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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卻沒搭理,而是轉過頭問羅博:“你這是弄了些什么東西,我當抹布了啊?!?/br>羅博忙說:“那不是我的?!?/br>旁邊那人怒道:“那是我的!”說完就要過來掀陳彩的箱子。“你的?”陳彩盯著這人道,“你的憑什么放在這?滿屋子的地板不夠你使是不是?還是說羅老師在你們屋子里是安排打地鋪的?睡廁所的?這個是你安排的還是劇組安排的?”“是不是劇組安排你們自己沒點逼數嗎?”那人呸了一聲罵道,“滾蛋玩意兒!”他說完還要伸手,陳彩啪的一下把箱子扣上,干脆一腳踩了上去。那人一愣,立刻惱火要過來。陳彩淡淡道:“要干架?也行,我們倆對你一個,你試試?”他說完見最里面的第三個人也站了起來朝這看,干脆一并提醒道:“反正你們覺得羅博要滾蛋,一個人滾不如大家一塊滾,還能拉倆墊背的不是?!?/br>第三個人臉色微變,立刻拉了中間那人一下,勸道:“算了,別跟瘋子一般見識,明天就走了?!?/br>那倆人畢竟是演戲的,也怕真打架被人破了相,得不償失,只得陰著臉地盯著陳彩和羅博。陳彩卻沒有就此放過的意思,拿著手機給劇組的生活制片打電話。他這次自報家門,也不說是羅博的經紀人,而是改口,說是天頤傳媒的,過來看一下劇組情況?,F在發現自家藝人的房間里出了問題,請他即刻上去。那生活制片一聽是投資方,愣了一下,匆匆趕上去,等進客房一看,心里倒是明白了過來,這是羅博的經紀人來了。他雖然心里并不拿羅博當回事,這會兒卻不得不偽裝一下,打圓場道:“小陳不要這么計較嗎,他們就是臨時放放而已啊,現在拿下去就是了?!?/br>陳彩點頭道:“可以,那讓羅老師的助理來拿一下吧?!?/br>生活制片一愣。這才想起羅博剛進組的時候,那邊托劇組請了一個助理。這種事自然落在他的頭上,他見羅博這人老實木訥,又想起之前聽人說過的傳言,便隨便提醒了一個工作人員捎帶腳管著,頭兩天那人還會留意,后來漸漸也就不管了。錢都已經吞了,這時候自然不能說沒有助理。一會兒那工作人員接了電話上來,陳彩把箱子放好,看他整理完床鋪,立刻笑道:“羅哥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了?!?/br>那工作人員不知道怎么回復好,看了看生活制片,又看了看陳彩。陳彩卻從一旁掏出本子,邊記錄邊問道:“羅哥是哪天感冒的?起初是什么癥狀?吃的什么藥?”工作人員對這些一概不知,支吾著看向羅博。陳彩忽然笑道:“怎么不說話了呢?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工作人員支支吾吾道:“不,不太清楚?!?/br>陳彩笑著安慰:“這個沒記清楚,那其他的工作總熟悉吧?羅哥幾點化妝?這幾天排的什么戲?今天他的通告單在哪?”“這個我也不知道,”工作人員看他來勢洶洶,干脆躲開道,“我是劇組的美術助理又不是生活助理,您要問還是問羅老師自己吧?!?/br>生活制片神色略有尷尬,想要再辯解兩句,陳彩卻看了他一眼,已經轉身出去了。他這次徑直去找了導演和制片人,正好監制也在那邊,一伙人湊在一個套二居里聊天。室內煙霧繚繞,陳彩心里有火,卻不好發作,來了之后仍是客氣自我介紹,又說明來意。“羅博進組之時我本人親自跟劇組溝通過,請劇組代為給他安排一位專職的生活助理,我們愿意付出的月薪是4K,”陳彩頓了頓,鄭重道,“我知道現在許多資深演員老師的助理工資都不到這個數,我們愿意給出這一的薪水,是因為天頤一向對旗下藝人等同看待,不管是許煥,還是羅博,在公司眼里都是值得保護的演員老師?,F在出現這樣的差錯,平心而論,我做為天頤的工作人員,尤其是羅博老師本人的經紀人,心里十分不滿?!?/br>陳彩知道劇組的生活制片一向是肥差,所以不少都是劇組某位人物的親信擔任。他邊說話,邊觀察那位的眼神走向,很快猜出是跟導演有關。果然,導演率先發話,先是佯裝訓斥那人兩句,又跟陳彩打哈哈:“這事也怨不得我們,劇組本就沒有給演員請助理的義務,這種事不熟練,辦不好也情有可原,何必上綱上線呢?!?/br>陳彩笑道:“所以導演的意思是,工作人員有失誤不必上綱上線,倒是羅博老師感冒生病,是無情可原嗎?”“這話不能這么講,”導演板起臉道,“作為演員,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是基本的。最起碼不能耽誤劇組的正常拍攝。他現在生病,耽誤的是所有人員的時間和金錢?!?/br>“但羅博表示他可以帶病堅持,不會耽誤拍攝?!?/br>“狀態不行,更是浪費時間?!?/br>陳彩沉吟片刻,又看了另外倆人一眼,問:“所以劇組的意思是一定要換人了?”制片人在一旁道:“差不多。小陳你也理解一下?!?/br>陳彩看著他,又看了看導演,忽然笑了起來。“不,不用我理解?!标惒实?,“我們一切按合同辦事,劇組違約,照合同賠錢,我們走人?!?/br>他每次簽合同都十分小心,尤其是免責條款違約賠償這一些,平時很少用到,但是一旦牽扯上就有大用處。制片人道:“這次責任并不在劇組,藝人方面也有些問題?!?/br>一旦牽扯到錢,雙方最后連面子都懶得維系了。陳彩從隨身包里拿了一份復制好的合同,掀到倒數第二頁,給三位放在桌子上,照著其中一條使勁點了點。“我再次重申一下,羅博老師這次感冒生病屬于不可抗力因素,而且他本人愿意帶病堅持拍攝且不影響質量。而現在劇組的意思是,不論羅博老師態度如何,身體如何,一定要違約,那我們只能按照合同辦事。剩余片酬以及賠償款,我們不多要,也絕不少拿?!彼麘B度強硬,把資料放下,轉身就走。羅博還在宿舍里等著,陳彩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收拾行李。“是要走嗎?”羅博已經有過心里準備,自嘲一笑,對陳彩道,“老給你添麻煩,還讓你跑了這一遭?!?/br>陳彩搖頭笑道:“走什么走?給你換個房間?!?/br>劇組包了相鄰的兩家旅館,但沒包滿,陳彩下樓找前臺給另開了一間好點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盡頭,窗戶挺大,也是正經的標間。羅博提著自己的包和陳彩的行李箱進去,陳彩關上門,讓他先去床上躺著休息,自己打開行李箱,把羅嫂給捎的行李包拿了出來。羅博一看那包,眼眶頓時就紅了。陳彩原本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