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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會被糟蹋得很慘,小張同志拿到這樣一把慘兮兮的刀,又會是怎樣一個慘兮兮的表情一聲巨響,房門轟然破碎!阿倍野信二怪叫著沖了進來,與此同時,戰鬼耳邊響起了長生的聲音。你背后是茶幾,上面有桌布!心念電轉,戰鬼手向后一伸,果然觸到了紡織品粗糙的表面。他毫不猶豫地將桌布抽起,抖開,劈頭蓋臉地砸向了沖過來的阿倍野信二。緊接著的,是惡狠狠的一腳!慘叫聲因為被桌布裹住而分外不清晰,戰鬼無暇欣賞戰果,幾步沖出了房間走廊里的地形他還勉強記得,不過對付這種猛沖猛打的人,近身游斗對他不利,供他躲閃的地方越多,越好。可他偏偏還看不見別擔心,戰鬼。長生的聲音再度響起,字字清晰,帶著少年人罕見的魄力,我會告訴你周圍的一切,不管用什么辦法我來當你的眼睛!阿倍野信二沖出了房門,追了過來,他的嚎叫聲極響,卻蓋不住長生的聲音。在這個極為不利的時刻,笑容,反倒爬上了戰鬼的眼角。別太激動,你身體不好,煞風景地叮囑一句之后,戰鬼又補了一句,靠你了,眼睛。某地,歸先生腳踏繁復陣法,緊閉著的雙眼,忽然睜開。跑了?反復尋找幾次確認某人真的是不見了之后,歸先生眼露詫異。就算他確實沒怎么用心,可這速度看來,他進步不小啊。算了,反正他也不想真困他多久。嘴角輕輕揚了揚,歸先生蹲下身,拍了拍身下的陣法。光芒明滅間,陣法,開始運作。空色說的辦法居然真挺有效果踏出幻陣的剎那,張非不由喃喃。他只是照貓畫虎地試了試空色之前幾乎拎著他耳朵才灌進去的破陣法,想不到竟一舉功成。得意之余,也不免提醒自己,以后可以考慮多多敲詐一下空色,看看能不能敲出什么好處反正這人莫名其妙住在自己身體里,全當收房租了。他正想朝那邊還沒注意到他出現的七草輝沖去,肩膀上,卻忽然多了一只手。這只手修長白凈,蘊涵的力道卻極大,生生把張非按在了原地。張非下意識扭頭,對上的,卻是張他完全沒想到的臉。可驚訝只保持了一秒,下一秒,他就垂下眉毛,嘀咕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按住他的,赫然是解說員。那天早晨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之后張非就疑惑過解說員的身份,可當時事情太多,他沒空去查,只能按下。眼下在此時遇到此人,顯然,這人也不可能就是個普通的博物館義工。解說員揚了揚嘴角,似乎想笑,可眼睛里卻有藏不住的歉意。他沖張非低了低頭,小聲道:對不起。算了,等會再問你。張非張了張嘴,還是把一肚子問號咽了回去,轉為問最迫在眉睫的那個問題:你要揍他么?手指著的,自然是七草輝了。現在不行。解說員搖了搖頭,望向七草輝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淡淡殺意。現在不行那就是以后可以張非自動換算:為什么現在不行?他現在主持陣法,正是關鍵,解說員道,這陣法是化力之陣,要說用處,倒像是一把鑰匙,用來打開一把鎖。鎖?嗯。解說員微微點頭,一把七十多年前,就留下的鎖。七十多年前心里默默做了個減法,張非眉頭擰起,打仗那會兒?留下這把鎖的人,叫七草修,算年齡,該是最近得罪你那個的先祖。解說員并未直接回答,而他留下的鎖,鎖住的自然是鬼。鬼到底是什么鬼,值得七草輝這么大動干戈張非的眉頭漸漸擰起又漸漸松開,眉眼間,全是不可思議!看他似乎想到了答案,解說員微微一笑,眼神卻冷厲那時的鬼,還能有什么?自然是當初死在這兒的,那些日本鬼子了!☆、第八十章自張非認識解說員以來,他的神情總是淡淡的,看不出多么激烈的情緒。唯有這次,他的話里、眼中,恨意滿滿。好在只是剎那,很快,憎恨之情退去,他又成了那個溫和的解說員。看了眼那邊依舊在運作陣法的七草輝,解說員低頭算了算時間,對一邊張非笑道:現在沒法做別的,只能在這兒看著。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問我。想知道的很多張非抓了抓頭發,先問一個,那些鬼魂是怎么被封進去的?那個七草修也是日本人,他就這么把自己同胞的魂魄封在這兒?故意的?還是當然是故意的,準確地說,他隨阿倍野浩一來中國,為的,就是找這樣一個機會。解說員冷冷道,當年抗戰,除了你知道的戰場廝殺,還有些你不知道的日本陰陽道,有不少好手渡海而來,其中有一些是真心想出力,另有一些,就是自己的盤算了。論天資,論實力,七草修遠比他的后輩子孫高出一倍不止。而論起心性狠毒,七草輝給他提鞋都不配。七草家以馭鬼之術著稱,紙扇輕揮萬鬼齊出的場面一直是他們對手的噩夢。但那些鬼魂本身的品質卻良莠不齊,有些兇狠厲鬼,有些就只能用尋常鬼魂湊數。七草修不滿于此,他想要的,是一支鬼軍。一支由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兇兵組成的,真正的鬼軍。他的耐性很好,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他不惜花費時間和心力,在阿倍野浩一的身邊小心輔佐,讓他可以獲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直到,他到了臨山。材料已經準備完畢,又遇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七草修,決心出手了。說到這里,解說員沉默了下來。好半天之后,他才又開口:那一天天陰得很,沒下雨,沒刮風,可就是讓人覺得難受。那天那場仗,也許是他們的最后一場援軍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只要撐住了,別讓對方搶下臨山,以后的日子,就要好過了。可是他們沒想到,戰場上他們遇到的,不是敵人,而是怪物。那一天,跟他們打仗的那些日本兵,早就已經是死人了。魂魄抽離出去,rou身煉成尸兵,兩軍廝殺的血氣,恰好可以做鬼兵煉制成功之后的佳肴他幾乎什么都算到了。唯獨不曾算到的,便是我吧。恰在此時,那邊的七草輝,面露喜色。陣法已然被他徹底催動,現在所欠缺的,只是從那四點處,調集足夠的力量。靠著陣法運作慢慢調用,當然可以,不過七草輝的眉毛微微揚起,眼睛望向遠方也該有些成績了吧?否則的話,未免太對不起他的一番好意了。酒店大廳中,激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