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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五歲的時候我跑出李家,被人販子拐到外地賣給一戶擺燒烤攤的夫婦,后來那對夫婦不幸被附近火拼的幫派誤殺。其中一個幫派的頭子作為補償,將我收為他的養子。就是那個刀爺?趙清渠并不意外,輕輕頷首:沒錯,就是他。我做了他將近十年的養子,后來回到李家,再后來便跟著母親回歸趙家,便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你。他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你那個時候那樣小,躲在張姨身后,探出一個頭盯著我不放。他伸手比了一個高度,眼底似有殘雪融化,露出涓涓的春流:我那時便想,這漂亮的孩子真是和我一點都不一樣。他直直的看著趙璋,眼底仿佛燃起一簇微小的火焰,越燒越烈:我又想著,這樣精致的孩子一定要細致的養著,干干凈凈的長大,不要像我一樣。他忽然將手伸向對方的臉龐,趙璋反射性的想要躲閃,卻聽到趙清渠輕聲道:別動。趙璋定住,趙清渠的指尖觸碰到他唇角,輕蹭了幾下,捏下一粒芝麻。心中不知怎地忽然一松,下一刻卻再度繃緊。趙清渠又伸手,反復摩挲著他的臉頰,一下一下描繪著他的唇線,微微傾身湊近,眼底仿佛有漩渦聚攏,將他整個吸進去。我看著你一點點拔高,從小學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學,雖說你總是躲著我,但我總歸還是欣慰的,那么多年,你沒有變,還是初見的那副模樣。趙清渠垂下眼,再度輕聲感嘆:和我完全不一樣,這很好。不知怎的,趙清渠說出最后三個字的語氣讓趙璋心底一動,憑空生出了幾分疼痛和辛酸。你總躲著我,有很多事我來不及跟你說,你也總不愿意費心思去了解。我本想著你既然不愿意費心,就按我給你鋪好的路一步步往前走,你卻似乎又有自己的想法。趙清渠似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想著,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關系,最后的結局總還會是那樣,往下走便好??上?,卻走有些不安分的東西來攪局。他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鶩,越發放輕聲音:這次落水,你萬幸沒事,很多事情我也想明白了。他抬眼看著趙璋,緩緩放低聲音:有些東西,與其我們相互裝傻,不如早些讓你知道,畢竟那些話隨時都有可能再也說不出口。趙璋腦子轟然炸開,反射性的想要站起來,趙清渠搭在他肩上的手卻忽然收緊,扣著他的腦袋狠狠向前按去。他平靜的看著侄子可以算得上是驚恐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決斷,毫不猶豫的俯身,狠狠地吻上對方的嘴唇。☆、第42章第三次了,這是第三次他被動承受趙清渠的吻。第一次可以說是有意逗弄,第二次可以自我安慰對方犯病,可第三次趙璋覺得渾身發冷,那股子寒意簡直像要從骨子里散發出來,讓他如墜冰窟。這一刻,那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和自我安慰的語句變得如此蒼白無力,他再也沒有辦法替趙清渠找出一堆可笑的理由自我安慰,事實殘忍的撕裂了他的一切幻想,以一種近乎兇悍的姿態闖入他已然凌亂不堪的生活。趙清渠察覺到身下的人的逃避,愈發發狠的按住他的后腦勺,眼底一片漆黑,仿佛暴風雨前凝聚的烏云,暴虐而果決。他仿佛一只矯健的獵豹,優雅的在獵物身邊踱步,從容的將對方攬入自己的范圍,緊緊地禁錮著,斷絕了一切逃跑的可能。好整以暇的品嘗完侄子的唇齒,趙清渠從容不迫的拉開二人的距離,有力的臂膀卻搭在對方的腰上,看似輕松,實則緊緊禁錮,力道大的讓趙璋沒有一絲動彈的機會。我現在可沒有犯病。趙清渠先趙璋一步開口,看著對方的目光帶著狡黠和明晰,讓趙璋覺得自己從里到外都被看的透透徹徹。趙璋,我很清醒,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他的笑容帶著一絲殘忍的意味:不要想著逃避,既然你并沒有在我留給你的足夠多的時間內做出決斷,那么我不介意讓你徹底明白。趙璋微微一動,卻立刻被趙清渠按住了雙手。又想揍我一頓?趙清渠眼神沉了沉,聲音帶著某種勢在必得的意味:很可惜,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趙璋直視著趙清渠,眼底沒有任何的畏懼與退縮,心底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慨。他對于趙清渠這種畸形的、罔顧倫常的情感不說膈應是不可能的,趙璋雖然也喜歡男人,但還沒有沒有底線到對著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下手的地步。趙清渠的童年以及少年生活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僅僅是他親口講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讓趙璋覺得驚心動魄,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出來的人本身感情就不可能正常,上一輩子他并沒有察覺,而這一世也許是他和小叔走的太近,以至于激起了對方潛藏的扭曲情感。自己還真有招**的潛質。趙璋苦笑,上輩子的董家輝,這輩子的趙清渠,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對象,一旦沾上,九成九的可能是自己倒霉。唯一的區別是,上輩子是自己舔著臉不愿離開董家輝,這輩子是趙清渠強勢的沾上來。也許是他這一次的落水真的嚇著了趙清渠,以至于一向習慣于按部就班的趙清渠迫不及待的撕開了面具,提前下手。趙清渠的視線極其具有存在感,灼熱的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籠罩在趙璋身上。又仿佛一只盯著獵物的兇獸,隨時觀察著他的動靜,一旦有所反抗,便立刻以絕對的力量制服。趙璋努力地讓自己的表現顯得十分平靜驚恐或者反抗只能更加的激起對方的征服欲,這個事實在過去無數次被自己親自證實,不管是動物界還是人類社會,雄性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種征服欲和暴虐欲,他可不想用愚蠢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激起對方潛藏的危險**。特別是在自己目前并沒有什么依仗,并且與對方相比十足弱小的現在。這算是坦白?趙清渠忽然低沉的笑了起來,如今他再也不用冷漠作為表層掩飾,徹底撕開面具的他渾身散發出危險而勢在必得的氣勢,長期浸yin在黑色地帶的殺伐果決從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中逐漸顯露,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一般,從混跡于商圈金字塔頂層的菁英逐漸轉變為游走于黑色世界的上位者。現在的他比以往趙璋見過的任何時刻都要危險可怕,不似發病時的瘋狂,也不似談判時的冷漠,明知是帶毒的罌粟,但卻讓人難以移開目光。趙清渠并沒有對侄子堪稱平淡的反應表示吃驚,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趙璋是何種反應,只是優雅從容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