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已經穿好外套，顧成西攔著門，“哥，我老實交待，我錯了，我不該約余真，不該問她三圍……不是，不該好奇心那么重，說到底我也是關心你啊?！边@不是假話，顧成西真拿許戈當親大哥。

    許戈面無表情，“你約誰都跟我沒關系?！碧_往門口走，顧成西攔不住，從懷里摸出照片，“這個，余真讓我給你的，讓你麻溜送上門，不然她就拿這照片去登尋人啟事?！?/br>
    許戈余光都沒掃一眼照片，“說完了，讓開?！?/br>
    “你不看一眼嗎？是個小姑娘，長得跟你好像好像?！?/br>
    許戈太陽xue青筋都爆出來，拉門，“你跟她說過什么？”

    “我什么都沒說?！鳖櫝晌鞅ＷC。

    許戈抽了他手里照片一腳跨出去，“我這一個月都不在服務區，不用打我電話?！?/br>
    顧成西張大嘴，“你是說你要休一個月年假??！”他要瘋了，一個月他肯定會瘋。不過許哥突然休假，不會是為了躲余真吧？真的是大嫂啊，情債？！

    余真趴在桌子上，手機擺面前，一整天一聲都沒響過，連一個短信都沒進來。

    他是以為她不敢拿他的“小公主照片”登尋人啟事，還是不怕？

    他是許戈，他怕過誰，從來都是他把她吃得死死，余真有點兒泄氣。

    兩聲敲門，她抬頭，樊如珊站門口，“happyhour，一起？”

    “我有約?！庇嗾嫘Φ帽容^真誠。

    “不給面子？”樊如珊靠著門櫞，“我看你守了一天手機，沒響過?！?/br>
    余真挑挑眉，“我關了電腦就來?！?/br>
    樊如珊笑，“等你?！?/br>
    余真以為樊如珊是走熟□□雅風，她帶她去的地兒竟然是酒吧，而且是群魔亂舞特別吵的那種。

    樊如珊解開外套，V領快開到肚臍了，倒襯得余真是個土包子。

    “很驚訝？”樊如珊對著化妝鏡補口紅。

    “還好?！贝_實驚訝，跟白天完全判若兩人。

    樊如珊收了鏡子看她，“人活著已經這么辛苦了，該釋放天性的時候就得釋放，就像男人憋久一定要去打、一、炮，不然會出問題的?！?/br>
    余真清清嗓子，“樊姐是這里的熟客啊?！?/br>
    樊如珊湊近她，“害羞了，處？你男人不會有問題吧？”

    這樣的樊姐余真一下還招架不住，“我們是不是要找個位置坐?！?/br>
    有侍應過來引路，輕車熟路帶她們去卡座。兩杯酒下肚，兩人已經開始推心置腹了，樊如珊搭著余真肩膀，“說實話，我見你的第一天真的不喜歡你，出身好學歷高還年輕漂亮，老娘嫉妒你！”

    余真笑，“我見你的第一天也喊你虎姑婆?！?/br>
    “虎姑婆？”樊如珊大笑，“但是后來看你跑榮達的單子，我覺得你……身上有股勁兒，像我年輕的時候?！?/br>
    “你現在又不老?！?/br>
    “少糊我，不吃這套?！狈缟号鲆幌滤谋?，“你跟榮達的高層是不是有關系？”

    “跟榮達沒關系?！庇嗾嬷闭f。

    “那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

    余真眉心蹙起，沉默。

    樊如珊點根薄荷煙，“看你，眉頭還皺起來了，男人和女人就那么回事。再矜持再高冷，上床來一發，搞定?！?/br>
    這么赤|祼|祼，余真還是接受無能啊。

    “可是他根本不理我，還裝不認識我?！?/br>
    樊如珊磕一下酒杯，“睡了就認識了，一次不行多來幾次，保證睡服?！?/br>
    余真喝口酒，“……有用嗎？”

    “噗——”樊如珊吐出煙圈，“再嘴硬的男人，下半身都是最誠實的，姐驗證了無數次?！?/br>
    余真挑挑眉，要睡服許戈嗎？

    包里手機震動，好麻，余真拿出來看一眼，顧成西？

    “喂？”

    “大嫂，許哥現在正去機場，他要走了?！鳖櫝晌鹘写笊┙械媚莻€順。

    余真包都不要對樊如珊說一聲，“樊姐借你的車用一下?！比艘呀洓_出去。

    有顧成西指路余真很快追上許戈的車，一個超車橫攔，后面被迫急剎車的司機小伙是個暴脾氣，罵罵咧咧下來，“媽的神經病，找死??！”

    余真解安全帶下車直接到后車廂，開門上去。

    “喂，你干什么！”司機的聲音被鎖在車門外。余真一上車就按中控，車里成了密閉空間。

    許戈皺眉看她，薄薄的唇一開口就是刻薄話，余真不給他機會，“不用裝不認識我，我是來討債的?！彼龑W著他當年的理直氣壯，“你昨天摸了我咬了我，要還回來?！彼龘溥^去，許戈根本不用躲，她近不了身，力量懸殊擺在那里。

    “??！”都不用許戈動手，她自己撞到車頂，捂住腦袋，沒有在車里的經驗就是這樣。

    許戈懶得理她，起身去開中控。余真死命抱住他手臂不準他走，車內空間有限，兩人激烈糾纏在一起。

    被關在外面的司機小伙看著車身一會兒涌動一會兒顫動，撓著后腦勺，“車，車……車震了？”

    去機場的路雖然偏，來往的車還是不少，看見他們這輛激烈涌動的車都會放慢車速張望兩眼，有的還對著打兩聲口哨。

    車內，窗上已經蒙上霧氣，兩人喘得厲害。余真壓在許戈身上，她今天穿的套裙這會兒全堆在腿根，絲襪也蹭破幾個洞出露白嫩嫩大腿。許戈領口扣子不知滾到哪個角落，頸上鮮紅牙印。

    “你他媽是狗嗎！”許戈暴躁的聲音啞得厲害。

    余真按緊他手腕，膝蓋壓死他膝蓋，昨天有經驗了，壓膝蓋底下的人不容易翻起來。

    “你再說個‘他媽’！”她咬他下巴，也沒真咬，不痛就是癢，就是這樣才更要命。

    “正位置還沒咬到，你咬我哪兒，我咬你哪兒，這才叫以牙還牙?！庇嗾娴皖^往他胸口拱，他繃緊肌rou，她咬不到，蹭來蹭去，硬了！

    cao！許戈在心里爆粗口。

    “余真，你夠了！”終于喊她名字了。

    余真抬頭，“終于認識了？”

    許戈胸口起起伏伏，眼睛里瘋狂的顏色一點一點壓下去。

    “你要怎么樣？”

    余真看著他眼睛，“顧成西說你要當他姐夫，我不相信，我要你親口告訴我?！?/br>
    車窗外的路燈斜斜照在許戈臉上，眼瞼下一片陰影。我不信余真再也不見我，我要她親口來跟我說。好久遠的記憶，像埋藏在濃霧里的海市蜃樓。

    “我隨時可以娶任何一個女人，如果你一直這樣糾纏?！?/br>
    只是聽這樣的假設余真就覺得心臟好難過好難過，她沒辦法看著他娶別的女人，她會難過死。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許戈眼神越來越冷，“七年前你是跟馮陳走的？”

    余真抿一抿唇，“是?！?/br>
    “那還需要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