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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不像假的,趙璋忍著怒意又說了一遍,說完時趙清渠已是面若寒霜。這件事我要親自回去一趟。趙璋打斷趙清渠的話:用不著說什么你來處理,上一次你跟我保證,后來呢,我差點淹死。機票我已經讓秘書去買,我去。話音剛落,秘書就打來電話,說最近票源緊張,未來三天的票已經售罄,最早是第四天晚上的班機。趙璋瞬間怒了:第四天?后天拆遷就要動工,我第四天晚上趕回去看廢墟?秘書在電話那一頭訥訥不語,趙清渠握住侄子激動地微微顫抖的手:我去安排私人飛機。趙璋掛斷電話,抹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最快什么時候。順利的話,明天中午。要不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走,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明晚能做完。就明天中午。趙璋想起那承載著大部分童年美好回憶的老房子,心底一陣抽痛:我等不起。趙清渠眼神一暗:好,我去叫人準備。趙宅。李媛麗一手叉腰,另一手護著小腹,慢悠悠的從樓梯上走下來,見到坐在餐桌旁的李落芳,拉長聲音甜膩膩的喊了一聲姑姑。李落芳放下報紙,摘下老花鏡:你收到消息了?是的。李媛麗笑容滿面的膩在李落芳身旁坐下:那個雜種已經知道拆遷的事,果然坐不住了,剛剛那邊傳來消息,他明天中午會乘坐清渠哥的私人飛機回來,一切已經準備好,不會出差錯。李媛麗拿起果盤里的一粒話梅,放入口里,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躲了這么久,這次一定要叫他有去無回。李落芳雙手交疊置于腹上,幽幽嘆息一聲: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事,你們年輕人辦事利落些,也少叫我cao心。放心姑姑,飛機失事是天災人禍,誰也說不準不是。李媛麗撒嬌的搖著李落芳的手臂:不過拆遷那事那個雜種知道了,沒準會告訴清渠哥,他萬一生氣了你們將來是要做夫妻的,能有什么隔夜仇?李落芳拍了拍侄女的手,溫聲道:等這事兒解決了,安安心心和清渠過日子,有我護著你,再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還怕站不穩腳跟,到時候趙家所有產業都是你兒子的。李媛麗笑了一會,逐漸露出憂愁的神色,咬著下唇,猶豫半晌,輕聲道:姑姑,我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小家伙,畢竟是我第一個第一個孩子。李落芳臉色瞬間沉下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分不清輕重緩急,錯犯一次就夠了,還想把孩子生下來養著?姑姑,姑姑別生氣,我錯了。李媛麗趕緊拉著老太太又是一通撒嬌,直到把對方哄開心了,才安下心。回到屋子里,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姑姑說得對,只要把那個雜種除了,好好和清渠哥過日子,再生下個孩子,她才能真正的松口氣。肚里這個孩子,就當從來沒有過吧。第二天中午,趙璋被孫江送到機場,一架小型飛機停在跑道旁,門已經打開,梯子也已經架好。他拖著行李箱登上飛機,剛走入機艙,便發現一人閉著雙目仰靠在座椅上。小叔?趙清渠睜開眼,眼底滿是疲色:事情提前辦完了,我陪你一起回去。作者有話要說☆、第47章一陣猛烈的顛簸將熟睡中的趙璋震醒。飛了多久了?還有兩個多小時,再睡一會兒。趙璋眨眨眼,這才想起趙清渠提前辦完了事,正和他乘坐同一架飛機。身上不知何時蓋上了厚厚的毛毯,飛機的顛簸讓毛毯滑到腰際,趙清渠伸出手,將毯子重新蓋上侄子的肩膀,細心地理了理。本應該坐在趙璋對面的趙清渠不知何時坐在了他旁邊。趙璋感到唇邊濕漉漉的,伸手一抹,手指上滿是亮晶晶的液體,視線不受控制的飄向趙清渠肩頭,熨燙的筆挺的襯衫肩部有一灘可以的水漬。他頓感尷尬,局促的解開安全帶,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身后傳來趙清渠低沉的笑聲。方便完畢,他站在洗手池前,褲袋里有什么東西震了震,他一愣,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似乎沒關。他隨身帶兩個手機,一個插的是Y市買的卡,另一個則是原先的SIM卡。飛機起飛前,他只關掉了Y市的手機,這一個卻被忘了。掏出手機,屏幕顯示居然收到了一條短信。趙璋一邊感嘆著這樣的高度竟然也有信號,一邊打開短信看完了準備關機。這是一個他不認識的號碼,短信內容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一路走好。嗯?這號碼是誰的?趙璋想了一會兒,這個號碼實在是陌生,他毫無頭緒,便隨手關機。不管是誰,總歸是祝他路途順風。趙璋洗了一把臉,拍去剛睡醒還未散去的困倦,走出洗手間。趙清渠五年前砸下兩億元購買了這架中型商務私人飛機,里面的裝飾和空間自然不能和普通客機相比,除去小了點,無論是機艙環境還是設備性能,都屬于私人飛機里的頂尖水準。活了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飛機,看見機艙里的裝飾,就算是從小到大不缺衣少食,他還是忍不住腹誹一句,萬惡的有錢人。往自己的座位走去,機體猛烈晃動一下,趙璋腳下不穩栽下去,額頭狠狠地磕在座椅扶手上。趙璋!趙清渠連忙走上前卡住他下腋半拖半抱的將他扶起來,見趙璋雙目緊閉額頭布滿汗水,臉色頓變。他拍打著侄子的臉頰,見對方始終不回話,小心翼翼的將他平放在后面的橫排座椅上,冷著臉叫來機上唯一的乘務。讓飛機在最近的機場降落,聯系當地救護車。我沒事。趙璋抓住趙清渠的胳膊,低低的說了一句。那一下子不知道撞到了腦子哪個重要區域,竟讓他暈暈沉沉到現在都沒緩過勁,休息了好半天才能說出一句話,聲音卻小的幾乎聽不見。怕趙清渠聽不清,他又虛弱的補了一句。我沒事,只是有些暈。趙清渠依然不放心,但卻也不忍心逆了趙璋的意,只好叫乘務拿了一個冰袋,覆在他額頭。飛機顛簸的更加厲害了。即使緊閉著眼,趙璋依然覺得金星亂冒,無數場景從視網膜滑過,千奇百怪,有的模模糊糊,有的卻清晰無比。他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伴隨著這股心慌,視網膜殘留的畫面不知怎的一跳,停留在他看到的那句短信上。一路走好。趙璋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倉頂,冥冥中感到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