長案前,上面除了一部電話只平攤著一本年歷。許延對畫沒興趣,也跟了過去,見他隨手翻動的月歷上,隔幾頁便閃過一只手繪的烏鴉,靜立在日期旁窄小的方寸之間,鱗狀羽片漆黑如墨,收斂的雙翅蓄勢待發,似乎就要從紙面上飛撲而出,不由倒退一步。封毅放開臺歷,伸手拉住他,溫聲道:“怎么了?”許延眉毛一蹙,正要答話,卻見他突然轉身向外,松開了自己的手。“亦先生嗎?打擾了?!狈庖隳樕嫌科鹨荒ㄎ⑿?,伸出手去:“我姓封,住隔壁?!?/br>“你好,”張品成竟已站在兩人身后,狹長的眼睛黝黯無光,滑過兩人之間,笑道:“歡迎。封先生對繪畫有興趣?感覺如何?”“呵,聽可可說亦先生畫技精湛,所以跟了過來,”封毅笑道:“可惜沒有藝術天賦,覺得好看卻又說不清好在哪里?!?/br>兩人的手一觸即分,分明和顏悅色,軟語對答,卻讓許延驀地背心發寒,心臟劇跳,差點橫跨到兩人中間,卻又搞不懂究竟想擋住些什么。還好秦可可擠上前,及時接手了他的工作:“亦先生,聽說您的就要完工了,請問,”她嗓門發緊,語音熱切:“能讓我們欣賞一下嗎?您的畫展不在G市開,我們都不能親眼目睹?!?/br>“那幅不在這里,”張品成微微一笑,轉過身去:“有興趣的話,各位可以到我另一個畫室參觀?!?/br>“真的嗎?太好了!”秦可可兩眼放光:“您另一個畫室在哪兒?我們什么時候過去方便?”“南風島,25號,”張品成溫和地說:“這個周末,我在那里?!?/br>“那,那先謝謝亦先生?!鼻乜煽杉赢惓?,像中了大獎,眼珠子都不帶轉:“我們周末一定過去?!?/br>張品成微微點頭,許延拽了她一把:“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br>“哦,好!”秦可可不好意思地笑,臨出門還謝個沒完。許延出去開了自己家門,讓幾人進去,莫名轉臉回看隔壁,張品成竟還未回去,嘴角蕩著一縷含義莫名的笑,仿佛知道他定會看過來。那笑意有如凌厲的鞭梢,立時卡緊了他的喉管,未待他回過味兒來,就被封毅一把拽了進去。許延心頭一慌,猛地抬起臉,封毅的眼睛亮如寒匕,微光一閃,輕輕關上門,回手撫上他的頭,溫暖的掌心滿是安慰,竟無絲毫嫉意,微笑著說:“去燒點水吧,可可他們應該渴了?!?/br>“唉,還是許夫人好,以前我們來,每次都得自己帶水喝?!鼻乜煽涉倚Φ溃骸霸S延真好福氣,居然騙了個這么極品的童養媳?!?/br>“唉,飲水器都忘了買,”封毅苦笑道:“我得趕緊改正錯誤,不然被人掃地出門就慘了?!?/br>“是嗎?那你正好爭取婚姻自由??!”秦可可瘋鬧道:“包辦婚姻早就該取締了,我家三姐妹,個個貌美如花,你快凈身出戶,過來報道吧?!?/br>“呃,”封毅沒見過這陣仗,臉色微窘:“就你一個還行,三個……我怕我吃不消啊?!?/br>“哈哈封毅,”丁珉爆笑:“這回體會到置身狼群的滋味了吧?”清澈的自來水漸漸蓄滿水壺,聽著外間幾人輕松笑鬧,許延關上龍頭,拾起一邊的壺蓋慢慢扣上,盯著幽藍的火苗搖曳伸展,滿心憂慮煩躁。第60章場內與場外丁珉、秦可可回家后,許延就進了浴室沖涼,出來的時候封毅正在廚房洗空調的濾塵網,眼睛溜過他密密實實的睡衣,立刻笑了。沒搭理那色情狂,許延喝了口水就去睡覺。封毅把干凈網子裝回去,開了冷氣輕手輕腳去浴室,不一會兒出來摁熄燈也上了床。本以為他會解釋些什么,不想那混蛋平躺在外側,三兩分鐘不到,就調勻呼吸呼呼大睡過去。惱得許延氣不打一處來,越發地煩躁。面墻側臥著,明明身心俱疲,神經卻又高度亢奮。這段時間夜夜如是,許多雜亂無章的片段打了雞血似的在腦子里東奔西突、接沖拔距,待要將它們刪繁就簡、規整收編,卻又不約而同都沉下水面去了。旁邊那人正安靜地沉睡,空調將夜氣捋碼得涼滑如絲,風口帶動了輕飄的簾幕,一下又一下,緩緩誘入微茫的光亮,在那人身周拓下溫暖的剪影。這兩天兩夜想來夠他受的,許延在暗影里無聲地笑了,情不自禁依偎過去,手腳輕輕攀上那人的身軀,調整著睡姿終究不滿意,猶豫了半晌,手滑下去,悄悄握住內褲中那個惱人的物件,貼著散發清涼水汽的毛叢,才踏實地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剛想認真睡覺,旁邊突然傳來促狹的悶笑,手肘下的小腹也隨之急促起伏,感情那賤人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