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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都打算賣身了,哪弄余錢去?”老熊:“就五十萬,還不如你眨眼這會工夫的利息高呢,你不要一毛也不拔好不好?”“五十萬?好辦?!蔽褐t把頭往后一仰:“小遠,有零錢嗎?給他十塊,門口有賣彩票的,讓他跟佛祖說一聲,中個百八十萬的獎就解決了?!?/br>老熊:“這位一輩子只穿白襯衫的施主,你的名字叫窮酸嗎?你可真是摳門到了一定地步了?!?/br>魏謙:“老子至今開一十萬塊錢的破車,你開口跟我要五十萬捐門檻?告訴我,門在哪呢?”老熊面無慍色,依然保持著自己的語速不疾不徐地對魏謙說:“沒讓你捐門檻,也沒跟你要修佛像的錢,這回是幾個社會非盈利組織牽頭做的事,他們有自己的網站跟微博,現在很有些知名度,你出的那幾塊錢贊助費全部可以作為宣傳企業品牌的廣告費,夠便宜的了好嗎?”魏謙上下打量了老熊一番,誠懇地問:“前輩,麻煩您給我點撥一下,本公司的形象難道竟然已經差到需要一個和尚做代言的地步了嗎?”老熊:“反正你掏不掏錢吧?”魏謙:“反正我就是沒錢?!?/br>魏之遠只好用一杯溫開水隔開了兩個人:“行了,都歇會,來,先休戰,熊哥喝杯水?!?/br>老熊端起來一口氣喝下去了,完事砸吧砸吧嘴說:“我跟你說完,這錢你肯定得掏。這個事是這樣的——近來網上有好多人說拐賣兒童的事,我說的這個非盈利組織是專門針對社會公益活動的,他們現在打算針對這些現象,牽頭做一些事……”“你們這不是起哄架秧子嗎?”魏謙說,“打拐那是人家警察的事,你們跟著干嘛去?公益,我看搗亂還差不多?!?/br>“施主啊,你都趴下了,就積點口德吧?!崩闲芾^續解釋說,“我們不是打拐,是想收拾出一個類似互聯網社交平臺那樣的東西,把丟過孩子的父母和不知自己來歷的孩子用這個網絡聯系起來,警方找到被拐賣兒童,也會在上面發布信息,尋找孩子的監護人。簡單說,就是幫助尋找被拐賣過的小孩,你懂了吧?”魏謙沉默下來,目光一下落在了魏之遠身上。老熊志在必得地看著他,果然,片刻后,魏謙說:“小遠,回家把我的支票本拿來……嗯,以公司的名義吧,我私人出了?!?/br>而后他又補充說:“五十萬的預算太緊張,你給他寫五百萬,拿來我簽字?!?/br>老熊:“善哉善哉——那后續需要追加贊助……”“行?!蔽褐t一口答應下來,“你讓他們盡快給我個合同吧,我出個財務總監,每年外審之外要接受我們公司的內審,確保資金不濫用,后續的贊助款你們不用找別人了?!?/br>魏之遠愣了一會:“哥,其實……”他想說其實自己現在已經不在意小時候的事了,對親生父母也沒什么特別的興趣,碰上了也好,碰不上拉倒,可被老熊似笑非笑地盯著,又覺得自己這么拆臺不大好。于是卡住了好一會,他才低聲說:“其實我有你就夠了?!?/br>老熊眼觀鼻鼻觀口,念一聲佛號,頗有寶相。“嗯?!蔽褐t的聲音輕了些,“去吧?!?/br>老熊和魏之遠一起走出了病房。魏之遠:“熊哥,你這么利用我不厚道吧?”老熊“嘿嘿”一笑:“你現在翅膀硬了,全世界都飛得過來,他難得有機會替你做點事,我是成全他——哎,對,下禮拜我講經,你來不來?”“講經?你?”魏之遠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我怎么了我?”老熊瞪了他一眼。“你最近怎么這么活躍了?”魏之遠奇怪地問,他依稀記得當年第一次去老熊的禪房時,老熊那種打算青燈古佛度一生的清寂和消沉,“你不是說只修度自己嗎?”老熊手指間掐著木頭佛珠,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音。“這個由不得你?!边^了一會,他這么說,“在河上飄得時間長了,總有一兩個你這樣沒事玩投河自盡的,搭一個就有第二個,搭得人多了,也就不分小乘大乘了?!?/br>魏之遠若有所思。老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別想了,紅塵正好,虛無縹緲的不二法門不進也罷……我走了?!?/br>魏之遠看著他寬厚的背影走向公交車站,一時百感交集。就在這時,老熊突然回過頭來,沖他喊了一聲:“小子,你快去拿支票??!別發呆了,好不容易傍個大款是鐵公雞,貧僧容易嗎?回頭財主改變主意了就壞菜了,要錢這事要趁熱打鐵!”一時間周圍人人側目,老熊得意洋洋,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魏之遠沒有他那么厚的臉皮,只好落荒而逃。第六十八章魏謙在醫院老實了一個多禮拜,還沒到半個月,他就住不下去了。他過慣了忙亂日子,剛做完手術的幾天精神不好、晃蕩一會就困了也就算了,隨著他每天醒著的時間越來越長,就開始難以忍受醫院單調無聊的生活了。過了小年就接近除夕了,外面越來越熱鬧,魏謙卻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坐牢,他蹲監獄一樣默默忍受了幾天,終于下定了逃出去的決心。魏謙從來是個十足的行動派,只要他想,只要時機成熟,他從來能用最短的時間付諸實踐——比如穿上衣服就跑。不過這天,魏謙思考了片刻,還是沒有跑,他怕小遠著急,于是一直耐心地等到了中午魏之遠過來。魏之遠帶來了厚厚一打文件:“這是我們那邊的資金計劃,中英文一式兩份——預算控制部分改第三遍了。這是你們行政部報上來的年會安排計劃,這是你們人事部報的年終獎,都是需要你簽字的,你是自己看還是我給你念?”不跟魏謙一起工作,就不知道他有多吹毛求疵,尤其他住院沒事做的時候。魏謙永遠也不能非常簡單愉快地說一句“朕知道了”,就把手下人放過,他總是可以把報上來的材料修改得一塌糊涂,字里行間的修改意見寫得比原文還多……當然,這期間通常都是長工魏之遠代筆手寫的。不過這回,魏謙一反常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竟然沒說什么,就把字都給簽了。魏之遠把新換了筆芯的中性筆都拿出來了,發現竟然沒有用武之地,頗為不適應地看了魏謙一眼,有點擔心地問:“哥,你今天身體不舒服???”魏謙揉了揉鼻子:“那什么……我想跟你商量個事?!?/br>魏之遠簡直震驚了,他從來不知道他哥的字典里居然還有“商量”倆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啊”了一聲。“我下午想出去一會,放個風,”魏謙誠懇地看著他,末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