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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千看芙樓臉色奇怪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試探地說:“谷芙樓,十殿下這兩天總是恍恍惚惚的,你不回去看看嗎?” 芙樓回過神來說:“他工作就是太認真了,以前就給他說,偷偷懶沒問題的……” 勾千和澹臺昂對視了一眼,知道心中所想彼此都明白。 十殿下其人,堪稱極品。 他要是生活在人類世界中,就是一個工作狂加面癱,不喜歡休息,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笑。大概他覺得這些都是浪費時間。整個十殿閻羅中,也就七殿下能忍受的了他的寡言。 即使是這樣,寡言的十殿下卻從未讓人感到反感,怎么說呢,就像芙樓說的,他是個好殿下。 直到后來出現了一個谷芙樓。 就像是兩個極端,開始的時候,眾人都認為谷芙樓和十殿下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谷芙樓不能說是話嘮,但起碼也是很喜歡說話的,眾鬼族如果從二人身邊走過,看到的場景一定會相當詭異。 女的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說話,男的惜字如金,偶爾會蹦出一兩個字或詞,兩人還能如此交談幾個小時。 但是相處的久了,比如說是勾千或是澹臺昂,慢慢的開始了解谷芙樓,就會覺得兩人有如此驚人的相似。 谷芙樓外熱內冷,因為她隱藏得很好,有些人甚至永遠都發現不了。 她的心里有一道厚厚的荊棘之墻,隔絕了一切,同時,兩人有時候能隱隱的感覺到,谷芙樓身上那奇異的,充滿誘惑的,卻又讓人感到不祥的吸引力。那實在是一種很復雜的那一用言語形容的危險感。這是兩人認識了她近3000年才有的感受。 而十殿下,對大部分人則是外冷內冷,他的冷漠,來源于數千年,數萬年的寂靜生活,沒有人能夠走進去,而他也懶得走出來,就一直這樣寡言的活著,工作著。 第七章 芙樓說:“再過一陣子,我會回去看看他的,你們兩個就別擔心啦?!?/br> 勾千木著臉,沒說話。 澹臺昂看了看兩人,說:“我去讓白無常把童月帶來?!?/br> 芙樓點點頭。 白無常是澹臺昂(賞善司)麾下最著名的一個鬼差,而黑無常則是罰惡司麾下的鬼差,二人平時結伴于人界勾魂。 隨著判官獨有的號令黑白無常的“無常令”被注入法力,房間中出現了一陣黑色煙霧,而后出現了一個白衣短發,笑顏常開的男子,頭戴一頂長帽,上面寫著“一見發財”。 芙樓走上前去,對他友善的笑笑,那白無常一見到來人,表情明顯僵硬了,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勾千看谷芙樓,并沒有露出什么不高興的樣子,于是走上前去,勾上白無常的肩,用與表情、音調完全不符的話說:“白白好久不見了呀?!?/br> 白無常只會笑,臉上從來不會出現其他表情,此刻笑瞇瞇的說:“狗狗你今天沒有吃飽了撐到了嗎?!?/br> 勾千被他一聲狗狗膈應的了不得,淡定的拍拍他的腦袋,走回芙樓身邊。 澹臺昂哈哈一笑說:“白白我就喜歡你這一點,犀利啊?!?/br> 白無常扶扶頭上高大的帽子,笑瞇瞇道:“澹臺大人,要鎖鬼嗎?” 芙樓點點頭說:“只不過是讓你從鬼界給我把鬼鎖回來,用完了再還給你?!?/br> 白無常聲音有些僵硬:“這好辦,不過你們別讓那個黑臉知道,他死板的要死?!?/br> 澹臺昂說:“放心,實在不行就關門放芙樓,哈哈?!?/br> 谷芙樓啪的一巴掌把澹臺昂打飛,擦擦手對白無常說:“別聽他亂說,這事情就我們四人知道,只要我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br> 白無常點點頭,手里也不閑著,不一會就用鎖魂鏈將童月從鬼界拖了出來。 屋里靜了一陣,芙樓沉著臉,看著眼前的童月,她敢肯定,如果把這樣的童月帶到童樂面前,那個小鬼一定會激動的立刻把體育館炸飛…… 童月胳膊、腿還好好的在她的身上,臉也沒有什么傷口,就是身上…… 開膛剖腹,里面所有的器官幾乎都被掏空了,那樣子實在是夠觸目驚心的。 障眼法是不能用在鬼身上的,因為他們沒有實體,因此她也就沒辦法把童月弄回原來的樣子。 “誰干的?”勾千忍不住問她。 童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迷迷糊糊被重新帶回了人界,除了早已見過的白無常,眼前還站著三個從未見過的人。 澹臺昂看到童月的慘狀,也不禁皺了眉頭,半晌依然風流的笑了:“美女,芙樓meimei問你話呢,別光顧著發呆了呀,不然可見不到你弟弟了?!?/br> 童月原本迷惘的表情瞬間被急切代替,“你們,你們見到小樂了?他怎么樣了?” 芙樓看了他一陣,慢吞吞的說:“不太好?!?/br> “什么叫不太好?他又發病了嗎?” 芙樓說:“就是死了的意思,而且,今晚剛剛變成厲鬼?!?/br> 童月一臉受到了打擊的表情,頹廢了下來,眼中慢慢掉下了眼淚。 芙樓說:“你弟弟現在六親不認,執念就是你,我要帶你去見他,不過你這副樣子,估計會引起反效果?!?/br> 芙樓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有了什么主意,勾千好奇的看著她。 芙樓卻對他笑了笑,說:“麻煩你們啦,鬼界那么忙,你們先回去吧?!?/br> 澹臺昂、勾千、白無常三人彼此面面相覷,卻又無人敢提出反對意見,八卦還沒看完,只能有點意猶未盡的說:“我們先回去了?!?/br> 臨走時,勾千突然想起什么,對芙樓說:“谷芙樓,十殿下說讓你在一年半以內,務必回鬼界一趟?!?/br> 芙樓神色柔和,點了點頭。 勾千上下看了她一陣,最后還是什么都未說,一陣煙散去,三人身形消失。 芙樓牽過童月頸上的鎖鏈,晃蕩一下,把她拉過來。她的眼睛向下掃去,然后問:“要報仇嗎?” 童月愣了一下,然后堅定的點點頭,“謝謝你?!?/br> 芙樓笑笑,告訴她:“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想?!?/br> 童月不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一時間呆在原地沒動,回過神來時,卻是被芙樓拽著鏈子踉蹌了一下。 芙樓說:“我想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已經后半夜了,你受不了陽光,也就意味著我們要在幾個小時以內搞定那群兇手?!?/br> 童月忐忑的點點頭,說:“我明白,我們快走吧?!?/br> 芙樓用鎖鏈拉著童月,一路上經過交談,得知了那天事情的經過。 童月與童樂從小相依為命,可以說童樂是她一手帶大的,這種又做jiejie又做母親的親密感,讓她無論多苦,也從未產生過把弟弟拋棄的念頭。 幾個月前,她生前最后一次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