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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避免的就有些不相信。 但現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真的沒有想到,直隸竟然真的發生了叛亂。要不是軍隊正好去的早,那將會是一場大亂。 直隸離京師距離又近,若是沒有防備,萬一亂民沖到京城,后果將不堪設想。 慶惠帝此時十分慶幸,慶幸聽了賈璉的話,慶幸直接派了軍隊過去。 當然啦,直隸叛亂平定后,慶惠帝和眾位大臣對這種神奇的能憑幾個數字推斷出直隸叛亂的方法產生了深切的好奇。 若是能廣泛應用,那豈不是能未卜先知? 賈璉聽聞慶惠帝的回答,這幾日提著心的倒是放下了,很好,那筆費用不用他出了,他也不用跑路了。 張固問完,點點頭退了回去。對于數據分析,他已經沒有疑惑。 只是稍微有些遺憾。 看慶惠帝的樣子,大約是準備重用賈璉,賈璉的前途不說是金光鋪就,也是不可限量。他用這么多年官場經驗看,有一種模模糊糊的預感,賈璉或許會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內閣首輔。 而從賈璉平日的表現看,穩重,低調,內斂,又有本事,出身還好,品行也好,對媳婦兒還專一,除了有時候太倔,幾乎沒有缺點。 要不是他已經成親,張固很想把自家孫女嫁給他。 當然,現在已經不可能。他的孫女再是庶出,也不可能去給賈璉作妾。 既然看出賈璉的前途,若是不趁勢拉攏一番,張固又有點不甘心。此時不拉攏,等人家真的成為首輔再去巴結不就晚了嗎? 再者,他自己家里,除了他,其他人,包括他三個嫡子、兩個庶子和幾個孫子,都是平平,并無大本事。將來他一死,能不能守住現今這份兒家業都不知道。而他年紀不小了,這種時候,少不得要為自家打算一下。 想了想,賈璉貌似有一個庶出meimei? 正好,他家也有庶出的孫子。兩家結合,倒也是門當戶對。 下定主意,張固笑吟吟地望著賈璉。 此時,兩位閣老,還有兵部禮部的人一個接一個問賈璉問題,賈璉都詳細地耐心的回答了。 回答時,對于每個人的問題,賈璉最后都會加上一句,“數據分析只能作為輔助手段,不能作為主要手段。即使數據沒有假,也可能會出問題。比如,若是當地發生天災,當地官員為了政績,隱瞞災害,照常收稅,那時候,數字雖然沒有錯誤,但依然會發生民亂?!?/br> 再比如,這個數字也必須結合實際情況分析。 正常情況下,十二月份兒,一月份兒,二月份兒的商業稅數據肯定和往常不大一樣。為什么呢?因為一月份兒要過春節。過春節前后,商鋪關門,官員封印,行商回家。 這時候,商業稅肯定會有變化。若是拿十二月的和一月的比,那就沒有什么意義了。最好是十二月和十二月比,一月和一月比。所以,這里又會引入同比和環比...... 賈璉面對幾位尚書和高官,除了開始時的不適應之外,漸漸進入狀態,越講越溜兒,越講越熟,越講越興奮,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甚至還隨手撕掉賬冊后面的一張白紙,給在坐的眾位官員演算變量函數,和各種圖表。 慶惠帝和眾位官員不管有沒有聽懂,倒是都很認真很努力地在聽。 賈璉畫完最后一筆,深呼一口氣,終于講完了,他已經口干舌燥了。 慶惠帝挺善解人意,叫小太監給每位大臣都端上來一杯茶,賈璉見其他人都喝了,也就不客氣,喝了。 溫涼的茶水到了肚里,驅散了渾身的熱氣,賈璉精神為之一震,正思索著再講點兒什么好時,忽見慶惠帝放下茶碗,戲謔地望著他,問,“哦,對了,你知不知道擅自撕毀朝廷賬冊,是個什么罪名?” 賈璉望著桌子上畫滿了各種函數曲線的白紙,一口茶水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憋得胸口生疼。 你大爺的,怎么不早點兒提醒? 他剛剛講課講嗨了,沒注意,難道他們這些大臣也沒注意么?他就不信他們能聽懂那些函數變量什么的? 他當年高中和大學時候可是被虐的死去活來。他學了七八年的東西,他們難道指望著一個時辰能聽懂么? 但是,眾官員們雖然沒有聽懂賈璉講的那些函數什么的,皇帝的心思卻是懂得的。 直隸的叛亂剛起來就被壓下去,百姓不必受災,京城不必驚慌,田地不會荒蕪,皇帝的心情自然好。 而這件事兒,賈璉功勞最大,皇帝絕對不會因為一張紙就治他的罪,不過是心情好,開個玩笑而已。 于是紛紛起身,說些什么“年輕不知輕重”、“剛進入官場,不懂規矩”、“多教導幾年也就是了”等等之類的話。 賈璉剛剛把那口水咽下,胸口的疼還沒壓住,聽了這些人為他開脫的話,差點兒再次心疼病發作,他們就不能說他點兒好么?什么叫不知輕重?什么叫不懂規矩?你才不懂規矩,你全家都不懂規矩。 慶惠帝本就心情好,見賈璉悲憤的表情,心情更好,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大手一揮,“此事就此揭過,戶部再謄抄一份兒就是?!?/br> 戶部的賬冊不允許有撕頁的情況發生,是為了防止作假。 賈璉這個時候也不能掃興,只得在高亮的眼神下,不情不愿謝了個恩。 事后又想想,這事兒他確實做錯了。 前世就是一家普通公司的賬冊也絕對不允許發生頁碼缺失的情況,更別說戶部這種重要的需要存檔的資料。 賈璉只得告誡自己,以后注意,以后小心,以后手不要亂撕東西。 接下來,在一片其樂融融的祥和氣氛中,慶惠帝要論功行賞,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給賈璉升官。 按照皇帝的意思,是想直接給賈璉個郎中當當的。 郎中乃是正五品,比賈璉原先的正六品的主事高兩級,中間的是從五品的員外郎,就是賈政現今的那個職位。 但主事到員外郎一般而言是一道坎,有的比如賈政十來年才能升一級,這還是看賈家的面子上升的,如果沒有這種臉面,那只能在主事位置上老死了。 眾位大臣雖然猜測皇帝的心思猜的很好,卻也有自己的堅持,紛紛說,按照朝廷律法,賈璉若是有功,只能一級一級升,不能跳級,除非皇帝說,他以前說過的話不算話。 慶惠帝被噎得無話說。 對于此,賈璉倒是無所謂。 他覺得他這輩子肯定不止這一個功勞,既然還能做出功勞,那現今升一級還是升兩級,又有什么區別呢? 另外,若是他的功勞越來越大,以極快的速度升到升無可升的地步,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綜合考慮,賈璉爽快地同意從從正六品升到從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