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畢恭畢敬地說道。 “韞儀, 如此夜深了早些回房歇息吧,娘也真是的, 叫你出來送什么甜點?!?/br> 薛潛望著她, 皺著眉如是抱怨道。 韞儀這時的臉色也回了血氣,臉攜一抹端莊的笑走進來,將尚且還熱氣騰騰的石榴糕放在桌上,另外兩人因著她在場也有些拘謹, 隨著她動作目光游移, 不想韞儀卻不急著走,來了興致,追著何朝恩問了許多問題: “何大人,皇叔的事情我也剛剛知道, 皇兄...皇兄他可還好?” 她擔憂地問道。 何朝恩頻頻蹙眉: “坦白而言,算不得好?!?/br> 韞儀幽幽嘆一聲氣:“想來也是,那..那兇手抓到了嗎?聽聞皇叔的遺體現在都還未尋到?!?/br> “哪有這么容易呢?我同恩師方才便在探討此事。對方向來是個極為熟悉皇城的厲害家伙,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地讓我們找到,當然,還在不在,那也是一個問題?!?/br> 韞儀臉色一驚望著他:“你的意思是....” 適逢窗外雷鳴一聲,閃電照亮了半邊天,何朝恩見狀也意識到時間已晚,便起了身,朝著他們二人鞠了一躬便要道別。 薛潛此刻也有些煩躁,任他走了沒有挽留,韞儀提議將他送至大門外,何朝恩百般推遲,韞儀只好作罷,靠在門邊神色擔憂地道: “素聞何大人能力超群,此事,此事還勞煩您幫幫皇兄,莫讓他再傷心了....” 何朝恩大驚失色: “公主這是什么話?這本是微臣的分內之事,身為臣子,當為國,為君效命,您在擔心什么呢?” 十公主聽此一言,這才放了心。 只不過在回房的路上卻有些心神不寧,前些暴風雨剛過,今夜又有雄赳赳卷土重來的氣勢。 路上濕滑泥濘,她正分著心,腳下一滑便要跌倒,幸好后面一雙及時出現的有力手臂接住了她。 “薛大哥!” 韞儀回頭一看,驚喜地叫了出來。 身后人正是剛剛回府的薛景衡,他將她身子扶正解釋道: “翰林院這幾日負責將藏書閣的典藏分類劃正,便有些忙碌,現如今終于完了,便各自放了一兩天的小假?!?/br> 韞儀疑惑: “可現在已經這么晚了,宮門難道還開著嗎?” 薛景衡先是一頓,然后哈哈一笑: “我午時剛過便出了宮,只是徑直去了某處方現在才回來?!?/br> 韞儀想了想,抬眼望她:“薛大哥可是去了漣漪閣?!?/br> 她猶記阿寧曾經告訴她,薛景衡平日里最愛去的消遣地便是漣漪閣,他甚至同其中一個花魁有了孩子。 薛景衡點點頭,看了看她:“風大了,回屋吧?!?/br> 韞儀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著,薛景衡很是自然地攬上她的肩以防她跌倒,而韞儀因著自己的小心思竟連身子都忘了僵。 “那薛大哥怎么不在那里過夜,這么晚還回來了呢?” 薛景衡道: “暴雨將至天氣寒涼,府上可有不少睡覺喜歡蹬被子的主兒,我不回來照看著,恐怕明兒一早嗓子都叫不出來了?!?/br> 韞儀眨眨眼恍然大悟: “原來芝芝還有這么個壞毛病..” 薛景衡這時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了,所幸,二人皆入了屋,韞儀的臉色也有些苦澀。 “我見您是從爹的房間走回,找他有什么事?” “恩?” 韞儀的臉色一下慌張了起來:“不過,不過去給爹和何大人送些糕點....” 薛景衡坐下來,看了看她,不動聲色地道: “何朝恩?他又來了?!?/br> 而她,明顯一副心事不寧的模樣。 “韞儀,心中若憋著事,總不得痛快?!?/br> 不想韞儀立馬紅著臉反駁道:“話雖如此,可誰心中是坦蕩蕩周身清白的呢?” 薛景衡失笑:“也是,抱歉,是我逾矩了?!?/br> 韞儀瞪大眼,見他起了身似要離開,忙致歉道: “韞儀并非針對你...只是,只是心中煩悶擔憂找不到出口,便有了些小情緒?!?/br> 薛景衡又笑了,原來他起身本不是為了離開,而是走到他身邊輕言勸慰: “公主若不嫌棄,可與我分擔分擔你的煩心事,景衡不才,但在答人疑惑上也小有造詣?!?/br> 他眨眨眼,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俊俏的臉龐如暗夜流光。 韞儀只覺臉上一燥,不知怎地,只覺得面前人是個十分可靠之人,讓她不自覺地便卸下了心防,正如上次在宮中一樣。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只知道薛景衡如有魔力般,每次同他對上眼,便恨不得將一切都告訴他。 故,當薛景衡看到面前物時,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此時也禁不住,涌起巨大的驚駭: “這,莫非是....” 韞儀與他身后嘆氣一聲:“你可還記得阿寧?” 薛景衡當然記得。 他也早該知道,她并非是個尋常女子。 天牢 這磨人的刑罰終于暫時告一段落,而韓七,也在一旁看著。 最后一道刑罰有些后繼無力,只是‘簡單’地,將些許辣椒水灑在了她渾身熱辣的傷口上,她也只是哼了哼,便又埋了頭。 應該是很痛的,可她的嘴也相當嚴實。獄官們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后緊蹙雙眉,算是領悟到了此女的難纏與隱忍。 她這一下午無疑是個災難,歷經無數刑罰,一個比一個厲害,要知道她所處的可不是一般的牢籠,這里可是天牢。 而這里的刑具曾撬開了多少自詡口風嚴實的罪犯的嘴,在苦痛面前,身子的反應永遠是最誠實的,瞳便是痛,舒坦便是舒坦,畢竟誰愿意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 尤其這次需要嚴刑招供的還不是什么七尺壯漢,而是個弱女子,獄官們本以為這是一件小差事,卻不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她越來越緊實的嘴,在她這里栽了個大跟頭。 其中一人站出來,突然道: “我認得他,數月前夜曾經來過一次,叫我打了好幾棒皮開rou綻,且還挑了指甲也一聲不吭,沒想到這么久了,還是這么能忍?!?/br> 他走過去,踢了踢邢臺上半坐半躺地阿寧。 “喂,你這次又犯了什么?又偷東西了?” 阿寧緩慢地抬起頭來,面色蒼白地過分,可那雙眼睛卻毫不認輸,輕輕地笑道: “可不是,屢教不改,又偷走了他最為寶貴的東西?!?/br> “哼!我讓你嘴硬,等明兒再來一輪,且看你這嘴要閉到何時!” 這句話一說完,也代表著阿寧今日‘大獲全勝’,彼時已經夜深快要三更時,眾人打著哈哈便要離開,一路上小聲商量著什么。 也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