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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著撲了上來,“陛下,你要給九公主做主??!” 周帝飛速閃身躲過,皺眉道:“有話好好說,柳嬪和九公主呢?讓她們來和朕說話?!?/br> 柳嬪:“……” 她終于記起陛下不識人臉的事,抹了把眼淚委委屈屈道:“陛下,我就是柳嬪,這……這是九公主?!?/br> 說著她將在旁邊掩著半張臉不情不愿在人前露面的九公主推來,周帝和陳總管定睛一看,都差點笑出聲。 九公主本來生得不錯,就算任性也可被看作是女兒家的小小驕縱,她慣來愛鮮艷的衣裳首飾,原來有張芙蓉面襯著倒不失明艷。如今臉被遮了大半,從左耳后到前額的頭發都變成稀疏幾根,像被硬生生拔了毛的鳳凰,差點沒光禿禿的。 撲哧。也不知是誰沒忍住,輕飄飄的笑聲蕩在殿中,九公主更生惱怒,又是羞憤,當即跺了跺腳哭著跑了出去。 柳嬪心疼女兒,忙喚了嬤嬤宮女跟去,扭頭道:“陛下也看見了,九公主愛護幼弟,不和十八皇子計較。十八皇子小小年紀卻心腸狠毒,那剪子再錯開一點兒可就劃著九公主的臉了!” 前因后果都沒交待,上來就給十八皇子扣了頂大帽子。周帝心生不悅,也沒馬上開口,畢竟九公主這個模樣作不了假,過了會兒道:“朕記得十八從來不會主動去尋你們,也不會無故胡鬧,九兒和他起什么爭執了?” 爭執……柳嬪不覺得能有什么爭執,她知道女兒瞧不起十八皇子,不過頂多也就口頭說說,能做什么?不管如何,十八皇子還這么小就這么多心思,對著親姐都能如此,以后還不知要如何。 周帝被這哭哭啼啼吵得頭疼,干脆帶著人去找了小十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廂,幼寧在十八鬧事前就被太子的人提前帶去了勤政殿,根本沒來得及見證那一幕。 燕歸正在批閱奏折,幼寧就乖巧坐在他身旁,如幼時當伴讀一般,偶爾幫著理一理奏折。 宮中發生的大小事,無論燕歸會不會去處理,都會有人向他稟報,因此鬧劇一出,馬上就有來了勤政殿。 燕歸頭都未抬,漫不經心“嗯”了聲,宮人道:“柳嬪和九公主去尋了陛下,殿下的意思是……?” “陳海知道如何做?!毖鄽w隨手將奏折丟到一旁,“無需插手?!?/br> “是?!?/br> 幼寧有點兒擔心小十八,想到剛才九公主對他輕視的模樣,“十八在宮里經常受欺負嗎?” 受欺負?燕歸瞇眼想了想那平日里慣會撒潑的胖墩兒,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別人哪能真對他做什么。 面上和周帝一般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實則心思多得很。燕歸何其敏銳,只看過幾眼就知道這個最小的弟弟和其他人都不同。 許是身份敏感,即便大部分時日都在周帝身邊被護得好好的,十八依舊十分早熟,加上本就聰明的腦袋,宮里不知多少人被他騙過去。 從這次九公主的事來看,就知道他錙銖必較,對不喜歡或者有過仇怨的人,無論那人身份為何,他都毫不客氣。 假以時日,他定也能成長到不可小覷的地步。 不過燕歸對這些漠不關心,十八皇子年紀太小了,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威脅。 “幼幼覺得他會被欺負?” 胖墩兒撒歡打滾的模樣還在眼前,幼寧撐腮認真細思。她如何看得出這些,小十八即便心思不少,也不會在她面前顯露,若非如此燕歸也不會讓人時常在幼寧面前蹦跶。 這種事燕歸不想讓幼寧懂太多,因此彈了彈面前小少女的額頭,“有父皇護著,誰能欺負他?!?/br> 不待幼寧再問,他先遞來奏折,以目示意。 幼寧抬眸看了看他,翻開奏折慢慢看去,神色亦隨之變化。 內容不長,但所透出的情感極為懇切動人,通篇所述不過為五字——寧國公世子。 紀大學士有一女瑯華,性情溫婉花容月貌,但雙十年華依舊待字閨中,不肯婚嫁,只因心慕寧國公世子容云鶴。 紀瑯華生來體弱被養在別莊,具體與容云鶴如何相識紀氏夫婦不知,只知道女兒自及笄回府后心心念念的就是此人。當初容夫人給世子議親他們也曾派人提過,不過后來不了了之,也就不便追問。 后來發生那場宮變,紀氏夫婦親眼看見容世子被刺,都以為人已經無藥可救,回府后便琢磨著把事告訴了女兒。本意是想讓女兒死心,沒想到紀瑯華得知后當場吐血昏厥,差點沒撐過去。 等他們得知容世子性命仍在,忙不迭告訴了女兒,這才讓越見虛弱的女兒逐漸好轉。 容云鶴在南城休養七年,紀瑯華便等了七年。紀氏夫婦著急不已,所以聽說寧國公世子回京后,再顧不得顏面,準備與容夫人提這場親事,想滿足女兒心愿。 但幾次容夫人都以不好直接代兒子做主婉拒,紀氏夫婦無法,只得直接求到了宮里。 他們想讓陛下為女兒與寧國公世子賜婚。 奏折中陳述得極為謙卑,甚至隱約有不管身份如何都想讓女兒待在寧國公世子身份的意思。身為大學士能為女兒寫出這種折子,可見已經為女兒的事cao碎了心神,不得不一退再退,將自己的顏面踩到了腳底。 奏折寫的是陛下,但他們也知道實際處理的還是太子,因此還提了幾句幼寧,無非想讓太子推己及人。 可顯然無論是太子還是幼寧都沒能感同身受,幼寧反而覺得奇怪,“這個紀姑娘……為什么這么喜歡哥哥?哥哥以前好像都沒有提過她?!?/br> 沒提過,說明容云鶴根本就沒在意過,或者早已忘了此人。 而且當初兩人很可能只是一面之緣,幼寧不能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因為一面就堅持這么久,非要嫁給兄長不可。 燕歸同樣不理解,隨口道:“許是一見鐘情?!?/br> “一見鐘情?”幼寧眨了眨眼,依舊不太懂,“可是哥哥都可能不記得她了,而且哥哥說過不想成親?!?/br> “幼幼想怎么做?”燕歸沒去問寧國公夫婦,沒問容云鶴,反倒要起幼寧的回答。 “我覺得不應該勉強哥哥?!庇讓庈浡暤?,“喜歡哥哥的人很多,如果每個人都用這個理由,那得成很多親啦?!?/br> 確實如此,不過尋常姑娘聽到這種故事都會感動,心性向來柔軟的幼寧說出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天真的冷漠。 “那就差人去問問容世子?!毖鄽w本也沒有順紀大學士意的想法,他對這個故事無動于衷,紀瑯華為了容云鶴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若非因為容云鶴是幼寧兄長,他都不會有此一問。 幼寧忽然歪過腦袋湊近了些,好奇道:“如果十三哥哥遇到這種事會怎么做?” “嗯?”燕歸因突然拉近的距離微怔,少女精致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