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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朝野,手握重兵,是他掌權的大患——但舒婉怡是他的皇后。他的皇后,卻踩著他的尊嚴;大著膽子,口口聲聲說他不行。那么,他就要了自己這不乖的皇后……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將人牢牢的握在手里,不讓舒婉怡再與舒家又任何往來。讓皇后只能依附著他,仰仗著他生存,永遠只看著他一個人——周綏望了舒樂一眼,此刻他的眼眶微微紅著,越發顯得五官明艷動人。一雙淡色的薄唇微抿,鳳裝勾勒出纖細的身形來。看上去毫無抵抗力,脆弱的任人拿捏,卻勾人無比,讓人心火燎原。周綏看了舒樂半晌,突然伸手將舒樂的眼睛捂了起來,片刻后道:“你真的是舒婉怡嗎?”舒樂猛地一愣,立即將自己這兩天的行蹤回憶了一遍。沒發現哪里會掉馬甲???舒樂硬著臉皮,彎了彎嘴角,反而向前一探,輕輕伸手圈住了周綏的腰,靠著他:“陛下,我若不是舒婉怡,又是誰呢?”周綏沒說話,卻也沒掙脫舒樂的動作。將軍府家的大小姐……應當有舒弘毅和舒樂的英氣與武人的直爽。不應當……像是只要吸人魂魄的妖精。周綏猛地掙脫舒樂,站了起來。舒樂被他向后一推,順勢假裝無比自然的倒向了餐桌的方向。頓時,“唰啦——”一聲巨響,一桌精致的飯菜全部奉獻給了土地公公。舒樂在心中比了兩根手指:哇塞,樂樂是個計劃通!面上卻擰起了眉:“陛下——”周綏面色陰沉的看了眼面前杯盤狼藉的地面和周圍低著頭像是犯了大罪一般的宮人,片刻后反而露出一個微笑來。他親自伸手將舒樂扶了起來,將人攬進懷里抱住,低柔道:“是朕剛剛不小心,梓童沒傷到吧?!?/br>舒樂自然樂得陪小皇帝演習,立即戲精附體般的伸手又去抱住了周綏:“臣妾無事,倒是陛下剛剛……可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對?”周綏安撫的拍了拍舒樂的肩,正要說話,卻發現身后舒樂抱著他的那雙手從他的后背一直不斷下移,最后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他的屁股上停了下來。——然后五指收緊,抱緊了一點。周綏:“……”作者有話要說: 舒樂:統兒!悄悄告訴你!小皇帝的屁股賊雞兒翹!敲好摸的!系統:悄悄告訴你,你就快要翻車了:)舒樂:……突然害怕?周綏:一個禮貌而欲求不滿的微笑。第7章芙蓉帳(7)芙蓉帳(7)這個晚上,舒樂的一桌子御膳佳肴全都成了泡影。冬青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給舒樂端了一碗素得不能再素的小米粥,放在舒樂面前小聲道:“陛下被您氣走之后吩咐了御膳房,說您浪費了一桌子飯菜……這兩天只給您喝粥?!?/br>舒樂:“……”不就摸了一下他的屁股嗎?要不要這么小氣?舒樂嘆了口氣:“知道了,你回去吧?!?/br>冬青也很憂慮,看了看周圍沒人,對舒樂低聲道:“不然您明天去上朝吧,然后跟著將軍回府,晚上再過來?!?/br>舒樂瞇起眼睛,又想起剛剛周綏一臉怒容指了自己半天,最后拂袖而去的場景,果斷的判斷那小皇帝這兩天肯定是不會來找他了。舒樂點了個頭,對冬青道:“明早我自己翻出去就行,你不用早起伺候我?!?/br>冬青明顯愣了一下:“主子,我都習慣了……”舒樂擺擺手,對冬青道:“好了好了,快去睡吧?!?/br>冬青還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口,一路走到殿門口,然后輕輕轉身又看了眼坐在桌旁的舒樂。那人用銀勺舀了一勺面前金黃色的小米粥,伸出艷紅的舌頭,將小米粥咽了下去。似乎對味道不太滿意,他將勺子隨便一擱,顯出幾分苦惱來。他在將軍府時便陪在舒樂身邊,隨舒樂一起上過前線,見過他身披鎧甲,屢戰屢勝;也見了舒樂摘了面具,為了meimei和舒家,嫁進了皇宮。冬青隨著殿中昏黃的燭火望過去,那張面具下的面容精致而白皙——當真比宮中的其他娘娘還要美麗。冬青像是猛然間驚醒,跌跌撞撞的摔出了殿門,扇了自己一巴掌。舒樂愁眉苦臉的喝了一整碗小米粥,百無聊賴的和系統一起看了兩集肥皂劇,揉了把眼睛準備上床去睡。系統試探性的道:檢測到周圍有強烈的愛意值波動,需要報告嗎?舒樂愣了一下,一邊往床上爬一邊奇怪:不是第一次做任務的時候就告訴你了,我不需要知道愛意值這東西嗎?系統噎了下,半晌后才道:……我以為這么多世界了,你想法可能會有變化。舒樂一下子樂了,在床上把自己擺成大字型躺平,認真教育道:統啊,你是不是肥皂劇看多了?整天情情愛愛的,有啥煩惱干一炮不就好了嗎?一炮解千愁??!系統:……它就知道不能對這個宿主抱有任何多余的期望。舒樂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只眼圈都是青的,活像是半夜出去跟人打了一架。舒樂郁悶極了,對系統抱怨道:你看看你昨晚把我嚇得,黑眼圈都出來了!系統沒搭理他,舒樂只好自己拿冰水敷了敷,戴上面具跟自家老爹上朝去了。朝中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舒樂看了兩集海綿寶寶,又看了兩集都市婆媳倫理劇,好不容易就快要熬到下朝的時候,一陣無比嘈雜的喧囂聲從遠極近一直傳入了舒樂的耳朵里。舒樂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豎起耳朵朝殿門外看了過去,順便連半個身子都側了過去。隔著宮門,隱隱約約看到一大群人從遠處跑了過來。不對,更確切一點說,像是一大群宮中的侍衛圍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跑了過來。小皇帝和林季同本來還在朝中討論南方水患的事,無奈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喧鬧實在存在感太強。周綏朝林季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沉聲道:“殿外何人吵鬧?”皇上一問,殿外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又過了幾秒,一個衣著破爛的女人,牽著手里同樣衣不蔽體,瘦小可憐的孩子跨過高高的殿門,匍匐幾步,在周綏面前全身貼地的跪了下來。女人披頭散發,臉色蠟黃,但看上去年齡應該不大。她朝周綏連續拜了三次,最后一次膝蓋著地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舒樂甚至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響聲。女人全身都發著抖,拉著自己的孩子,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尖聲道:“民女是西南人士——此次前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