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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何朝恩不怒反笑,揚起手毫不吝嗇地鼓起了掌來,這時,走在最后面的蕭懷雪也出來了,迎面站在他身前,直直地與他對視: “陛下這一出戲演地是真好,真好?!?/br> 王子陽跟在蕭懷雪身邊撐著把傘,一邊感嘆道: “想不到何大人您真的是...哎!” 何朝恩看了看方才收上來的兵符,無奈一笑: “既是如此,那這符也是假的咯,既是假的,也拿來無用了?!?/br> 說罷,頗是灑脫地將其拋在身后草叢間,大雨一沖,再沒了身影。 “陛下,微臣真是小看您了,原來您...竟還有如此足智多謀的時候?!?/br> 蕭懷雪睨他一眼,離他近了一步: “怪只怪你求勝心切失了分寸,留下諸多馬腳有跡可循,愛卿?!?/br> 眼下這愛卿二字聽起來真是諷刺,何朝恩低垂下頭,似有不甘地問道: “你是如何發現的?” 王子陽嘆一聲氣:“何大人,為官之道,切忌掩耳盜鈴賣弄聰明的好?!?/br> 何朝恩卻只是直直地望著蕭懷雪,迫切地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等候許久,方見蕭懷雪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皺著眉,凜著眼,好似睥睨世間一切,緩緩地道: “這么些年,你的確演地很好,寡人的忠臣,愛卿,忠心護主的參知政事,演地很好,就連寡人,也被你騙了過去。 只可惜你委實太高看我蕭懷雪了,你們常說寡人殘暴,無情,卻不知寡人性子里最糟糕的是猜忌,你表現的越好,寡人對你的便越堤防,只可惜,愛卿手段了得,將身世洗的清清白白查無所獲。直到——閩東水災一聲,寡人才第一次抓住了你的馬腳?!?/br> “原來你早在洪澇初發之時便知道了,卻耐心等著我拖了一個多月才上奏?!?nbsp;何朝恩幾乎是立刻,邊想清楚了整件事。 不由得感嘆: “陛下日日蝸居于得閑殿,是如何得知天下事的?從前人們都說,陛下雖身陷深宮,卻有一雙遨游于天地間的翅膀,原來,陛下的翅膀便是昔日的戰神薛長亭,便是他,帶給您天下事?!?/br> 蕭懷雪不予置否,只是接著道: “你的第二次破綻,是在前往阜照途中那次搶劫中,當時情況混亂人人難自保,卻唯獨你,那些黑衣人卻從未近你一分,縱使在我跟前做做模樣,也是假模假式,再來,便是你的身世,和你杜撰的家人?!?/br> 何朝恩驀然抬起頭: “你上次詢問我有個jiejie....那時便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 蕭懷雪搖搖頭: “只是有所懷疑,直到——半月前,你以有事為由離家半日,我派人追尋你發現你在沈大人夫婦二人墳前掃墓這才確認了你的身份?!?/br> 他俯低下身子同他平視,一字一句地道: “原來你真的是沈家遺孤,當時云游在外逃過一劫的沈家老幺沈卿竹,沈皇后的親弟弟?!?/br> “你這么些前潛伏在寡人身邊是為了什么?想要替你jiejie報仇,光復你名門沈家?不管如何,前緣盡散,現在也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來人——” 一聲令下,早已潛伏在四周的數十大內侍衛應聲而出,將何朝恩團團圍住。 “將何大人帶下去,其余一干人等立馬下山,啟程回宮!” “是,陛下!” 下山路上,蕭懷雪突然詢問道身邊的王子陽: “洪澇一事——” “陛下!還請陛下放心,從前是微臣得過且過愛鉆些小空子,以為,以為天高皇帝遠....是微臣的錯!懇請陛下再給微臣一個機會,閩東洪澇之事臣定當竭盡所能,用頭上這頂烏紗向您擔保,定將此事半地圓圓滿滿,守護好閩東三省,守護好陛下的江山!” 蕭懷雪愣了愣,無奈一笑: “寡人不過是想夸你,后期做的不錯,且在逮捕何大人一案中態度鮮明配合地很好,算是將功補過了?!?/br> 王子陽怔怔地看著皇帝臉上殘存的笑,半響,這才燥紅了臉繞著頭嘿嘿嘿地笑了出來。 實乃皆大歡喜也。 何朝恩一下了山便被押送到了牢獄中,三日后,皇帝蕭懷雪結束南下微服之行,臨行前夜,皇帝難得心情不錯,王子陽剛剛戴罪立了功心情更佳,便吵囔著無論如何也要做做東,在府上設宴為皇帝一行人餞別,席間滿是閩東招牌美食,美酒。 都是些好東西,美食入口即化回味無窮,美酒烈性十足,三杯必醉。 因而當夜,喝的半醉的蕭懷雪是叫元祿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弄回房的,簡單伺候了一份,元祿便也暈乎乎地走了。 酒過脾胃當下爽,可過不了一會兒喉嚨就像粗沙子般干燥的很,蕭懷雪半夜被渴醒起床倒水,痛快牛飲一番后,卻覺房中有異,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飄入鼻尖,未飲已先醉。 他搖搖頭保持清醒,這時,角落里也終于走出一人,油燈亮,微弱的光將其照亮,映出一雙盈盈笑顏。 “懷雪,你可真不聽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阿寧終于睡上陛下了。不過我寫rou狠渣 千萬別期待 23333 第62章 大結局(上) 他的眼睛陡然睜大, 卻不像那么純粹的憤怒: “你你你——!誰準許你踏入寡人的房門的!” 光影中的人眼中一下子便溢滿了柔和,小心地將油燈放置在桌上, 蛇般冰涼長臂轉而覆上去, 纏繞于蕭懷雪緊實雙臂上, 鉆入他火熱的懷抱中,長嘆一聲: “啊...真舒服?!?/br> 蕭懷雪腦中有些許混沌, 他覺得他首先要做的是將她拉開,而不是仍由她肆意妄為, 這個人, 這個人,她多么強大, 又多么不可捉摸, 她在無形中捉弄了她那么多次,他怎么可以任由她再一次的逗弄? “你給寡人放開!” 身心俱憊, 方把那人從身上給扒拉了下來。 可不到半秒, 她又厚顏無恥地貼了上來,那冰涼的身子縱使是他也震顫了半分,聽她在懷里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好冷,懷雪?!?/br> 那軟軟的唇舌不安分地鉆到他耳邊, 似在抱怨, 似在訴苦: “素聞早產兒身子都體虛體寒地緊,握冒著寒風在外面為你奔波,今夜有等了你一夜,你可莫再推開我了?!?/br> 他好像也真的聽進去了似得, 許久都未有動靜,并未出手擁著她,也未抬手將她狠心推開,她選擇了沉默,且還是一段長長的沉默,而這,反而更讓她擔憂。 阿寧猶豫半響,方輕微地抬起了頭欲看一看,她靜默地等著,許久,才感覺他粗啞的,絕望地說道: “這樣愚弄我,真的有意思嗎?” 阿寧閉上眼,細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