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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把他們領到各自的院子,兩座院子相鄰,一樣的大小,一樣的裝飾,都是三間正房,兩側都是廂房,他們兩家帶的人雖多,卻盡夠住了。 坐船坐了一個多月,賈璉也累了,和賈敏林如海問完安,打發平兒順兒到王熙鳳那里睡,他占了廂房獨自睡了,對外只說是不想叫人打擾,想清靜清靜。 只是這種話誰都騙不了。 船上一個多月,柳湘蓮和秦可卿再遲鈍也看出來賈璉和王熙鳳并不像是普通夫妻的相處模式。 柳湘蓮對于這個倒是沒什么想法,他覺得賈璉是干大事的人,或許不打算沉溺于兒女私情,并不過問。 只是秦可卿因和王熙鳳見面后,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這一個月,兩人寂寞時常常在一起做做針線、聊聊天,感情也比以往更深,見王熙鳳有時郁郁寡歡,自然要問緣由。 王熙鳳倒是真心待她,把她和賈璉的一切都說了。秦可卿知道后,也是勸她先道個歉才是。 王熙鳳卻說家里時已經賠過禮,只是沒有用。而船上時,賈璉基本都是和柳湘蓮或者范慎在一起,王熙鳳想找機會見他都見不到。 秦可卿也無法,找柳湘蓮幫忙,但柳湘蓮到賈璉那兒,總是幾句話就被繞暈,空手而去空手而回。她一個年輕女人,也不好老出現在賈璉面前,何況他身邊還總是跟著個狐貍一樣的范慎。 所以,這一路上,兩人還是不冷不熱,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說話。 今日到了這里,依然還是個分房睡,秦可卿嘆息一聲,這么樣下去,王熙鳳的下場會極為不妙啊。她們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即使看朋友面上,她也不忍心看她落得個孤苦無依、甚至更慘的下場。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吃了飯,林如海找賈璉說話,趁此機會,秦可卿找到王熙鳳,把平兒順兒打發走,說道:“嫂子,我昨兒想了一夜,才想了些話,只是咱們關系好,我也把你當成我的親嫂子待,這才敢說,若是不然,我斷斷不敢說的?!?/br> “你有什么話快說吧?!蓖跷貘P拉住秦可卿的手,雙眉微蹙,“剛見你那時,我心里就奇怪,怎么好似見了你多少年一樣?和你相處這么些日子,更加發現你的好,這才敢把我的心里話對你說。我正愁沒個人幫我開解這個局,你來了正好,好meimei,你有什么話快對我說說,將來我好了,承你的情?!?/br> 秦可卿見王熙鳳真心求教,低頭思索片刻,才盯著王熙鳳問道:“倒是有一句話問嫂子,若是沒有王家老爺那幾句話,若不是嫂子回去后將是......嫂子是否打算賠禮?” 王熙鳳眉頭皺得更深,“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么?” “唉,”秦可卿嘆息一聲,搖搖頭,徐徐說道,“這個關系大了。你看,若不是王家老爺那幾句話,嫂子是打算硬抗到底不回頭。只因那幾句話,嫂子走投無路,這才低頭???,雖然低了頭,終歸是心不甘情不愿,二爺那么聰明的一個人,焉能看不出嫂子的心思?嫂子的心不誠,怎么又怨二爺態度冷呢?” 王熙鳳低了頭,她在家里賠禮道歉,確實有賭氣的成分。 “嫂子,要我說,還是你錯了?!鼻乜汕渫跷貘P處靠了靠,語重心長道,“這件事若是坐實了,傳了出去,以后二爺怎么上街?難道每次都被人指著脊梁骨說是小偷不成?就是將來二爺上了朝,朝中的人會怎么說?就拿嫂子說,我若是誣陷了嫂子,那以后出了門,家里的丫鬟們看你,會是什么眼神?嫂子受得了么?” 王熙鳳心里一動,抬眼看秦可卿,她滿臉誠懇,毫不退縮,“再者,朝廷有規矩,品行有礙的人,不得參加科舉,嚴重時,也不得承襲爵位?!?/br> “怎么會?”王熙鳳大驚,她沒讀過書,并不知道這一點兒。若是知道,她絕對不會這么做。她的目的只是想拿捏住賈璉,但并不是想害得他前途無望。而她和他是一體的,賈璉不好,她也絕對不會好。 秦可卿點頭,“律法上寫得明確。若是有人以此攻擊二爺,那二爺根本就逃不掉?!?/br> “我這就去賠禮?!蓖跷貘P猛然站起。 秦可卿無奈拉住她,“嫂子,二爺現今在林老爺屋里商量事情,你去也不合適。還是等等吧?!?/br> 王熙鳳無奈坐下,抓著秦可卿的手,連連感謝。 再說賈璉到了書房后,發現不僅林如海在,賈敏也在。兩人并排坐在書桌后,見了賈璉,先問昨晚睡得好不好,飯吃得香不香,丫鬟聽不聽使喚等,家務事都問完后,才互相對視一眼,又問道:“除了昨日你教給我們的那封信,老太太和老爺們還有沒有信來?” “沒有啊?!辟Z璉挺奇怪,左右看看二人,“給我的信我昨日都交給姑父姑母了,再沒有別的信???” 賈敏看一眼林如海,輕輕點頭,林如海把書桌前的一封信推給賈璉,“這是你來之前,有人快馬送來的,說是老太太和政老爺的信,叫遵照著上面的辦?!?/br> 賈璉直覺出了什么事兒,變了臉色,抽出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原來是賈母給賈敏的一封信,除了些家事外,就是叫賈敏勸說林如海投靠五皇子。當然這種話信里并沒有直說,只是猛夸了五皇子一通。說有人給五皇子相過面,說他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叫賈敏多關注關注。 “不可能?!辟Z璉看完之后,第一反應就是搖頭,“老太太雖然年老,并不糊涂?!卑研叛b好遞給林如海,“我不知道老太太為什么會寫這種信,但我認為,還是去一封信先問問情況的好?!?/br> 賈母曾經不止一次給他說過,現今情勢并不明朗,還是靜觀其變的好,怎么可能突然寫這種信? “而且,”賈璉很奇怪,“我要到揚州來,老太太有什么信自然會交給我一起帶來,怎么可能會再另外寫一封叫人送來?還是這么重要的信?” 賈母已經給了他一封信,此時再寫一封,不是太奇怪了么?即使寫了,但這種關系全家命運的信竟然是派個小廝送來,也實在不合情理。 林如海和賈敏見了賈璉的反應,同時點頭,“我們就是也疑惑,才叫你來問問。既然如此,看來這封信大有貓膩?!?/br> “送信的人在哪兒?”賈璉問道。 “那人說,”賈敏盈盈起身,“老爺急等著回信兒,先走了?!?/br> 那不用問了,那人不敢和他見面,這封信一定有問題。 “姑父姑母打算怎么辦呢?”賈璉又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正妻為什么不能嫉妒?人家不待見小妾怎么就惡毒了? 首先,經濟方面,正妻是帶著嫁妝進門的。 小妾有個什么?除了個人,啥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