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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莊崇瀾心疼地拉他入懷,伸手揉了揉徐辭額前的紅腫,又道,“就是忙著找花仔也得看路啊,幸好在你面前的是我,若是那座假山,怕是你腦袋都要破層皮?!?/br>徐辭扁扁嘴,距離他們成親已有三年,呆木頭是越來越能說會道,瞧著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他還沒地兒反駁。“生氣了?”莊崇瀾好笑地戳戳他鼓起的臉頰,“花仔溜去了廚房,叼著兩條魚出來,剛好被廚娘逮個正著?!?/br>“什么?!”徐辭瞪大了眼,擼起袖子就要氣沖沖地趕去后廚,不想走到半路,他就被莊崇瀾拽了回來。“廚娘已經教訓他了,說是把他留在廚房幾天,不準他去見門房養的貓?!鼻f崇瀾說得無奈,花仔早就到了配種的年紀,他們也曾尋過品相不錯的母豬介紹給花仔,哪曉得花仔是一點也不動心,就瞄準了門房養的大白貓,隔三差五到廚房偷魚給他的心上貓吃,來來回回、屢教不改,實在叫廚娘火大。“可我怎么記得,門房那只貓是公貓???”徐辭有些遲疑,尋思著那貓長得確實漂亮,毛色雪白、一雙銅綠色的眸,平日里雖然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但光憑長相就叫人忍不住逗弄兩下。莊崇瀾不敢說花仔許是隨了主人,只轉移話題道:“我聽說堂哥托人帶回幾件小玩意,要不要上廳里瞧瞧?”去年徐光接替了他爹跑鏢的重擔,如今天南地北地押送貨物,時而也記得給徐辭他們寄回來一些稀罕的小玩意。隨行的當然還有顏三書,他放心不下徐光,安排好家里的老母親和meimei,便跟著鏢局一同離開。“哦?”徐辭果真被吸引了注意,掰著手指道,“算起來,他們應該到了江浙一帶,不知道這次給我們寄來了什么?!?/br>“去看看便知曉?!鼻f崇瀾也有期待,雖說徐光品味堪憂,但他身邊還跟這個顏三書,寄送回來的東西從來不讓他們失望。兩人從后院走回正廳,不料卻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我爹呢?他今天怎么不在家里吃飯?”徐辭有些意外。“今天是蕭齊的忌日,他多半上山陪蕭齊了吧?!鼻f崇瀾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有些唏噓。說他不恨蕭齊是假,可對方好歹照顧了徐辭這么多年,忽然就沒了性命,換誰都會感覺到幾分悵然。蕭齊自受傷之后便只剩幾歲孩童的記憶,生活完全無法自理,必須依賴仆人的照料。誰想前兩年因為家仆的一個疏忽,蕭齊偷溜出了門,最后不幸墜入山崖身亡。徐員外早就把蕭齊當做另一個兒子,子不教父之過,老人家一直把蕭齊的偏執歸罪于自己的過錯,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上山陪伴蕭齊整整一天。徐辭抿了抿唇,不想再提蕭齊的事兒,扭頭就朝屋里的木箱走去。木箱外印有鏢局的字樣,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徐光給他們捎來的禮物。徐光是大方,足足滿滿送了一大箱子回來,綢緞、刺繡、金飾,樣樣都是上品。徐辭慢慢將東西拿出,臨到最后卻在箱子角落里摸出兩只青色的瓷瓶。徐光不是沒有給他們送過瓷器,可那些瓷器向來都是大件兒,如此小的瓷瓶,他還是頭一次見。這般想著,徐辭擰開瓷瓶,輕嗅兩下,只感覺一陣幽香。瓷瓶里裝有透明的藥膏,徐辭摸不清楚,見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便隨手拿了起來。他本以為紙條上會有藥膏的介紹,不料入目卻是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圖畫,看得叫人臉熱。“這……”徐辭紅著臉把紙條揉搓成團,憤憤地扔了個老遠。“這是床底間助興用的藥膏?!鼻f崇瀾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從前也有江南的客商贈我這些藥膏,我怕你生氣,沒敢收?!?/br>“你!”徐辭嗔怪地瞧他一眼,“你若是敢收,我就休了你?!?/br>莊崇瀾淺笑不語,低頭咬住徐辭的耳垂道:“娘子,花仔都有了心儀的對象,你什么時候再給我添個孩子???”徐辭被他調侃得窘迫,回頭正要說話,張嘴卻被莊崇瀾盡數堵住。一吻完畢,莊崇瀾摸著徐辭后腰又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為夫還不夠努力?!?/br>說完,不給徐辭回答的機會,他便將人扛上肩頭,連同箱底的兩瓶藥膏,一起捎回了房……次日清晨,莊崇瀾在書房給顏三書回信,信中只有寥寥幾語——“貴重之物大可不必,藥膏最好是茉莉味?!?/br>-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明早起來寫番外,大概順序是莊崇瀾前生,顏三書前生這樣。下一篇文應該比較跳脫吧,暫定是暴躁少女攻x溫潤腹黑受,受是個幼師,攻是個霸王龍(對,就是那個白堊紀的霸王龍),這次必須必須要寫個大綱了_(:з」∠)_第32章番外一將軍府。又是一年秋,后院的棗林盡染成紅。莊崇瀾提著一壺花釀,靠坐在棗林中的小山丘旁,神情有些落寞。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匆匆而至,沒有靠近,只在棗林外跪下道:“將軍,丞相與其黨羽已經全部解決?!?/br>“下去吧?!鼻f崇瀾擺擺手,似是不想多聽,“阿辭心腸好,聽不得這些打打殺殺?!?/br>黑衣人埋著頭,甚至不敢多瞧莊崇瀾一眼,答應一聲便閃身離開。將軍府上下,無人不知棗樹結果的日子便是將軍那位愛人的忌日,正是將軍心情陰郁的時候,誰又敢來觸他的霉頭。黑衣人飛身至遠處,回頭打望一眼,只見平日里剛硬英武的將軍,此刻正靠在山丘旁,臉上帶有幾分寵溺的淺笑。“阿辭,你肯定又要說我了吧?”莊崇瀾將落在山丘上的碎棗拾干凈,望著土垛仿佛看見了人一般,“可是不殺了他們,又怎么能解我心頭之恨?”莊崇瀾猛地灌了一口酒,又道:“他們不是人,怎么能活活把你逼死了?桂平鄉的夜晚這么涼,你被雨水泡了一宿,肯定很難受吧?”似是想起他見到徐辭的最后一面,剛毅的男人忍不住紅了眼。徐辭死的那天正好是他們的大喜日子,大雨下了一整晚,紅色的禮服混合著血水,刺目得心驚。當年,他為了對付蕭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