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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疏忽,這段時間本來就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趙爺擔子重,又壓抑,精神狀況不穩定導致病情復發。我把專屬醫生叫過來,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廉景的人,一時不查,在治療室讓他得了手犯???趙璋恍惚中想起趙清渠的確曾經精神狀態極不穩定,但據他所知小叔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事兒,這才離開他多久,怎么就忽然又復發了?趙璋腦子里亂哄哄的沒有頭緒,唐凌天擔憂的扶著他坐下,呼喚了幾聲都沒能讓趙璋回過神。直到一個牛皮文件袋湊到了趙璋的眼皮子底下。趙璋抬頭,看見孫江雙手保持遞出的姿勢,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趙先生,這是出事前再三囑咐我保管的東西,說一旦出事,就讓我把他交給你。我趙璋嘴唇發白,張了張口,終究還是顫抖的伸手接過了牛皮帶,幾次才成功的把袋子打開。里面有著一沓厚厚的文件,趙璋匆匆掃了兩眼,發現是股權的轉讓以及各類產業的轉讓文書證明,內心一陣交通。在文件的最后兩頁,趙璋看到了一張dna鑒定,他掃了一眼,如遭雷擊,怔立當場。李落芳竟然從未懷上趙家的血脈,趙清渠根本不是趙璋他爺爺的親生兒子!趙清渠,他一直以為的小叔,竟然和趙璋的父親,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第65章趙清渠的父親到底是誰?趙清渠給他看這個是什么意思?兩個疑問瞬間浮上腦海,趙璋心亂如麻,一時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消息沖擊的回不了神。耳邊模模糊糊傳來一個聲音,不斷呼喚他名字,仿佛來自很遠的地方。他渾渾噩噩的抬起頭,對上唐凌天擔憂的眼神,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卻沒法分辨對方說了什么。知道唐凌天伸手摸上他臉頰,他才恍然發現,自己臉頰的溫度竟然比唐凌天冰冷的指尖更涼上幾分。我沒事。趙璋強笑,伸手狠狠抹了把臉,卻透過對面的鏡子,看到自己比鬼魂還要蒼白的面色。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唐凌天,趙璋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手術還要多久。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孫江接話:已經進去三個小時了,可能還要孫江猛地頓住,掏出不斷震動的手機,按下接聽鍵。片刻之后,他掛了電話,面色冷肅,看向趙璋:趙爺煩請您照顧,我要離開一陣子,處理急事。好的。趙璋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強行抑制顫抖的手:我就在這坐著,等他出來。說完,他就靠在椅背上,闔上雙目,一言不發。孫江大步朝著出口走去,一路上不斷撥通電話,一連串兒的命令發出,最終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趙璋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唐凌天真的要覺得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死人。趙璋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許十幾分鐘,也許幾個小時,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等手術室的燈暗下來,門打開,他被滾輪的聲音拉回不知道漂浮到哪兒去的思緒,倏然站起,將身旁的資料帶在地上,灑了一地。幾個護士推著床急匆匆走出來,趙璋迎上去,看似主治大夫的男人摘下口罩,朝他點點頭。手術很成功,觀察一晚如果沒事,就能轉移到普通病房。趙璋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在醫院呆了整整一晚,坐在vip單間的病床上,想著重癥監護室里的人,看著窗外的天從漆黑到明亮,一動不動。唐凌天在一旁陪他坐了一個晚上,他看不懂趙璋眼底的情緒,心中擔憂更甚,安慰的話已經說盡,無話可說,只好默默陪在一旁。卞峰不知怎么也沒走,跟了進來,但聽說趙清渠手術成功后就沒了之前那樣凝重的臉色,陪著他們在病房坐了半宿,見二人一副死了爹的凝重模樣,慢悠悠打個哈欠,找來兩張凳子拼起來,往上一躺,睡了。第二天早上,趙清渠被轉移到這間病房,趙璋看著他插著氧氣管,面色蒼白的模樣,心底一陣難受。趙清渠已經醒了,在趙璋握上他過于干燥的手時,他慢慢地睜開雙眼。對上趙璋的雙眼,眼底流露出安撫的意味。那一瞬間,趙璋心尖像被什么東西猛地扎進去,又酸又痛,讓他不得不趕緊閉上眼睛。他現在才明白,趙清渠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如此重要。一想到和他再也無法相見,便仿佛有一雙手將他的靈魂撕裂,那樣的疼痛,深入骨血,就連稍微想一想,都無法承受。他想,他的確,是愛著趙清渠的。趙璋彎下腰,湊到趙清渠耳邊,輕聲說了三個字。趙清渠渾身一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旁靜默許久的唐凌天神色復雜的看著一躺一坐的二人,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二人身上,仿佛給他們鍍上了一層細碎的金粉,又仿佛支起了一個琉璃罩,將他們二人與外面的世界牢牢隔開,根本不容任何人插足。唐凌天默默地退出了病房,輕輕關上門。總算等到你出來了,也不知道你賴在里面想干什么,燈泡當的可愉快?唐凌天不再是一貫溫柔儒雅的樣子,他冷冷的看著卞峰,轉身就走。卞峰面色一變,一步上前扣住他手腕,語氣軟了下來:怎么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這幅倔脾氣,從來到醫院你就一直甩我臉色,好了,是我不對唐凌天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卞峰被他的力量推得后退好幾步,也有些惱火:唐凌天!你以為我不說一切就能當做沒發生,你以為你真能躲一輩子?你給我站??!唐凌天猛地停下,卻背對著他,始終不轉身。卞峰看著他僵硬而直挺的背脊,心中那突如其來的火氣瞬間滅的連個火星都不剩,他面上劃過一抹懊惱,快步上前,抬起手,猶豫了半晌,輕輕搭在了唐凌天硬的像一塊石頭的肩膀上。抱歉,之前我不該跟你提刀爺的事兒。手掌下的肩膀猛地震了震,卞峰看過去,發現唐凌天面色慘白如紙,心中頓時有些后悔,但終究還是狠下了心。但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是么?卞峰放緩語氣:就算你不愿意面對過去,但道上有誰不知道我們幾個是刀爺所謂的養子,又有幾個人不知道刀爺這群養子是養來干什么的?唐凌天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蒼白的面色扯出一抹慘笑:你說得對,不過是一個老**罷了。他住了嘴,語氣忽然一變,聲音頓時冷的跟冰渣一樣: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墳頭的草估計也有半米高,一個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