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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污漬。就在這時,楊予香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楊經年,將他壓在了沙發上。他躬著身子,死死的摟著他,把頭埋在他肩膀處,小聲的叨念:“我好想你啊?!?/br>楊經年嚇了一跳,推他說:“球球?!?/br>楊予香不知是醉著還是清醒,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楊經年的皮膚上,下身也硬挺地頂著楊經年的小腹。他的身體火熱,雙眼緊閉,急促的呼吸中帶著燥亂。“球球!”楊經年的心跳猛的加快,他提高聲音,像是訓斥般喝道。楊予香沒有說話,仍舊抱著他,頓了幾秒后,湊上去尋找男人的嘴唇。他的力氣蠻橫,死死壓著他,啜吻著楊經年,甚至強硬地將舌頭擠了進去。楊經年整個人都怔住,他的心跳如雷,身體卻好似麻痹一般的僵住。他的意識里瘋狂的在叫嚷著躲開,可身體卻全然不聽使喚。楊經年的公寓有兩層,兩間臥室和衛生間都在二樓。“年……年叔叔?……”二樓傳來怯怯的叫聲。楊經年一把將身上的人掀翻,連滾帶爬的摔下沙發。整個人仿佛從噩夢驚醒。此時朱沐剛走到樓梯口,裹著一件大T恤,露出兩雙長腿,探頭往下看。楊經年坐在地上,滿后背都是冷汗。“小……小沐?!?/br>他下意識叫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聲音。“年叔叔?”朱沐赤著腳走下樓梯,略帶著擔憂的望向他。而楊經年這時才發現,朱沐此刻的模樣,與那天——他從楊予香的浴室里出來時——一模一樣。第十二章:憤怒日升日落,朝夕轉瞬。第二天楊予香醒來時,頭疼的好似要裂開。他看著熟悉的房間,意識到自己是在楊經年的公寓,這個認知又讓他感到恍惚。從沙發上爬起來,晃了晃頭,搖晃著步子爬上樓梯。墻上的時鐘顯示凌晨六點二十。楊予香揉著太陽xue,試圖回憶起自己怎么回到這里的??墒怯洃浐盟屏懔闼樗榈臄嗔殉闪藷o數幀,那種無法串聯的零碎片段,讓楊予香感到焦躁。他不光頭疼,連胃也開始疼。膀胱憋得似乎要爆炸,于是他渾渾噩噩的進了廁所,拉開褲子放了一泡水。洗手間的位置在二樓轉角處,出來時正撞上楊經年也開門。“球球?”男人顯然沒料到他會早起,一時竟有些慌張。楊予香借勢把自己撞在男人懷里,貪婪的嗅著對方的氣味,沙啞的嗓音好似無意識的撒嬌:“頭疼。胃疼?!?/br>楊經年笑了一下,輕聲說:“我去給你做點早飯?!?/br>而正在這時,朱沐也揉著眼睛,從楊經年的房間里出來。遲來的混合著情欲與雪松香水的味道,從楊經年的臥室里,飄飄悠悠的鉆進楊予香的鼻腔。那條打開的門縫,仿佛溢出了濃黑的陰影,一點點將楊予香籠罩進去。世界為什么要是黑色的呢?他伸出手掐住楊經年的脖子。手指接觸到男人的皮膚的瞬間,世界仿佛驟然停止。溫熱的觸覺喚醒了所有與之相關的記憶。從小時候男人第一次抱他,到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發燒的時候楊經年撫著他的額頭;哭泣的時候他將自己摟抱在懷里。所有與解除相關的記憶,包含了了昨天晚上,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無數信息蜂擁而至,一瞬間充斥著他的大腦。他好像沉入了大海,又仿佛墜進了深淵……楊予香的手指收緊,一點點掐住楊經年。在做這些的時候,他仿佛變的無比冷靜。那種感覺難以形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又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曾經習得道德、規則、共情,仿佛在這一刻通通都被另一道更粗暴直接的指令打敗了。——憤怒、與嫉妒。“予……楊予香你在干嘛?!”朱沐猛的尖叫出來,“你快放手呀?。?!”聲音如一把利劍穿透凝固的黑暗。楊予香松開手,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男人捂著脖子搖頭,靠在門柱上喘息?!扒?、……球球……”他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說。朱沐趴過去查看楊經年,他小心翼翼地拍著男人的后背,一轉頭看到楊予香,那張面孔平靜的讓人心里發寒。他結結巴巴地叫:“予哥……你……”楊予香平靜的轉身,然后面無表情的離開。他在樓下打了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直到離開那間玻璃房子,他才仿佛從夢境里回到現世一般。無數嘈雜的聲音爭先恐后的涌進他的耳朵,他們或謾罵、或嘲諷、或刻板的枯燥的重復著毫無意義的詞語。楊予香后知后覺的感到恐懼,那恐懼甚至讓他想要發抖。他抱著腦袋開始痛哭,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嚎叫著,仿佛這樣就可以驅散無處不在的聲音。然后那些聲音,便隨著他的哭聲,也愈發響亮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的意識終于被淹沒。在沉淪的最后一秒,他又一次無比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是不正常的。第十三章:錯誤楊予香吃了些藥,在公寓一頭睡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夜里十點多,宿醉的癥狀終于有所緩解。手機上顯示好幾條未接來電,有楊經年的,還有朱沐的。楊予香發了一會兒呆,給楊經年撥了回去。“喂……你……”年叔叔,那您聯系上楊予香……我就先走了……楊予香本來想問對方的傷處,但當聽筒那頭傳來朱沐的聲音,他便又突然不想關心了。“球球,今天早上……”楊經年猶豫著想解釋。楊予香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道:“你能不能離朱沐遠一點?”電話對面,楊經年沉默了一會。“你就那么喜歡朱沐嗎?”楊經年問。聽筒里傳來男人呼吸的聲音,他的語調陰沉:“反正我不同意你和朱沐在一起?!?/br>“球球,你不了解這個圈子。這個圈子里太多像朱沐一樣的小孩了,為了利益,連自己都可以犧牲和出賣,就算旁人對他再好,他也不會珍惜。說白了他就像個MB一樣,玩玩可以,可是認真就會傷了自己?!?/br>楊予香“呵”的冷笑了一聲。對面沉默幾秒,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我只是怕你受傷?!?/br>“受傷?”楊予香起身走到窗臺前,點了根煙。他意識到自己渾身肌rou又一次繃緊,頭腦被憤怒的情緒籠罩。他克制著自己,用冰冷的語調說:“楊經年,你他媽管不到我?!?/br>電話被直接楊予香掛斷,楊經年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他感到異常的焦躁,仿佛有種男孩在不斷走遠的感覺。他拿出車鑰匙,直奔楊予香的住處。然后在男孩開門的一瞬間,劈頭蓋臉的嚷出自己憋了一路的話?!皟赡昵?,你18歲生日的時候,就是他把你帶壞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擠進房間,大聲宣告:“球球,在那之前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