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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把手里的藥瓶交給了溫故,“給你聞?!?/br>溫故笑著接過了藥瓶,擰開嗅了嗅,卻是什么也沒說。接著他又倒出來一點在瓶蓋里,再把宿鳴拿出來,和瓶蓋一起放在了藥柜的擋板上。宿鳴站在瓶蓋跟前,瓶蓋對它來說,就像是個小澡盆。宿鳴歪了歪腦袋,然后它彎腰和溫故一樣嗅了嗅,接著就捧起瓶蓋,一飲而盡。裴鉞和簡愛國都是一驚,裴鉞是沒想到它會喝下去,簡愛國則還多驚訝一個“這小人原來有嘴巴?”宿鳴喝完后,打了個飽嗝,然后轉頭看向溫故。“咪。咪。咪?!比?。溫故聽完,就把宿鳴拿了起來,用衣擺給它擦掉了殘留的藥水。然后把藥瓶擰好,還給簡愛國,才說道。“小明說,這個藥水是給惡生喝的,它可以讓惡生復刻人的靈魂,讓人和惡生更好地融合?!悬c類似你們早期給那些惡化的感染者用的藥?!?/br>聽了前半句,裴鉞又想戳溫故的腦門,但是聽了后半句,裴鉞收起了這個沖動。溫故說的那種藥,他也知道。在大災難剛發生的時候,黑洞出現,被波及到的感染者大部分出現體態異化,甚至看上去完全就是惡生。這類的感染者,無法抵抗惡生物質,會在4時內完全惡生化。而在惡生化后,他們會失去理智,并且大部分都會死去。但那時候感染者的能力已經顯現出來了,為對抗惡生,ES用了很多辦法挽救這些感染者。然后,一種應急藥應運而生。這種應急藥可以遏制感染者的惡化程度,但是同時,它也會對服用藥物的人的身體和大腦,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并伴有嚴重的并發癥。這個藥保存了人類初期的戰力,但是當人類社會恢復了秩序,這些特殊的英雄們的存在,就變得尷尬起來。在人類歡喜劫后余生的那一個月里,這些英雄們卻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他們有的是自殺,有的是在藥物并發癥的折磨下耗盡了生命,還有的是完全喪失了理智、淪為了兵器。最后一種,唯一活著的英雄們被ES監管了起來,至今為止,他們都生活在某片海域的海水之下,一個名為“孤島”的地方。而這種應急藥也成為了禁藥。經由溫故一提,裴鉞才忽然意識到這兩種藥劑的共同處。它們一個是想要把惡生力量停留在人的身上,一個則是妄圖把人的智慧嫁接給惡生。思路和結果,都很像,只是逆轉了目的。而做出這個藥劑的人,無疑是觸碰到了ES的底線。簡愛國的臉色也不太好,他鄭重地對溫故說道:“多謝?!?/br>然后就轉身出去打電話了。簡愛國一走,溫故就又看向了裴鉞。裴鉞一愣,沒反應過來,“干嘛?”溫故露出有些期待的笑容,“你說我這個發現,夠不夠讓簡局長給我買箱小牛奶的?”裴鉞:“……”裴鉞:“局座家二丫頭才七歲,大兒子也才大學畢業,沒房沒車沒工作,一家都靠他養活。您可高抬貴手放過他吧?!?/br>溫故聞言,失望道:“哦,那算了吧?!?/br>說把,手上沒輕沒重地把藥柜門給拍回去了。“砰”的一聲,不太響,裴鉞卻立刻看了過來。他眼神驚訝,看了兩秒,突然對溫故說道:“再拍一次,用點力?!?/br>溫故:“……”溫故一臉“你這是什么鬼愛好”的表情,但還是照裴鉞的話做了一遍。這次他可沒收力,柜門“砰”地關上后,里邊的藥瓶都被震倒了不少。好幾個工作人員聞聲而來,亂糟糟地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了”。裴鉞沒解釋,但嘴角卻翹了起來:“挺會藏?!?/br>作者有話要說:蛋蛋竟然跟我炫耀她的存稿,是可忍孰不可忍!——看了看自己的碼字時速,算了算了,還是忍了……第20章日記溫故這一下的動靜挺大,門口一堆人亂糟糟的,只有離得裴鉞最近的溫故聽到了裴鉞的話。“藏?”溫故重復了一遍,然后立刻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他又把柜門打開,然后用力拍回去。聽到了。空響聲。聲音很微弱,應該是在柜子后面的墻壁里,只有一本A5書籍大小的空洞。在聲音傳遞到耳朵里的一瞬間,溫故就能判斷出這些信息。然而他并沒有在裴鉞之前發現這個小細節。裴鉞的五感比他弱,但是剛才那么微弱的聲音差別他卻能分辨出來。難道是經驗緣故?裴鉞一直注意著溫故,見狀也知道溫故也發現了,于是他笑了,“聽出來位置了嗎?”溫故看了裴鉞一眼,放棄思考剛才的問題,點點頭,“聽出來了?!?/br>溫故說著,就打開藥柜,把里面一格的藥瓶全部拿出來,然后又拆了一塊擋板,露出藥柜的背板。溫故伸手按在白色的板子上,食指劃出一道橫線,然后指尖一勾,一塊矩形的木板就脫落了下來,露出了背后的一個暗格。暗格里,放著的是三個厚厚的筆記本。溫故取出筆記本,放到旁邊的不銹鋼推車上。本子每個都有一元硬幣厚,兩本的紙頁卷著泛黃的毛邊,有些年頭了。唯獨一本還算新的,也寫了一半。“出什么事——那是什么?”簡愛國打完電話回來,見這邊亂哄哄的,就趕了兩步。進門后一句話沒問完,就看到了裴鉞手里的本子。裴鉞回頭看了簡愛國一眼,得意:“新發現?!?/br>簡愛國也已經看清了房間里的情形,他大步走過去,三人一人一本,同時翻開了。裴鉞挑眉:“是日記?!?/br>溫故點頭:“我的這本也是?!?/br>簡愛國:“這本也是?!?/br>三人都有些詫異,這個年頭還寫日記的人真不多了,堅持寫這么久的就更是鳳毛麟角。當然,現在他們挺感謝陳兵有這個習慣的,畢竟日記本可以說是個龐大的線索庫。三人大致先翻看了下,然后發現三本日記是連續的,從陳兵十歲就開始記錄,一直到現在。雖然看量來說,并不是每天都在記錄,但要從這三本日記里提取出可用的線索,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簡愛國和裴鉞都是辦案老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時效問題,接著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但兩人的手里也沒停下,還是習慣性地粗略翻了幾頁。當然也是發現不了什么的。裴鉞和簡愛國把手里的日記本合上,打算讓工作人員帶回去細看。但是溫故卻并沒有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