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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氏留在家,照顧田地里的莊稼。 周士武喊了趙二兩,趙衛村也讓趙吉瑞跟著,沒叫孫達,孫婆子得知他老鐵每日給趙二兩家送豬蹄,頗有微詞,到處說周家的壞話,以往這些話肯定傳不到周士武耳朵里,如今不同,想巴結周士武的人多,村里稍微有風吹草動,有的是人告訴他。 于是,他沒叫孫達,而是叫了趙二兩大哥趙大兩,劉家那邊也沒知會。 黃菁菁這次送他出門,嘴里喋喋不休念著,“別人打你,你打不過就跑,別跟人硬碰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著命才有資格說將來,這么大年紀的人,別不省心,知道嗎?” 周士武細心聽著,鄭重的點了點頭,揭開籮筐上的草蓋子讓黃菁菁看,“娘,您放心,我準備了好家伙,這回再遇到,保證讓他們缺胳膊斷腿?!?/br> 黃菁菁垂頭,看蘿筐里豎了把鐮刀,哭笑不得,“總之你自己多加留意,早去早回?!?/br> “好勒?!?/br> 送他走了,便瞅著遠處山頭有群人結隊而來,黃菁菁沒細想,回屋背起背簍,叫桃花和她一起割豬草,范翠翠再嫁對她有些打擊,之前周士武編的小背簍正好給她背著,祖孫兩說說話,能讓桃花心里好受些。 這些日子,菜地的菜頻頻被人順走,黃菁菁罵也罵了,但沒啥效果,每天早上去菜地,菜都會有損失,她懷疑有人蓄意報復,于是先去了菜地,絲瓜藤被牽扯得東倒西歪,她破口大罵,罵的話一回比一回狠,罵完了,看那些人和地里除草的人說了兩句什么,對方朝她點了點頭,一行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位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婦人,只是皮膚黝黑,身形瘦弱得多,“是周三娘吧,我們來找您說點事的?!?/br> 黃菁菁想到什么,心有恍然,撇嘴道,“什么事啊,我不認識你?!?/br> “我們是中源村的人......”怕黃菁菁說不知道,她還指了指來時的山頭,“就是梅子娘家,麥子不是快成熟了嗎,周三和梅子借咱的糧食是不是該還了?” 黃菁菁面不改色,呸了句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借的糧食你們找他去,不知道我分家了啊,我現在一個人單過,你們的事兒我管不著?!?/br> 婦人點了點頭,周家分家她們是清楚的,便問周士仁在哪兒,黃菁菁指著旁邊山地,冷聲道,“在地里種紅薯呢,你們去吧?!?/br> 低垂的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神色。 一行人順著黃菁菁指的方向找去了,不一會兒,地里就有人朝黃菁菁喊道,“你家老三就是太老實了,他岳父的喪事,他一女婿摻和什么勁,現在好了,人家找上門來吧,真的是養兒不容易哪,我家那幾個小子也不省心?!?/br> 兒子都和兒媳一條心,哪管家里。 黃菁菁牽著桃花往山里走,不在意道,“他的事兒我管不著,隨便他們兩口子折騰,分家了還管這管那的,我不討那個嫌?!?/br> “你說的話不對,你家老三那種性子,你不好好管著,之后還得出事,還是你家老大老二能干?!?/br> 黃菁菁笑笑,沒有回答。 老大素來有主見,凡事不要她cao心,老二如今愈發成熟穩重,也犯不著她cao心,就剩下老三了,老三哪,還得靠他自己。 不一會兒,山地邊就鬧哄哄起來,周士仁起初一臉迷茫,慢慢回過神,急紅了眼,跟他們一起去了中源村,劉氏也跟著,眾人圍著夫妻兩,七嘴八舌說個不停,“我們也不是要你馬上還,以前都是看著梅子長大的,先知會聲,以免之后鬧得不愉快?!?/br> 周士仁素來在外人面前嘴笨,只道,“嬸子考慮得是,我問問我大舅哥去?!?/br> 借糧食借錢的時候說好了以后他們自己還,怎么跑到村里找他來了,他讓劉氏先回家,否則事情傳到黃菁菁耳朵里,不知黃菁菁如何鬧呢,那些人不肯,劉氏是劉家女,她在場不怕劉家人不認賬,想著看劉家人可憐,他們才借糧食的,眼下毀得腸子都青了,一老婦人道,“我就說嘛,上梁不正下梁歪,劉大劉二以前看著是好的,被媳婦帶偏了,周三哪,嬸子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借的糧食,一家老小等著張嘴吃飯呢,你不能不還?!?/br> 她們不是貿然上門的,肯借糧食一則可憐劉家,二則看周士仁和劉氏掙得了錢,結果兩口子不出門做席面了,周家是分了家的,出門做席面的是周二,掙回來的錢哪會給兩口子,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這才去劉家問問,鄭氏一口咬死糧食不是他們借的不還,她們自然要過來找周士仁問個清楚了,如果兩邊都不認賬,他們的糧食怎么辦? 得知喪事后,韋氏沒有把剩下的糧食還回去,周士仁耐人尋味的看了眼劉氏,他雖然愚鈍,但有些事不是一點不懂。 窮苦人家辦事,即使借了糧食,事后沒用完的都會還回去,以免留在家不注意吃完了,吃的時候輕松,還的時候就更難了。 很快到了劉家,周士仁滿頭大汗上去敲門,開門的是鄭氏,見著周士仁,滿臉是笑,“meimei妹夫怎么來了,趕緊進屋坐,沖子爹和二叔三叔去山里砍柴了,怎么了,這么多人是做什么?” 周士仁低著頭,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當初俺同意借糧食可是說好了的,你們往后自己還,嬸子她們跑村里來說你不認賬,二嫂,做人可不能過河拆橋,岳母呢,我找岳母說去?!?/br> “娘近日身體不好,在床上躺著呢,好些天沒下床了,爹走了,娘精力大不如從前,妹夫啊,我們家是沒法子啊,娘病著,看大夫的錢都沒有,日子難過啊?!编嵤蠌堊炀涂薷F,但絕口不提借糧之事。 周士仁緊擰了下眉頭,不由她插科打諢,“二嫂,我問的是接糧之事,當時事情說得好好的,你們怎么反悔呢,大舅哥他們怎么個說法?!?/br> 他的聲音比平日的低,內里含著怒氣,劉氏原本要進屋看韋氏,聞言,停了下來,抬起頭,和周士仁同樣的口吻,“是啊,二嫂,當日說得好好的,怎么變卦了?” “哎喲,我的好妹子啊,家里是沒有辦法啊,你婆家做席面不喊你大哥二哥,你幾個外甥飯都吃不飽啊,沖子那么小的年紀,出去吃生野菜啊,回來鬧肚子,你都不知道娘心疼啥樣子了?!编嵤线呎f邊抹淚。 周士仁眼中的怒意絲毫不減,“二嫂別誑我,當日借的糧食辦完喪事還剩下好多,勉勉強強吃一年不成問題,為什么要沖子吃生野菜,借糧食的事兒你們還認不認了?” 劉氏抓著周士仁的衣衫,淚疙瘩不斷往下掉。 “我們倒是想認啊,可是當日是你們要幫爹辦喪禮的,你們急著借糧,我們能有法子,地里的那點糧食全還賬,你們是要餓死我們哪,可憐娘一大把年紀還躺在床上等人伺候呢?!编嵤险f著說著,坐在地上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