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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燕歸不依不撓湊來,像個沒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就差四爪并用纏在幼寧身上。幼寧當然不至于煩,不過著實無措得很,她面皮薄,臉蛋早已變成粉撲撲,礙于容云鶴在場,只差沒氣惱地咬上去。 真可愛。在場將她這臉色收入眼底的兩個男人同時想道。 不過容云鶴站在兄長的角度,純粹是兄長對meimei的憐愛與疼愛。而在他的眼中,燕歸的目光即便再正派,也帶著一股色|瞇|瞇的味道。 無奈兩人早已成親,就算以容云鶴的身份也無法指摘什么,他見不得meimei被這無賴“欺負”的模樣,便借著回屋休息的理由離開了前廳。 沒了旁人,燕歸更加肆無忌憚,借著醉酒的模樣摟摟抱抱都是小意思,時不時還要借著頭暈的姿勢這兒親一口那兒啃一下,活生生一個借酒裝瘋的流氓。 幼寧被他磨得沒了脾氣,干脆不再管那些小動作準備扶人回院,左右呼喚下,才發現伺候的人竟一個都不見了,杏兒也包括在內。 被石喜拉到遠處的杏兒默默咬帕,不能怪她背主,實在是陛下的眼神太可怕了…… 燕歸生得那般高,一路穿過回廊,幼寧都不知是自己將人扶回去還是被半抱著走。 走了一半,燕歸忽然停住,認真看著額頭被累出一層薄汗的幼寧。即便汗涔涔,她在他眼中也無疑最是動人。 他一直都覺得幼寧眼中有星光,每次望人時猶為明亮,可惜那星光不止對著他一人才有。 “幼幼?!彼埔獠簧跚逦睾?,幼寧當他已成了醉鬼,便敷衍應聲,“嗯嗯,在吶?!?/br>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咬著字,一頓一頓輕聲誦讀,因聲音太低,幼寧竟不知他說的那二字到底是“悠悠”還是“幼幼”。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我不去,你就不來了嗎? 竟聽出一些委屈的意思。 分明是很含蓄的詩詞,經他一讀,幼寧竟覺得耳熱。本不想回答,卻被癡纏得沒法,只好睜著水光潤澤的眼眸,軟聲道:“十三哥哥醉了,我不是來了嗎?” “來了?”燕歸疑惑低眸看她,好似不大明白,“來了嗎?” 夜涼如水,他的目光卻有溫度,淡淡的不解中卻摻滿對她的溫柔,幼寧只覺得整顆心也被這目光化成了水,輕輕頷首,“來了呀?!?/br> 燕歸確認一般嚴肅看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將人抱在懷里,“真的嗎?” “真的?!?/br> “是為我一人來的嗎?”他很認真地在問。 幼寧怔住,歪頭反問,“不然還有誰?” “有許多?!毖鄽w立刻道,篤定的模樣讓幼寧有瞬間覺得自己成了負心漢,和他繞了半天才明白指的是她的家人以及杏兒等。 她忍不住睜大了眼望著面前的人,鼻間似乎隱隱嗅到了一種味道,就好像是……面前的人剛用醋泡過澡般。 少女唇角狡黠的笑意太過明顯,燕歸忍不住再低下去咬了口,沉聲道:“不許笑?!?/br> “……好?!庇讓庉p咳,“我不笑了,十三哥哥,我們先回房好不好?” “不好?!?/br> “…………” 說了不好后,這人還絮叨著什么不開心,自己心中只有她一人,她心中卻有那么多人。 轉來轉去,大概就是些寶寶很生氣很委屈,寶寶要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意思。 幼寧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紅著臉主動了許多,對方卻依舊不滿足的模樣。 這人喝醉了怎么這么難纏,幼寧頭疼地想著。 有趣是有趣,可也未免太難應付了。 如此想著,幼寧感覺身體一倒,整個人被抵在了柱邊。她一抬首,燕歸手撐在上方正俯視她,眼中有著對她“嘲笑”自己的不滿。 于是幼寧又被捧著臉啃了一通,啃得她臉熱腿軟,還被抱了起來,令她不得不主動圈住對方。 這樣的姿勢太令人害羞,幼寧伸手掐了把手下勁瘦的腰身,人沒掐疼,她自己先累了。 幼寧嘆服,決定以后真的再也不要隨意讓十三哥哥喝醉。 誰知道平日看起來那般冷淡自持的人醉起來是這個模樣。 可愛又“煩人”,幼寧在心中默默給對方取了個別稱,就叫燕煩煩。 獨自費了好大力氣,幼寧終于在一刻鐘后將燕煩煩帶回屋,果不其然,屋內也沒了伺候的人,只有備好的熱水與茶。 自力更生吧,好在幼寧并非沒有半點兒自理能力,她將軟巾浸濕,擰去水份,就敷在燕歸臉上開始慢慢擦拭。期間這人還不大配合,總是試圖低頭親她,幼寧最近本就脾氣不大好,之前耐著性子許久,這會兒不忍了,當即繃著臉道:“煩煩,不許鬧了?!?/br> 她繃起臉頗有幾分威懾力,燕歸怔住,頓了頓居然乖乖停下,在她的視線下坐定,抿著唇,“噢?!?/br> 幼寧差點捧臉,這聲應答真的太可愛了……她都不知道十三哥哥居然有如此萌的一面。 她努力維持面無表情道:“那就乖乖脫掉外衣,要擦身了?!?/br> 燕歸又看了她一會兒,才慢吞吞抬手,從袖口開始一顆顆解,模樣乖巧中帶著莫名的撩人。 幼寧有點兒糾結要繼續“欺負”下去還是不捉弄了,因為這人現在的模樣真的太難得了,也許此生都不會再見到第二次。 她最終決定暫時拋下良心,那是什么?能有現在的十三哥哥好玩兒嗎? 在下達了一連串指令而對方都照做后,幼寧玩兒上了癮,開始掃視屋內有沒有什么別的東西。她顯然低估了燕歸本性,就算現在的他真的醉了,這種性格也是他特意在幼寧面前表現出來的罷了,不過都是為了哄她開心。 為了幼寧他幾乎什么事都可以做,僅僅是醉酒時賣一次蠢又如何呢。 眸中映入幼寧閃著星光的眼眸,本就醉了大半的燕歸酣意更深,想要醉入其中,不復醒來。 這么好的寶貝,緣何被他所擁有,他何其有幸? 恍然間,燕歸想明白了什么。 世上的珍愛之物并非只有獨占她才能感到快樂。若她鐘愛雨露,便為她搭建橋亭;若她喜愛風雪,便為她遮擋冰寒;若她注定要擁有和享受那么多人的愛,便只需做她身旁最長久和令她矚目的那位,只要她的目光能一直為自己而停留,那便夠了。 真正的珍視與愛護,是愛她所愛,思她所想,而非偏執與一味的占有。 他原本所一直奢求的,她對自己全心全意的愛,也已得到了,何必非要強求唯一呢? 她并非自己,他天生命途多舛,以致心性涼薄至此,才會對她那般渴求。她卻是自幼在鮮花團簇與眾人的愛護下成長,如果她真的如自己所想,從此眼中只有自己再無他人他物,這樣的幼幼,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