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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河中,除非他把玉扔水里,否則,這次怎么也逃不過,所以,求助兩位似神非神的幫忙。 賈代善往遠處一瞅,大笑點頭,“這算得什么?!?/br> 手一揮,賈璉一直緊緊握著的那塊兒玉忽然變成一塊兒中間帶空圈兒的通體碧綠的平安扣,還自帶了一條紅繩。 此時任何人看了,都不會把它和賈寶玉那塊兒晶瑩華彩的玉聯系起來。即使那一僧一道想暗示什么,也沒人會信。畢竟,雖然大家都信個佛什么的,但沒人真的見過啊。 賈代善笑道,“你的平安扣,以后掛脖子上,能護你平安?!彼⒉魂P心這玉會不會因為保護賈璉而靈智盡失。 賈璉聽了,忙聽話地戴上。至于在仙界好使的玉在人界能不能用,只能說,老天保佑吧。 賈代善又囑咐,“這玉只能在仙界變化,人界只能保持這種形狀,即使那一僧一道也是無法?!?/br> 賈璉大喜點頭,這就好,從今以后,他再也不用為這塊兒玉擔驚受怕。心里又感嘆,看這意思,大約這玉只能在仙界有點兒法力,到了人間,就是塊兒普通的石頭,什么都干不成。 “只是不可到泰山山巔,那里最接近仙界,你若是去了,恐會為人所乘。到那時,我也救不得你?!辟Z代善又說了個注意點。 賈璉忙點頭,不知道的話可能會去,既然知道了,那他是死也不會去。這點自制力他還是有的。 說完這些,賈代善垂下眼眸,停了片刻,轉動身體,倒拖著刀望著北方,問賈璉:“你奶奶...” 賈璉以為賈代善還有什么要交代,恭敬地支著耳朵聽著,沒想到等了半晌,竟然是問賈母,一時感慨道:“爺爺放心,奶奶身體極好?!?/br> 說完這句,賈璉住了口。 一個是人,一個是仙,雖然都活著,但除非賈母死,恐怕兩人再難相見。賈代善也說了,仙凡不通,他,只能走到這里...... “你告訴她,”半晌,賈代善又說,“活得越久,才越有成仙的可能...” 他們倆才越有相見那一日吧? 賈代善和賈代化明顯已經和警幻一樣了。 賈璉心里默默慨嘆。倒是沒看出來,一向殺伐果決的賈代善,竟然也如此的兒女情長。又忙點頭,“爺爺放心,您的話,我一定帶到?!?/br> “你去吧!”還沒感嘆完,賈璉只覺肩頭一只手一推,頭朝下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警幻這段劇情基本結束,以后主角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生活,而那塊兒玉也徹底有個了解。 ヾ(≧▽≦*)o ヾ(≧▽≦*)o ヾ(≧▽≦*)o 至于那塊兒玉,原著中是這么說的: 一日,正當嗟悼之際,俄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生得骨骼不凡,豐神迥異,說說笑笑來至峰下,坐于石邊高談快論.先是說些云山霧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說到紅塵中榮華富貴.此石聽了,不覺打動凡心,也想要到人間去享一享這榮華富貴...... 如蒙發一點慈心,攜帶弟子得入紅塵,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里受享幾年,自當永佩洪恩,萬劫不忘也?!倍蓭熉牣?,齊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紅塵中有卻有些樂事,但不能永遠依恃,況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個字緊相連屬,瞬息間則又樂極悲生,人非物換,究竟是到頭一夢,萬境歸空,倒不如不去的好?!边@石凡心已熾,那里聽得進這話去,乃復苦求再四. ヾ(≧▽≦*)o ヾ(≧▽≦*)o ヾ(≧▽≦*)o 所以,那石頭不是啥得道高人,就是想下去享富貴而已。 ヾ(≧▽≦*)o ヾ(≧▽≦*)o ヾ(≧▽≦*)o 至于警幻那一段兒,是作者自己加的,不要當真,和原著一丁點兒關系都沒有。ヾ(≧▽≦*)o ☆、第 39 章 船艙內的賈璉猛然驚醒坐起,心內驚疑不定,剛剛那個夢好真實,太虛幻境內的奇花異草好像還飄在眼前。 正愣神的功夫,柳湘蓮打發賈璉的新小廝曾凡進船艙來傳話,說是范慎范大人又追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 賈璉打發小廝回去,說換了衣服就去見范慎。 等小廝走后,急忙摸懷里,他把玉放在了那里,此時要換個地方藏好。 誰知一摸 ,摸了個空。 賈璉先是大驚,難道丟了?萬一被人撿了去,或者被船上人看見,可如何是好? 隨即又是大喜,太虛幻境不是夢,而是真的? 忙低頭往胸前一看,一塊兒綠油油的、通體水潤的平安扣正端端正正掛在那里。 “那塊兒補天之石?”賈璉欣喜若狂,握住雙拳猛地往空中一揮,“好了,從今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人來他這兒尋找那塊兒玉,即使現在他把玉指給他們看,他們也絕不會信?!?/br> 賈璉望向天空,真心誠意地感謝了一回賈代善和賈代化,無論他們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們既然如此幫他,他就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 毫不磨蹭地喜氣洋洋地換了衣服,賈璉打開艙門,本想往外邁的腳猛地停住,后退兩步站好,范慎正趾高氣揚地立在門口,兩人差點兒撞到一起。 他一見賈璉,也不客氣,直接就問:“敢不敢叫我搜你的房間?” 那有什么不敢的? 別說搜這間房,就是把這艘船送給他拆了,只要他肯給銀子,他沒有二話立馬就送,一根兒欄桿、一片布都不會帶走。 “范大人,”賈璉坦然地退后,做了個請的姿勢,笑得異常開懷,“請吧?!?/br> “哦?這么爽快?”一向不拿扇子的范慎此時拿著一把青色折扇兇猛地搖著,扇子骨咔嚓直響,好似他和那扇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賈璉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大地,陽光普照,沒有一丁點兒死角的那種,聽了范慎的話,微微一笑:“敢問大人,在下什么時候不爽快過?在府內,您說要搜,我可從沒有說一句阻攔的話。我也多次告訴大人,那玉,不在我手里?!贝藭r,在脖子上掛著呢。 范慎微瞇著雙眼,高仰著頭,立在艙門口,掃一眼船艙,艙內一切十分簡便,一床一桌一柜兩只箱子四張椅子而已。又看賈璉,他的神色和在府內時明顯不同。 在府內,他雖然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看得出來,賈璉那是強裝的,心里深處并不是真的踏實。 但如今再看,他的笑,真的是發自內心,毫不作假。一舉一動也顯得異常輕松,和在府內時的緊繃并不相同。 從賈璉這前后反差極大的表現看,他毫無疑問就是拿走玉的人,但證據呢? 范慎隱約覺得,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