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柔和的目光穿越燈暈接引著他的視線,宛若兩條悠長深遠的秘密通道,沉靜而安詳:“半小時的深度睡眠,勝過整夜輾轉反側,”那低啞的聲音比目光更溫和柔軟,卻不容置喙地主導著一切:“好好睡吧,你累了?!?/br>許延凝視著那曼舞般蹁躚的畫筆,和畫布前移動著的優雅身影,連日的焦慮不由自主地沉淀下來,漸漸合上雙眼,沉沉墜入又一個酣甜的睡夢中。半個多小時后再次醒來,901已經滿室岑寂,吊燈散發出溫柔的暖光,窗簾飄蕩,瀉入如水月華,涼夜靜寂而綿長。許延掀開身上的薄毯,站起來伸個懶腰,關上燈開門出去,回到自己屋里,放下鑰匙,取出課本,翻到要復習的頁數,之后,猛然擲向墻壁。書頁隨風,無辜地嘩然翻卷,一頁又一頁,在白熾的燈光下,宣泄著滿懷困惑與惱怒。此后一周,每天半小時的短暫逗留似乎漸成慣例。許延沒有找到答案,相反,卻越來越忐忑迷惑,越來越留戀那空曠的房間,以及油彩混雜著木香那股特殊的氣味。月亮灣的夜晚已經完全超出了掌控,曾想過打電話給封毅,又擔心那小子在這節骨眼上,因為這事兒影響了高考。第七天晚上,許延打算搬回李國平家。然而計劃往往不如變化快,才剛收拾好書包,對講就響了。是管理處打來的,說801的住戶投訴樓上冷氣機滴水,對方和氣地請他聯系租客,盡快解決這件事。許延無奈放下對講和書包,來到隔壁,連按了幾下門鈴卻無人回應,剛才明明看見房里開了燈,他退后半步叫了聲:“張先生,你在嗎?”房門很快打開,許延邊往里走邊解釋道:“樓下投訴冷氣滴水,我來……”話沒說完就驀然頓住。房間里,畫布后,上次樹下那個美貌少年,被捆綁在寒光凜凜的金屬十字架上,全身一絲不掛。與他對坐的男孩手執黝黑的皮鞭,與交抱著雙臂站在旁邊,那個名叫‘采兒’的怪異女人,同時轉過身,目光陰冷地探視過來。許延寒毛直豎,本能地急退一步,卻猛地撞上身后那人的胸膛。房門已經關上,張品成握住他僵硬的肩膀,簡短地說:“采兒,關上冷氣。A,繼續?!蹦巧硢〉穆暰€越過頭頂又流水般繞回他耳邊:“你不是好奇嗎,來得正好?!?/br>話音落下,那個稍高的男孩立刻揚起了手,采兒倚在嚴絲合縫的窗簾前,面無表情地吸著冷飲。房間里回蕩起抽打皮rou的刺耳脆響,與那道三尺余長糜麗飛舞的鞭影交織呼應。許延頓感呼吸困難,被縛男孩嬌嫩的肌膚上,那迅速累積的觸目紅痕,仿佛一鞭不漏,全都狠狠抽在了自己身上。“你就是這樣作畫的?”許延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音量與視線,挨打的男孩沒被堵上嘴,卻只發出壓抑的悶哼,臉上的痛苦混雜著格格不入的愉悅,不僅如此,下身甚至微微抬起了頭。顯見這刑罰是雙方自愿的,施與受同時樂在其中,令他立刻聯想起上個月在網吧匆匆瀏覽過的SM游戲。“痛,并快樂著,我需要這個表情?!睆埰烦奢p笑一聲,把他推到沙發上,走近畫架前:“你覺得有問題?”“這簡直……”許延緊盯著他的背影,在混亂的腦海里搜索著詞句,房間里濃烈的情色暴力氣息,一浪浪沖擊著他僵緊的神經。“惡心?還是變態?”張品成睨著他瞇起眼睛:“不必費心修飾你的措辭,七天的休整來之不易,應該用到恰當的地方?!?/br>許延驀然脹紅了臉,惡聲說:“對,我確實感到惡心和變態?!蹦泻表情愕然地看過來,A和采兒不屑地露出冷笑,這情景不堪忍受,他霍然站起身:“我走了,明天廠家會派人過來修空調,麻煩你留人在家?!?/br>“想逃了?”張品成背對著他繼續涂抹:“果然,還是孩子?!?/br>“逃?”許延停住動作,腦海中鏤刻的黑色長鞭,蛇信子般勾纏著他的腳步,微喘著問:“逃什么?”“逃避真實的自己?!蹦腥司従忁D過身,嘲弄的目光頃刻洞穿了他的防線,暗啞的嗓音刀鋒般刺入心房:“你喜歡這些,不是嗎?”第55章舉燭聽風緊后來改換模特,B被放下來,采兒和他一起嫻熟地剝掉A的衣服,全身裹上透明保鮮膜,只露出性器與頭部。不知道是cao作方法不對還是刺激強度不夠,A一直達不到需要的效果,滴蠟、緊縛、腳踩、夾子、冰塊、窒息、穿刺……B使出渾身解數,A仍然無動于衷。張品成有些不快,揮揮手讓那兩人離開,走到A面前,猛地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向后一扯,聲音很低,眼神犀利陰鷙:“非要我親自動手嗎?A,你真不乖?!?/br>極度彎曲的后頸讓A的嘴巴無法閉合,喉結快速滾動,困難地吞咽著唾液。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許延心臟狂跳,正猜測倔強的A會做什么反應,卻見他突然雙膝并攏,筆直地跪倒下來,動作流暢自然,表情再無之前的冷漠,而是像朝圣般完美虔誠,語調激動而喜悅,唇邊泛起頑皮的笑意,像個詭計終于得逞的孩子:“我錯了,主人,請您懲罰我?!?/br>張品成面無表情,并未立刻回答他,松開他的頭緩慢地踱了兩步。對方態度的不明朗,使A的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惶恐,雙肩瑟瑟顫抖著,快速膝行過去,上身匍匐下來,緊貼著地面親吻對方錚亮的鞋尖,不停地呢喃:“主人,求您責罰我?!?/br>張品成突然撤回自己的腳,臉色更為不快,語氣冷淡:“我允許你這樣做了嗎?A?”A聞言觸電般跪起身,再不敢妄動,脖頸與肩膀無力垂落,流露著深淵般絕望的挫敗感,喃喃低語道:“對不起,主人,我錯了,我一定改?!?/br>“你確實馴化得不夠,A,這也有我的責任?!睆埰烦杀持?,沉吟了一會兒,面向他,語氣威嚴而冷峻,一字一頓:“你聽好了,今晚,是最后的機會?!?/br>A驀然抬起頭,眼睛里怒放著絕處逢生的狂喜,被極度的敬畏與仰慕催逼得渾身哆嗦,連嗓音都干澀顫抖:“是的,主人?!?/br>“好吧,現在,”張品成此刻仿佛換了個人,態度依然從容溫和,那惡狠狠的優雅卻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暴戾之氣,脅迫的語調倨傲而冷酷,彷如一把出鞘的利器,頃刻間震懾人心:“自己到架子下面去?!?/br>A迅速站起來,依言跑過去,神色亢奮地期待著,許延注意到,僅僅等待的過程,已令他的下身充分勃起。張品成拿起一根沸水煮軟的麻繩,看不清怎樣動作,幾秒之間就縛緊了A的雙手,滑輪滾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