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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整七天。 外面因為她的“失蹤”,差點鬧翻天。 首先發現她不見的是白侯褚,因為他經常會和安閑聯系一下,獲悉第一手資料,以便即時更新網站信息。 最初兩三天,他以為安閑正在煉藥,所以并沒有在意。但第四天、第五天過去,依然不見她回復,白侯褚立刻讓白侯莊園的人去小樓看了一下,發現家里空無一人,車子還在,人卻不見了。 與此同時,賀凜安排在思悠山的守衛也發現了異常,立刻向他匯報情況。 賀凜當即放下手中的事務,趕到思悠山,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塞格萊爾。 白侯褚在學校也待不下去了,請假跑過來,正好與他們碰上。 路口的守衛并沒有見到安閑出去,于是幾人找到小樓的監控,查看這幾天的錄像。 從最新一天開始倒放,一直向前倒了七天,才在監控中見到了安閑的身影。幾人的臉色都繃得緊緊的,看著安閑走出小樓,然后就這樣一去不復返。她離開的方向,正是思悠山的山頂。 幾人不作猶豫,開著磁浮車就朝山頂駛去。不過片刻,終于在一座山峰的峰頂上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只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散落著幾片樹葉,衣衫不整,鞋襪也不見了。一陣寒冷的山風刮過,樹葉飄起,幾縷發絲拂過他的臉頰,他卻毫無生息,仿佛死掉了一般。 賀凜的臉色僵硬了,心臟驟然收緊。 塞格萊爾手腳冰冷,眼神幽暗。 白侯褚表情呆呆的,腦袋一片空白。 三人誰也沒有上前,生怕心中的猜想成為現實。 七天啊,他一個人在山上待了七天…… 足足過了五分鐘,白侯褚的哭聲才終于打破了現場的死寂,他踉蹌著朝安閑沖過去,撲到她身上:“嗚嗚嗚……” 原本是想喊她的名字,問她怎么了,結果一時悲痛,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拽著她的衣領,哭得稀里嘩啦。 賀凜和塞格萊爾也走過來,各自蹲在一邊,伸手查探他的氣息,結果毫無生命跡象,兩人的表情立刻如喪考妣,恐怖至極。 正當一股難以壓抑的悲憤即將爆發時,一個略顯遲疑的聲音忽然傳入三人的耳中:“……怎么了?你們怎么在這里?” 三人猛地抬起頭,發現原本“毫無聲息”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正奇怪地望著他們。 “你……”塞格萊爾瞪著他,“你沒死?!” 安閑迷茫道:“我沒死很奇怪?” 當然奇怪!就在幾秒鐘前,你身上還沒有一點生命跡象好嗎? 賀凜沉聲問:“你還記得自己離開小樓后發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發生什么事啊?!卑查e坐起身,隨手拍去衣服上的泥土,“我就是到這里來看看風景,放松一下?!?/br> 看風景需要看七天?順便還在這里睡了一覺?睡得跟死人一樣?! 白侯褚臉上的淚痕還沒干,表情卻變得格外詭異,咬牙道:“你失蹤了七天,然后現在告訴我,你只是在這里看風景?” “七天?”安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次入定,她完全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再看三人的表情,安閑亡羊補牢地解釋了一句:“抱歉,我這幾天一直在山上尋找樹種,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br> 賀凜:“……” 塞格萊爾:“……” 白侯褚:“……” 然而,這并不能解釋你為什么會像死人一樣、衣衫不整地躺在懸崖上!嚇死一堆寶寶了好嗎?! 第89章 男神,回來! 幾人回到小樓, 安閑讓賀凜他們在客廳坐一會, 自己先去房間沖洗一下。 將衣服脫下, 安閑緩緩沒入溫水中, 身上的涼意,在溫水的撫慰下逐漸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身心松弛的舒爽。 入定的這七天,她進入了無物忘我的狀態。大地就是她的心臟, 草木就是她的呼吸, 而她自己的生理機能,無限接近于零,難怪賀凜他們以為她死了。 修士的壽命之所以長, 不僅因為身體得到了進化,還因為他們向天地借命,與萬物同源, 境界越高, 生命力越強盛。 安閑曾經是渡劫期的高手,經歷了一場天劫,又服用了一枚仙丹,雖然最后渡劫失敗, 導致修為大減, 但生命力絕不會弱于渡劫期高手, 只需要慢慢恢復, 早晚有一天能夠再戰天劫。 將頭埋入水中, 安閑正準備放空思緒, 好好泡個澡,忽然感覺胸口有些發脹,伸手一摸,平平的胸部并沒有多少變化,但奇怪的是,摸起來似乎挺有手感? 安閑也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反正摸上去就不想放下來了,有一種莫名的熨貼感。 自摸了一會,安閑覺得有點傻,于是不再玩鬧,擦擦洗洗,搗鼓了幾十分鐘,換上干凈的居家服,她披著一頭半干的頭發走出房間。 客廳中,賀凜三人沉默以對,如同雕塑一般,氣氛有些壓抑。直到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幾尊“雕塑”才活過來,同時朝樓梯口望去。 安閑一身清爽地從樓上走下來,迎著三人的目光,微笑著沖他們打了聲招呼。 “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們要不要留下住一晚?” 塞格萊爾回道:“我就不必了,晚上還有事?!?/br> 白侯褚斜了她一眼,繃著臉說:“家里沒有新鮮食材了,我剛才通知了白侯莊園的傭人,他們晚點會送餐過來?!?/br> 他沒有回答住不住,不過從他讓莊園的人送餐過來,而不是回莊園去,大概可以猜到他的意思。 安閑又看向賀凜,后者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望著她,眼中的意味讓人難以捉摸。 正在說話的功夫,白侯莊園的傭人已經將晚餐送過來了。 先前遭受的驚嚇,在賀凜等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霾,直至現在也沒有消散,對桌上的美食,提不起半分興趣,臉上全都是一副“寶寶心里苦,寶寶就是不說”的模樣。 安閑一邊喝湯,一邊觀察他們的表情,過了一會,她忽然開口道:“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br> 三人抬頭看向她。 “以后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我會提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