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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當個皇子側妃也不成問題,關鍵只在于那人品性如何罷了。 挑來挑去,容夫人還真注意上了幾位還沒成親的皇子,讓玖兒惶恐不已,整日勸了又勸。 容夫人霸道慣了,她從不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有什么配不配,只要素娘喜歡,只要對方能待素娘好,即便是周帝后宮她都敢塞進去。 何況有前車之鑒,她再不會去聽玖兒那些話了。 但這件事很快被擱置下來,因為整個周朝朝野上下都被一道消息小小震了一波。 周帝兩個妃子又有孕了! 說來周帝年紀并不太老,還未到天命之年,可他皇子公主加起來都幾十個,便讓大臣們下意識覺得已夠了。 縱觀周朝開國至今,也沒幾個能有當今這位這么多兒女的, 哪知他們陛下老當益壯,綿延子嗣的機會真是半點不放過。 周帝樂得美滋滋,為了這消息難得去上了朝,在金鑾殿來回晃悠,眼神甚至特意瞟過幾個據說子嗣單薄的朝臣,瞧得他們心塞無比。 臣知道陛下您能干,別再炫耀了成嗎! 太后這次倒對周帝沒什么意見,她面上不顯,心中也是高興的。周帝雖然非她親子,但這些都算她兒孫,她看著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如今東宮已立,太子分去不少政務,太后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勞心勞力,悠閑了不少,正好能有個小孫子逗弄一二。 可大臣們沒讓周帝得意太久,不過兩日,一道奏折遞上御案,周帝在太后提醒后看過,第二日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當即把折子摔到那人臉上。 “混賬!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事有蹊蹺?難道朕不能一次讓兩個妃子有孕,難道朕會比不上朕的兒子?!” 折子洋洋灑灑飄到天上,再晃悠悠蕩向地面,被不少眼尖的人瞅見。 原來上面稟的是,據宮人道這陣子大皇子二皇子去后宮的頻率比較高,又時常出現在離那兩個妃zigong殿很近的地方,實在有些可疑。隨后折子里又十分隱晦地提了幾句大意是陛下年事已高的話,約莫是暗示周帝這把年紀了還能同時讓兩個妃子受孕不大可能。 明了這意思,大臣們眼神飄忽,嘴角抽搐。 陛下抓重點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地強,難道這時候關心的不應該是您帽子的顏色問題嗎? 第30章 周帝不管旁人怎么想, 他氣到肝疼,走下龍椅抄起另一道折子就往那臣子腦袋上敲,“混賬!混賬!混賬!叫你胡說!” 罵得兇,神情語氣怎么看怎么聽都有種帶著委屈的憤怒的感覺。反正敲得也不疼, 那大臣默了默,干脆站在原地任揍。 早朝就這么荒唐而過。 周帝帽子顏色可能被自己兒子染綠的消息卻不脛而走,一躍成為京城各府最受關心的國事。 幾個被炫耀得心塞的大臣偶爾撞見周帝,還會狀似關懷地詢問或暗中安慰一二, 看著周帝暴跳如雷的神情, 即便被罰他們心中也生出一股奇異的舒爽。 抓狂的人總算換成陛下了。 太后喜怒不定, 宗人府不敢放松, 當即派了十幾人前去調查,務必求出真相。 陛下就算再不著調,也不是皇子們可以不顧天家尊嚴忤逆倫常的理由。 兩個妃子被嚴格看管在居住宮殿, 兩位皇子亦不能再上朝,作為剛上任的太子,燕歸異常從容,甚至絲毫不關心此事, 畢竟與他毫無關系。 但半月后,一則消息在整個周朝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皇子二皇子被證實與后宮無茍且,最小的十六皇子身世卻不知怎的被牽扯了出來。 十六皇子并非周帝親子,而是其母安婕妤和一位太醫私通而來! 舉朝震驚, 全沒了看戲的心情。 珠胎暗結和一位已經長大的皇子, 那意義可完全不同。 十六皇子如今八歲, 這八年時間是如何誆騙過去的?如果說有十六皇子這個例子,那么其他皇子的身世是否也有存疑之處? 不怪大臣們多想,實在是周帝兒女太多,如今事情一經爆出,他們便不可避免想道:怪不得皇子公主如此多,原來…… 周帝勃然大怒,氣得再顧不上玩樂,難得有了君王威嚴,宮中伺候過安婕妤和十三皇子的人被處死一大批,那位提前致仕的太醫也正在被捉拿途中。 此事未了,周帝第一次傳召太子,面無表情道:“朕準備滴血驗親,太子著手讓所有皇子和宮中公主準備一番?!?/br> 但凡涉及到皇家血脈存疑的問題,都是帝王大恥,周帝決定將其直接擺在眾人面前,顯然已經失去理智。 燕歸道:“此事不應如此大肆宣揚?!?/br> 周帝暗含怒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太子還想顧及什么皇家顏面?” 燕歸開口只不過為周帝著想,周帝如此說,他便不再勸。 但周帝并未恢復平靜,“還是說,太子知道些什么?” 他目光瞥去,不大肯定道:“朕記得當初……也未見過和婕妤幾次?!?/br> 燕歸瞬間神色一冷,寒氣四溢,陰鷙的眼神幾乎讓周帝一顫。周帝咽了咽口水,半晌道:“朕乏了,此事就交與太子,你退下吧?!?/br> 待燕歸離開,周帝才抹了把汗,對身旁總管不滿道:“太子真是朕的兒子么?怎么瞧著比朕還厲害?” 又小聲嘀咕,“朕還沒生氣,他倒先氣了,也不知誰是父誰是子?!?/br> 總管低了低眸,不忍對自家陛下說,太子還真的比您厲害多了。 周帝這個決議聽來有些荒唐,卻有那么點道理,如朝堂都在流傳這些,他有此擔憂實屬正常。 燕歸將此事稟告太后時,太后竟也意動,混淆皇家血脈是大事,她為周朝cao勞一生,可不想臨末了還要帶著這種不明不白的事去見先帝。 陛下到底戴了幾頂綠帽,總得弄清才是。 為此皇家開始準備,在外當差的皇子接連暗中召回,不讓外臣知曉,還另請了一王一侯作為公證。 安王歲數已十分大了,輩分乃是先帝的叔輩,無論地位身份都十分適合,侯則為曾任帝師的寧安侯。 容侯得了消息震驚之余不免感到燙手,這種事……他一個外人摻和進去總是不好的,如果到時真的當場測出有皇子不是陛下親生,他該如何自處? 思及此,容侯有些不明白太子讓自己作公證的含義,這不是故意將他往火坑推么? 容云鶴尋來,沉吟道:“爹,滴血驗親一法不可取,太子該是有意選你?!?/br> “為何?”容侯生疑,“你怎知這法不可?” 容云鶴微微一笑,“幼幼前幾次不小心刺破手指,正好與杏兒的血滴在一塊,爹猜如何?” 容侯頓時明白,仍有些不可置信,“先人醫術可都提到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