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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被她看出來,不答反問道,“你什么意思,以為我家藏了你小兒是不是,他早先吃我的住我的,我沒問你要錢就是了,怎么著,人不見了,還怪在我頭上了,天底下哪有你這種當娘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我我也跑了?!?/br> “我不會教兒子,沒你能耐,叫我逮著他,非得斷了他條腿不可,叫他偷我的錢,哼......”黃菁菁不知周士義跑哪兒去了,依著那種人性子,得知家里有了錢,肯定會回來打秋風,她不把話說死了,以為她好說話原諒他了,想回周家,門都沒有。 見王婆子脊背端得筆直,眼珠子一動不動,她放狠話道,“人沒在你家最好,要是在你家,哼,別怪我下手不留情?!?/br> 話完,她勾著竹耙就朝竹林去了,連背影都帶著股狠勁,王婆子見她走遠了,挺著的胸脯才耷拉下來,想著還在屋里挺尸的人,她猙獰著嘴臉,怒氣沖沖回了院子,一腳踹開了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兩個漢子倒在床邊,碗筷滿地都是,她走過去,使勁晃著王麻子肩頭,滿臉怒氣消了不少,無奈道,“怎么還睡著啊,人都罵到門口來了,麻子,麻子,趕緊醒醒?!?/br> 王麻子迷糊的揮了揮手,閉著眼呼呼大睡。 王婆子沒法,只得拽他腳邊的男子,拖著往門口走,“周四啊,可不是嬸子翻臉不認人,你那個娘是愈發厲害了,放出狠話了,我要是收留你要打我呢,你和你媳婦趕緊走,人我買下了,走得遠遠的,別回來了?!?/br> 馬婆子多厲害的人啊,在村里幾十年都橫著走,結果呢,說攆出村就攆出村了,周家今非昔比了,她惹不起了。 被拖拽著的周士義眼睛睜開一條縫,“我娘來了?” 頓時,酒醒了大半,歪歪扭扭站直身體,縮著脖子到處張望。 王婆子扇了扇鼻子,趕走鼻尖難聞的味道,指著竹林的方向道,“掃樹葉去了,你們趕緊走,嬸子惹不起你們一家子人,一百文是吧,我給你?!?/br> 說著回屋拿錢去了,周士義伸了伸懶腰,見鄭氏舀水洗衣服,喲了聲,“真是賢惠,王麻子娶你是娶對了,往后你好好跟著王麻子,生個兒子,日子紅火著呢?!?/br> 王婆子已經給了周士義二十文,再給八十文就成了,她把錢遞給周士義,“你說說你,當初留在村里多好,你二哥三哥都學會做席面了,一次能掙不少錢呢,你要留下,你娘還不得教你?”周士義和王麻子關系好,王婆子是盼著周士義好的,周士義過得好了能拉襯王麻子一把,偏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留在村里不凍死也被我娘打死了,她心多狠您又不是不知道?!敝苁苛x邊數著錢,邊朝屋里喊著媳婦,不一會兒,方艷推開門出來,滿臉哀怨,“什么事?!?/br> “咱得走了,否則碰著我娘,有咱好果子吃?!彼菑纳嚼锱芑貋淼?,偷了黃菁菁的錢把債還了,得知周士文周士武到處找他,逼不得已帶著方艷躲進了山里,一躲就是大半年,偶然遇著被賣掉的鄭氏,才知道周家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他娘掙錢了,家里還養了豬,哪怕分了家,但所有人對他娘好得不得了,連他們家的大恩人都找著了。 方艷扭了扭腰肢,視線淡淡掃過洗衣服的鄭氏,抱怨道,“難道還去山里?山里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村里好,我不要去山里,十天半個月沒口飯吃,嘴里淡出鳥來了?!?/br> 她要回周家,黃菁菁連周士武做出那等事都原諒了,他們不過偷些銀錢算什么,念及此她靈機一動,拉著周士義回了屋子,而洗衣服的鄭氏眼神閃了閃,甩了甩手上的水,輕手輕腳跟了上去,王婆子皺眉,“干啥呢,這才進門多久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叫周四把你賣去別處,真以為我家麻子娶不到媳婦了是不是,一大把年紀了,離了王家看誰要你,還不趕緊干活?!?/br> 屋里,方艷拉著周士義嘀嘀咕咕一通,周士義不住的嘿嘿輕笑,“我的好媳婦,還是你腦子靈活,娘年紀大了,最是信那些,就依著你說的辦?!?/br> 兩人在屋里笑了會兒,把王婆子喊了進去,出來時,二人臉上盡是得意,周家掙了錢,只要回到周家,他們啥都有了,和王婆子說了句話,夫妻兩得意洋洋出了門,鄭氏眼巴巴道,“娘,您借錢給他們了?” 周士義手里的錢明顯比方才多了。 “關你什么事,好好干活,否則別想吃午飯,好吃懶做的臭婆娘,我家麻子肯娶你你就燒高香吧,膽敢偷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哼?!蓖跗抛恿R了句,心頭別提多痛快了,待周士義的計劃成功,她可就發達了。 黃菁菁在竹林掃落葉,四周住著很多人家,她掃的樹葉不多,裝進背簍,沿著山腳去了其他樹林,勉勉強強裝滿背簍回來,馬家買媳婦的消息傳遍了,秦氏抱著田子,站在人堆里,豎著耳朵,聽得分外認真,見著她,忙過來說起王家的事兒,“馬婆子真是魔怔了,花錢從山里買了個兒媳婦回來,你猜猜是誰?” 黃菁菁納悶,只聽秦氏道,“是周三媳婦娘家的嫂嫂,這世道還真是小,好死不死遇著那種歹毒心腸的女人,往后一個村,處起來多丟人哪?!?/br> 鄭氏心思歹毒,設計陷害周三夫妻的事兒人盡皆知,據說劉氏親娘也是叫她給氣死的,劉二賣了她,隔壁村一片叫好,結果人又被王婆子買回來了,不是笑話嗎? “丟人什么,我家老三媳婦堂堂正正做人,不坑蒙拐騙,不偷jian?;?,靠自己雙手吃飯,誰丟人還說不準呢?!狈讲旁谕跫椅萃?,聽劉氏說起這事的口吻她就猜到一二,不成想是真的,鄭氏那種人在哪兒都不安生,和周家沒啥關系,要鬧也是鬧王家。 秦氏想想也是,只是傳出去不太好聽罷了,她問黃菁菁,“要不要給劉家人捎口信,問問是賣到山里哪家的,莫不是自己跑出來的?” 黃菁菁不愿意插手中間的事兒,拒絕了秦氏的提議,秦氏想想黃菁菁出面不太妥當便沒多說,她又說起鄭氏來,黃菁菁漫不經心聽著,經過岔口,忽然停了下來,秦氏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老花側身彎腰,雙手前后拽著樹苗往前拖,他背上的米久不耐煩地呀呀哭著,秦氏好笑,“這種事哪用得著他做,我和他說請人搭把手,他說什么不肯,這是第二株了?!?/br> 言外之意第一株拖回去了,黃菁菁讓秦氏幫忙拿著竹耙,過去幫忙。 老花累得滿頭大汗,加之背上背著米久,明顯感覺衣衫濕了,他停下喘口氣,就身側越過道人影,把樹根掉了頭,抖了抖連根拔起帶出的泥,輕而易舉拖著樹前行,他哎了聲,提醒道,“四娘,有些重呢,你身子剛好,別累著了?!?/br> 拖著樹枝拉動樹根,不重才有鬼了,樹根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