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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氣息如此干凈的侄子最終被社會染得面目全非。所以,當他看到那樣不堪入目的女人貼在侄子身上時,本就不穩定的情緒,轟然爆發,如潮水般鋪天蓋地,一發不可收拾。不聽話的孩子,需要略施懲戒,才會服服帖帖。趙清渠的眼神越發變幻莫測,趙璋本能的感受到危險,腦中飛快的思考著應對之策。就連癡迷于表演的賀老板也感覺到了二人之間氣氛的詭異,收回視線小心翼翼的往這邊看了看:趙總?表演不合心意?見趙清渠神色一瞬間變得更加危險,趙璋行動快于思考的一把按住趙清渠似乎想要往大衣里掏的手,低喚了一聲。小叔。趙清渠神色一動,緩緩壓下眼底的異色,神情莫測的看了自家侄子一眼。不需要她們陪?他平靜的看著他:賀老板不會心疼那點錢。是,是。賀老板點頭哈腰:趙助喜歡就說一聲,包在我身上,什么樣子的都趙璋不知道為什么小叔較勁似的老把話題往這方面引,而賀老板毫無眼色的越說越過分,趕緊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那些女人還是算了。出于良好的教養,趙璋愣是把臟這個字吞回肚子里,臉上卻忍不住露出敬謝不敏的神色。累了?趙璋驚愕的看著趙清渠,不知道為何對方忽然變得和顏悅色,剛剛還一副隨時都會發瘋的模樣,轉眼便平靜了下來,語調雖然冷漠,卻帶了一絲關懷。趙清渠根本沒等趙璋回答,自顧自的轉頭看向賀老板:今晚就到這里,賀老板請自便。趙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趙清渠拉著走了出去,乘坐電梯到達車場。發動汽車,趙璋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不斷向后略去的景物,實在是不忍回想趙清渠拽著他起身離開的那一刻賀老板的臉色。項目合作大概泡湯了。趙清渠打開音響,柔和的音樂流淌出來,縈繞在車內,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趙璋略顯疲憊的靠在椅背,閉眼小憩。以后這樣的場子,不想去就別去。趙璋睜眼,看著趙清渠被燈光照的有些模糊的側臉,輕輕嗯了一聲。不怕得罪人,有我撐著。小叔趙璋坐直身子,輕喚一聲。嗯?趙璋打量了對方半晌,長舒一口氣:你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好。一曲恰好結束,車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趙璋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忽然感覺頭頂一沉,一只手插入他發絲,輕輕揉了揉。你也是。話畢,趙清渠收回手,重新搭在方向盤上,袖口卷起露出肌rou修長的小臂,在橙黃的燈光下泛出蜜色的光澤。趙璋忽然覺得有些移不開眼。接下來二人一路無話,平平穩穩的駛到了老舊房子的樓下,直到車子停好,趙璋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二人沿著昏暗的樓梯一路上爬,停在家門口后趙璋習慣性的掏鑰匙開門,捅了半天卻發現鑰匙捅不進去。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就著燈光看門牌號,一旁的趙清渠卻淡定從容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鑰匙,兩下就把門打開了。趙璋瞪著趙清渠。今天下午我找人換了門鎖。趙清渠神情無比自然的從口袋里拿出另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放在他的手心:收好,別讓不相關的人進屋。這是在說董家輝吧?趙璋愣愣的看著手心泛著銅黃色光芒的鑰匙,覺得自己和小叔似乎角色對調,剛才小叔熟稔的話語仿佛他才是這棟老房子真正的主人。趙璋說不出的別扭。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趙璋很有些疲憊,趙清渠看出了他眼底的倦色,空出浴室讓他先洗澡。老房子不大,浴室也只有一間,趙璋打算速戰速決,沖了一下水就拿起肥皂往身上抹,抹完再擰開開關,卻發現花灑噴了幾秒,就漸漸沒了水。趙璋有些反應不過來,又打開一旁的水龍頭試了幾次,同樣也漸漸沒了水。看來是停水了。趙璋哭笑不得,住在趙宅可從來沒遇到過停水這種事,如今搬到郊區的老房子,倒是平生頭一遭遇上。渾身滑溜溜的全是剛才抹的肥皂,趙璋拿毛巾擦了幾下,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滑膩的感覺,將浴室的門拉開一條縫。小叔,屋子里有沒有儲存的水?趙清渠的腳步由遠及近,看到腰間圍著一圈毛巾的侄子,微微瞇起眼:怎么了?停水了。趙璋苦笑的指了指身上的肥皂泡:剛好在擦肥皂,不巧得很。趙清渠看了他一眼:你等著。趙璋沒想到隨便一問趙清渠還真能想出辦法,很是意外,沒過多久,他就看到小叔提著飲水機的水桶走過來,停在他面前示意他讓開,閃身走入浴室。小叔。見趙清渠一副等著他過來的模樣,趙璋提了提腰間的毛巾,趕緊迎上去:我自己來就好。舉著桶怎么洗。趙清渠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趙璋見他眉宇間隱隱有些不耐,熟知自家小叔脾氣的他很識相的把拒絕的話統統咽下去,尷尬的背對著他站在浴池里。頭頂澆下的涼水冷的他一個激靈,他飛快的就著水搓掉上半身的肥皂,低頭看著圍在腰上的毛巾,剛陷入糾結,毛巾很不給面子的在吸收水分增加重量之后掉了下去。趙璋反射性的就想蹲下,一彎腰撞上站在他身后的趙清渠,踉蹌一步扶著墻壁才堪堪站穩。他這么一動,大半個身子正對著小叔,一絲不掛,窘的耳朵都紅了。趙清渠微微揚眉,視線在趙璋身上轉了一圈,嘴角露出一絲清淺的意味不明的笑意。沒沖干凈。趙璋看著兩條腿上的泡沫,感受到小叔毫不遮掩的坦蕩視線,實在是忍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撿起地上濕漉漉的毛巾兩三下擦去下半身的泡沫,飛快的穿上短褲,險些又摔一跤。穿好褲子他急匆匆往外走,還沒跨出浴室,就被趙清渠按住肩膀。急著跑什么。淺淡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在耳邊響起。我還沒洗。☆、第二十三章趙清渠手心的熱量通過二人皮膚交疊處傳到趙璋的手臂上,讓他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明明身體被礦泉水澆的陣陣發冷,趙璋的內心卻仿佛燃起一團烈火,燒得他坐立不安。偏偏趙清渠的神情極為坦蕩,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讓他尷尬之余還產生了幾分迷惑。難道是他自己小題大做了?的確,以前在學校公共浴室里,男學生光膀子遛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相互調笑比較一番的也大有人在,但這種場景的設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