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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在桌上摸了魏楊的杯子就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喝完對著窗外的星空發了一會虛無的呆,又接著躺回去睡著了。三分之二的學期過去,層層深入的大量知識點需要反復鞏固復習,魏楊今天晚上迅速寫完了幾份練習卷,又拿著練習冊下樓去和老師交流幾條最新的考點。一套忙碌下來已經是接近晚自習結束的時間了,也完全忘了自己寢室里還有個病號在占空間。結束一天繁雜事情打開寢室,突然看見自己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的魏楊也頓了一下,尚且還轉得動的腦子捋順了一下今天事情的始末,確實自己沒有走錯寢室。隨即反應過來,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另一個舍友還在和女朋友走著甜蜜香榭大道,習慣了舍友的早出晚歸,魏楊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睡衣打算再去沖個涼水澡清爽一下。淅淅瀝瀝的流水拍打在瓷磚地上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徐嘉憶微微皺了皺眉頭,半睜開眼看了一眼陌生的環境,想起自己還在魏楊宿舍里,眨了眨眼睛又睡了過去。此時另一個舍友正好從門外進來,看到魏楊床上睡著另一個人也是嚇了一跳。肩膀上搭著浴巾的魏楊聽見開門聲走出浴室,朝舍友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舍友看見他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小聲道:“你們晚上記得小聲一點?!?/br>What?魏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們這些人一晚上都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事,我會拉上簾子?!鄙嵊雅牧伺乃募绨?,意味深長地做了一個捂住耳朵的動作:“假裝什么也沒發生的?!?/br>魏楊笑著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舍友的大腿,哭笑不得:“睡你的覺去,廢話怎么那么多?!?/br>舍友把毛巾和睡衣往肩上一拋,□□地笑著進了浴室。睡了將近六個小時的徐嘉憶是在一片安靜中醒過來的,一睜開眼就看見魏楊坐在書桌前寫卷子。側面看見的鼻梁要比平時還要挺直,裸露出的臂膀隱隱約約看得出長開的骨架,想題目時喜歡扶著額頭的習慣也沒變過。燈下看人越看越美,連燈光都因他而溫柔。徐嘉憶瞇著眼睛,后知后覺地想道,平時魏楊這人迷妹那么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看見徐嘉憶坐了起來,魏楊停下筆,自然地湊過去摸了一把他的額頭,指尖溫度沒有那么guntang了,魏楊小聲道:“燒退了一些了?!?/br>說著把桌角的水連同藥盒一起端了過來:“十二點多了,吃完藥你再接著睡吧?!?/br>比起傍晚的時候,徐嘉憶清醒了不少,倒也知道一些尷尬了,坐著人家的床蓋著人家的被子,還要人家提醒自己吃藥,簡直是丁曉蕊這種小孩子的待遇了。接過藥,心里有愧的徐嘉憶就著水干脆給吃了,這點倒是比丁曉蕊優秀不少。他舔了舔喝完水而濕潤的嘴唇,怕打擾其他人,也湊到魏楊耳邊問道:“我睡你的床,那你晚上睡哪里?”本來一句很正常的話,在這種看得到對方鎖骨的紅繩子的情況下聽到,好像都染上一層別樣的色彩,甚至都感覺有些缺氧了,有什么詭異的想法在心底深處翻涌,魏楊的手臂上細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幸好手臂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晰。他假裝鎮定道:“旁邊的床位是干凈的,我晚上睡那邊就行了?!?/br>聞言,徐嘉憶看見對面拉著簾子的床位,想起以前魏楊說過他舍友喜歡說夢話,忍不住問道:“你聽完你舍友的銀行卡密碼了嗎?”好像兩個人在商量要去干壞事一樣有種隱秘的快樂,魏楊憋笑道:“他最近不說銀行卡密碼了,天天晚上背女朋友的電話號碼,你等會別被嚇到?!?/br>突然說起什么女朋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靜止了下來。真是一個充滿意外和驚喜的夜晚啊。不敢細看對方眼里的東西,徐嘉憶下意識轉過眼神,有些沒話找話地說道:“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嗎?”翻了翻桌上的卷子,魏楊也有些不自在說道:“我習慣回來再寫一會題目再睡覺..........”又欲蓋彌彰地補充道:“我十二點半睡就睡了,你要是難受就接著睡吧,醒過來病就好了?!?/br>大概是腦子的神經又不小心接到了電話線上去了,面對徐嘉憶這個四肢健全有獨立意識的高中生,魏楊也下意識用哄著生病的丁曉蕊口氣哄他,在寂靜的宿舍里顯得更溫柔了。他本人沒意識到這種溫柔,徐嘉憶卻清楚聽完了,躺了回去悶悶道:“那我接著睡了,你也早點睡?!?/br>“好?!蔽簵罨謴土死潇o,看了一眼手里的卷子。不過就兩行字,不超過一百字的題目,平時都能清晰得理出個前后梗概來,此刻腦子卻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縈繞了一圈,每個字都下意識讀在心里,卻一個字都沒進腦子里。這題沒法寫了,魏楊無聲嘆了一口氣,把卷子收回了書包里,準備去陽臺擦個臉回來就睡覺。臉上還帶著一點點濕意,月光柔柔照進安靜的寢室里,魏楊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徐嘉憶旁邊那張空著的床上,對面的人蓋著被子,黑暗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又馬上睡著了。沒敢再細看,魏楊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的月亮轉移注意力。頭尾相接的兩張床,注定要分別躺著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年。燒第二天就退了,剩下的就只剩后續的感冒后遺癥了。另一個舍友整天不在,魏楊身體素質也好,徐嘉憶倒也不擔心會傳染的問題。趁著原來寢室在換空調,徐嘉憶趁著有了一個不要臉的開頭,干脆將便利進行到底,在魏楊宿舍里住到了新空調安裝的那天。同樣都是男孩子也不太在乎什么干不干凈的問題,但是臨走時候徐嘉憶還是把被子整整齊齊疊好了,抱著自己的枕頭來,又抱著自己的枕頭走了。下課回來之前,魏楊早就收到徐嘉憶回寢室的消息了,他打開門瞬間看見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還是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都整天不疊被子,要什么豆腐塊面子?鑒于徐嘉憶之前是生病了,魏楊還是認真地把床單拆了下來,準備拿去洗衣機里滾一滾洗一洗。把扒下來的被套床單通通都裝進籃子里,一起搬到洗衣機邊。臨扔進去的時候,魏楊手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懷揣著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他輕輕嗅了一下被單,好像要從上面聞出另一個使用者的氣息一樣。實際上什么味道也沒有,徐嘉憶也不是一個身上有其他味道的男生,離得近了頂多只能聞見洗衣液的味道,只住了兩天多,尚且不會留下什么。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