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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吵我麼!”小翠瑟縮了一下。她從小在沈宅長大,不是沒見過老爺發怒的樣子,可這幾年,老爺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幾乎沒怎麼對下人生過氣??梢坏┥鷼馄饋?,那威懾力還是相當恐怖的。小翠小聲道:“老爺,小翠給你做了點吃的,您身體不好,別氣壞了身子,還是吃點吧?!?/br>沈世知道他若不答應,這小丫頭一會兒肯定還會再來煩自己,只好讓她把飯菜端進屋里。飯菜味很香,掀開食盒,里頭都是一些江南的菜,做得非常精致。嘗了幾口,味道十分可口,沈世心中便即刻明了,這手藝如此精湛,絕對不可能是小翠那丫頭做出來的。沈世對著食盒發了會兒呆,最終只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真的不怪兒子。那天是他自己甘愿為他吸尸毒的,而那吸毒的手段,他也不是不明了,本來,沈長華來自他的骨血,就算再親昵的動作,也沒什麼不妥,更何況為了救命??膳团?,他竟從這之中產生了不該有的遐想。沈世想道,自己當真是許久未動怒了,今日竟因這小事大發雷霆,實在不可思議。他吃下了兒子送來的賠禮飯,便算原諒。之後,父子二人又和好如初。好其實是談不上的,但終歸是父子,血濃於水,兩人相處了些時間後,感情便慢慢產生,不再生疏。轉眼,長華來到這里已有半年。這半年來,他的表現越來越得沈世喜愛。沈世身體不好,平日里閉門不出,也沒什活動,每日在家只念念佛,看書作畫,偶爾天氣好,也會親自來園子里照顧那些檀花。檀花一年四季都會綻放,花的香味接近檀香,香氣濃烈,盛開時整個宅子都被籠罩在大紅色里,繁華昌盛,欣欣向榮。沈世卻似乎不是很喜歡這些花,長華曾有此親眼目睹他輕輕揉碎了花叢里開的最好的那朵?;ㄖr紅,浸染著他雪白的手,好像滿手血腥。長華跟著管家學了些日子,很快摸清了家里的情況,他聰明,性格又好,不到半年便家里打理的妥妥帖帖。沈家曾經是大家族,到了近年雖已沒落,卻仍舊家底殷實。家里經營著好幾所綢緞莊以及古董行,這些東西在這封閉的小鎮子里自然不會賣出去,沈家會有專門的人與外界溝通,合作,買賣。賺來的錢頗豐厚。到了長華手里,生意更是興旺。店鋪里沒事的時候,長華便跟著父親練習毛筆字。父親寫了一手好銀鉤,長華跟著臨摹,卻怎麼也學不出精髓,到最後只得無奈笑道:“怕是我不適合練字?!?/br>父親卻道:“你心不靜,心不靜,如何能寫出想要的字?”長華彎起了月牙雙眸。這半年來,他已與父親非常熟悉,變得親昵,更像父子,什麼事都與父親說。他說:“但是我會做飯啊。爸爸?!?/br>他的稱呼也從父親變成了爸爸。沈世無奈的搖搖頭:“堂堂男子漢,總窩在廚房里像什麼樣子!你以後別去了,家里有廚子,交給他們不就好?”長華道:“可是,我做的飯爸你比較喜歡啊?!?/br>這倒是事實。這半年來,飯菜都是由長華做,沈世都被他養胖了一圈,臉色也比從前好了許多。沈世無話可說,總不能批判兒子的一片孝心。長華剛要去廚房做晚飯,前門里便跑來一人,是大伯家的孩子沈自明。沈自明這群年輕人,也早與長華混的爛熟。他跟沈世打了個招呼,便對長華說:“有空麼?”“沒有。怎麼了?”“你又要給你爸做晚飯???”沈自明瞅瞅旁邊低頭練字的沈世,小聲道,“我說你個大男人,天天蹲廚房像什麼樣子??!”長華笑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沈自明一臉爛泥扶不上墻的表情:“今晚別做了,跟我們出去玩吧。今兒是鯉魚節,外頭可熱鬧著呢。你來這里也半年了,可一定得參加一回?!?/br>鯉魚節,鯉魚鎮上最熱鬧的節日。小翠前幾日就在念叨,說這節日就跟除夕一樣重要,節日那天極其熱鬧,一定得參加。長華不是不想去看看,可比起看熱鬧,還是父親的晚餐比較重要。可一旁的沈世卻突然開口道:“去吧?!?/br>“爸?!?/br>“早點回來就行,別鬧太晚?!鄙蚴缹χ蹲拥?,“自明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亂跑?!?/br>“知道了!大伯!”兩人離去後,沈世又練了會兒字。夕陽已落山。世界通紅一片。宅子外頭越來越熱鬧,鞭炮聲銅鑼聲戲曲聲交雜一片。沈世慢慢卷起宣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回到房里。他坐在床邊,靜靜的,一動不動。屋子里的檀香靜靜的燃燒著。桌邊擺了一卷佛經。他死死盯著那卷佛經,爾後,拿起來,對著蠟燭點著。梵語經文,很快化為淡藍火苗。沈世自嘲的笑了笑,在火光中,抬起手,慢慢解開脖頸處的盤口,開始脫衣。第六章第六章:大約是從半年前開始,沈世開始有了情欲。第一次情欲來襲,發生在長華病重的那晚。他為了救命,與親生骨rou骨膚相貼,唇齒糾纏,長華沒有異樣,他卻動了不該有的遐想。半年前為此發過一場火後,他便沒有再多想。但過了些時日後,一到夜間他便覺煩躁不堪,身體某處蠢蠢欲動,燥熱,空虛,骨子里有一種千蟲百蟻啃噬的麻癢。這種感覺是陌生的。沈世活了三十七年,一向清心寡欲,誠心禮佛,不曾有過這樣兇狠的欲念。起先,他尚能強忍,情欲來時一遍遍誦經清心,實在熬不住時,便去洗冷水澡。但越往後,就越難熬,誦經冷水澡,沒有一個能拯救他。yuhuo來的那樣兇猛,如野狗啃食枯骨,如禿鷲搶食腐rou。迫在眉睫的交歡,令他在數月前,終於解開自己的衣衫,自我愛撫。那些動作是放浪而不堪入目的,羅帳內夜夜翻滾滔滔紅浪,他的呻吟堵在枕頭間,淚水汗水混合交融,徘徊在極樂地獄入口。而今夜,不曾與那些夜晚有何不同。沈世素白的手指,一件一件解開衣衫,放下羅帳,從床頭暗閣里取出一片紅布,蒙在自己嘴上,在腦後系緊。而後平躺下,開始了自我獻祭。他的rou體是極漂亮的,雪白,修長,清瘦,像從畫中走來的仙人,沒有一絲瑕疵。肢體勻稱,雙腿筆直修長,潔白的裸體在黑暗的羅紗帳中泛著玉石一樣溫潤的光。數月的自瀆,已經讓他非常熟悉自己的身體,他懂得摸哪里會很舒服,弄哪里會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射出。沈世輕喘,睫毛輕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