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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十分老辣,曾琴笑瞇瞇地走近他們:“我昨天問了陸修才知道,你們交往了這么久,他竟然連一件禮物都沒有送給過你。今天這才逼著他陪你逛街,算是對他的懲罰,”曾琴笑瞇瞇地瞥了陸修一眼,昨日對陸修私下里顯露出的嫌棄神情,半點沒在呂歆面前暴露出來,“你們逛得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曾琴的目光最后落在呂歆身上,還十分主動地拉著呂歆入座。陸修極為有眼色得沒有接話,等兩人入座之后,遠離自己的母親,貼著呂歆坐下。當然,這樣做之后,他也收獲了曾琴那邊傳來的一記不動聲色的眼刀。 這種自家養的豬好不容易學會拱白菜的感覺,自豪又復雜。 曾琴拉著呂歆寒暄的態度變得更為熱切。呂歆開始還有些緊張,擔心曾琴身上散發出來的和善只是來自商人的偽裝,但是聊著聊著,卻不自覺地放下了自己的戒備。心里佩服曾琴交際能力的同時,呂歆也放開自己的胡思亂想,讓自己更真誠一些地同曾琴交流。 畢竟要比段數,他們兩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及得上曾琴,何況現在曾琴還是很喜歡她的。 “我們家陸修呢,除了你之外,也從來沒和我們說過自己喜歡什么人,所以有些地方做的不好的話,還希望你體諒一下他呀?!痹俅让忌颇?,沒有半點教訓舒清妍時候的冷漠凌厲。 呂歆和陸修對視一眼,微笑回答說:“沒有啊,很多時候都是陸修在體諒我,他一直都很好?!?/br> 曾琴驚訝地揚眉,姿態卻優雅不顯得輕佻:“哦?方便說說看嗎?”說話間,曾琴的目光掃過自家兒子,她存著看兒子笑話的心思,所以對他警告的眼神視而不見。 呂歆抿了抿唇,眼中帶上幾分思考后緩緩說:“說起來怕您笑我,很多時候,都是些很細微的東西?!?/br> 這話引得曾琴更加好奇,打趣道:“你放心,我絕對不笑話你們?!蹦贻p情侶嘛,就是應該做一些覺得很傻,又非常甜蜜的事情。 但呂歆想說的,卻和曾琴設想的南轅北轍。她說:“我之前差點被人入室搶劫,如果當時不是因為陸修打電話進來,我還不知道會遇上什么樣的事情。那時候,他一邊想辦法抓住那些人,一邊安撫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非常值得依靠的一個人?!泵總€人都會對生命中出現過的大事反復回想,呂歆認真地思考過,如果不是因為那時的陸修,如果那時的不是陸修,他們可能也不會走到現在。 陸修看到她感慨的神情,忽然沉聲說:“你當時只是受了驚嚇,即使就算沒有我,我想你也能處理的很好?!眳戊Р皇悄欠N坐以待斃的人,她慌亂的冷靜從當時爭取時間的下意識舉動就可以看出來,他一直都知道。 陸修的話,直接吸引了曾琴的一記眼刀。這么大的事情,陸修之前竟然硬是瞞著她沒說。 而呂歆只是笑了笑,語調溫柔地說:“但是很恰巧,那時你正好出現?!?/br> 適逢其會,恰到好處。 曾琴見狀只能暗暗嘆息兩聲,正是邀功的好時候,卻被兒子浪費了,還好呂歆并不介意他的無趣。 “還有為了我喜歡,暗暗地嘗試各種香水;在外邊吃飯的時候,不喜歡的菜絕對不會出現第二遍;下車的時候會幫我開車門,還伸手幫我擋住上沿免得撞到……”都是些說起來細小,但是十分暖心的事情,至于抱著她去醫院這樣的事,當著曾琴這個長輩的面,呂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陸修被夸得不好意思,握拳抵著唇干咳了一聲。呂歆原本有些羞赧,看到他略微泛紅的耳朵,眼中的笑意反而深了起來。 呂歆轉頭看向曾琴,真誠地說:“很感謝您愿意接納我?!边€有將陸修教養得這么好,讓她有機會遇見。 曾琴的眉頭微微松開,陸修知道她的個性,所以在來之前,便將呂歆的家庭背景交代給她聽過。在同情這個孩子的同時,曾琴心中不是沒有擔憂,背景相差這么大的兩個孩子,相處之間的困難,不單單只是金錢觀和世界觀。在他們身上的很多地方,會展現出很多生活給他們留下的印記,有時候這些印記會成為不定時的炸彈。甚至從陰暗的角度考慮,呂歆究竟是不是真的為了他們家的勢力而來,曾琴不得而知。 但是此時聽了呂歆的話,曾琴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陸修的方法幼稚得近乎拙劣,卻還是成功抱得了美人歸。 呂歆被生活打磨成一個十分細膩的人,這樣的人能通過別人最細小的舉動,判別出他們的真心與否。而技巧雖然有時候能將一個人的優點放大,但陸修發自真心的關心也不是無人懂得。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眳戊Т藭r,才算是真正通過了曾琴的審視和考量。 陸修如何看不出曾琴的真實打算,看到母親從細枝末節展現出對呂歆完全的滿意,他暗暗松了口氣。 曾琴選的是一家中餐廳,等菜陸陸續續上來,三人一邊吃飯一邊交談。他們這些人,不是商人就是銷售,自然沒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呂歆除了對曾琴的尊敬之外,也存了些許討好長輩的心思,嘴甜得讓曾琴直笑。 而陸修只是偶爾介入她們的談話,幫她們夾些菜表現一下存在感。 等呂歆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曾琴立馬變臉,小聲逼問陸修,下午他們逛街的戰績。聽到陸修花費的數字,曾琴皺眉說:“還是太少了,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你記得循序漸進,以后對小歆更好一點知道嗎?”技巧雖然不如真心重要,但是并不代表它完全不重要。 陸修點頭稱是。 在把呂歆真正當成自己人之后,曾琴之前對她的同情憐惜,無法克制地往疼惜和加倍地疼愛方向發展。不光自己想著怎么對呂歆好,連自己的兒子那邊也同樣兩手抓。 連曾琴都沒察覺,她和陸修其實算得上是一脈相承,總是偷偷的琢磨如何對別人好,而很少從言語表達。 這些事呂歆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感覺曾琴對待她的熱情一日高過一日。 曾琴一共在A市呆了半個月,然后就因為美國方面的事務,必須回去。 臨行前,呂歆和陸修一起去送,曾琴拉著呂歆又是許久的嘮叨寒暄。她倒是比陸修這個兒子更像是曾琴親生的。 飛機從機場滑翔而起,呂歆看著消失在云層里的飛機,心里居然覺得有些不舍。陸修攬著她的肩膀微笑說:“以后等承創在美國那邊分公司的事務完全走上正軌,不光我母親,到時候你可能要接受雙份來自長輩的呵護了?!?/br> 呂歆聽出他的取笑,挑了下秀氣的眉:“我樂意!”如果可以,她真想將這輩子都沒有完全感受過的天倫之樂加倍地補回來。 陸修微笑著沒有說話。呂歆拉住他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