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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從毛茸茸的狐裘里探出腦袋,輕輕拉了一把邪日,恩公,這些天,你一直在給我調理經絡?邪日一怔,見懷里的人已經醒了,臉上的肅殺頃刻覆滅,好像剛剛那個為古人擔憂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怎么樣?感覺好點沒?苑君惜臉色微紅,心下暗嘆:「被當成寶貝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嗯!好多了!恩公,我們快到地方了,得多留些體力,你快收功吧。邪日點頭,慢慢收回了妖力,我們怎么進去????哦,再往前走點兒,那片黑云里有一塊是紫色的,從那里進去。苑君惜說完,大眼轉了兩轉,突然記起邪日剛剛的臉色很不好,不禁詫異:恩公,剛剛你怎么了?嗯?邪日一邊小心的駕駛紙燕接近黑云,一邊苦笑,剛剛有點觸景生情罷了。苑君惜歪著腦袋想了想,試探道:恩公是指金淵蛛?邪日神色一暗,微微蹙眉,嗯,如果我是那時的蛛王,一定會想盡辦法保全他們。他們不該是弱勢群體,確切的說,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國之棟梁。哈哈,恩公你真逗。苑君惜笑得見牙不見眼,邪日被笑的有點莫名其妙,卻仍是一臉的寵溺。苑君惜笑了一陣,突然冷下臉,嚴肅道:恩公,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他們才是現在的皇族????邪日這回是真懵了,他詫異的看著苑君惜,腦子轉好幾個彎兒,你是說現在的皇族并不是虎王蛛,而是金淵蛛?苑君惜點頭,見他凝思不語,便解釋道:我上次去金霞村時,看見了一個很奇怪的陣法,我當時好奇,就把它記下來了。后來,我在萬象樓里找到了這種陣法的記載。你絕對猜不到那東西是做什么用的。說著,他微微打了個寒戰,搖頭道:那東西,比五行八卦通天陣還要陰損。邪日眉頭一鎖,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莫不是裂魂陣?誒?苑君惜驚訝的瞪著大眼,一臉崇拜的傻樣兒,恩公知道的好多哦,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查到的。哎沒想到啊,他們居然用了這個陣,怪不得會出現地火。邪日不住的搖頭嘆息,這么看來,那些史書上的記載還真是不靠譜。金淵蛛應該是離開無毒界去了其他地方,蛛族皇族未變,只是損失了很多,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不起眼。苑君惜癟癟嘴,認真道:萬象樓里記載這種陣法是靈魂互換用的,他們不是應該跟皇族的人換了身體了嗎?我記得很清楚啊。邪日第一次見到反駁自己的苑君惜,有些新奇,但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驚喜,心說這小家伙終于放開了。如果真是那樣就不會引出地火了。裂魂陣和五行八卦通天陣都屬于高危級別,只有王級的人才有權利真正接觸里面的東西。萬象樓里的記載應該只是一部分。欸?這樣子嗎?苑君惜好奇的望著他,迫切求知,那他們去哪兒了?五毒界以外的地方?仙界?人界?還是冥界?說不好啊。邪日搖頭,繼續解釋道:裂魂陣分為裂陣和魂陣,裂陣能夠使時空互移,但對消耗的祭品要求很高,而且會引來天劫,相當危險?;觋嚥攀庆`魂互換,很容易完成,也不會有什么天災,一般對于裂魂陣的記載都偏向于后者。所以啊,我猜金淵蛛他們八成是以皇族為祭,開了裂陣。不知道有多少皇族獻祭,所以我也猜不出他們具體去了哪里,總之,肯定是不會再在五毒界了。他咂咂嘴,頗為感慨道:有魄力啊,我就說他們必是棟梁之才嘛,生在蛛族真是可惜了!他自顧自的說著,猛然低頭,卻看見苑君惜眨巴著一雙大圓眼,一臉憧憬。呃惜兒想去別的地界?嗯!苑君惜點點頭,腦子里徘徊著那個夢境,不禁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剛剛夢見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不是咱們五毒界,但是感覺特別好玩。邪日突然想到以前選妃大典時,這小家伙的占卜能力似乎不錯,惜兒,你的夢有幾分預知力?苑君惜一怔,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得更歡了,哈哈,恩公,我的那個夢要是能成真,那也不錯呢!那里真的挺好玩!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因為在那里,你在我身邊!」是么?邪日挑眉,心里泛起了嘀咕,「能讓他這么感興趣的地方,究竟什么樣子?自己要不要想辦法帶他去別的地界轉轉?聽說萬象樓里好像有空間陣法的記載,回頭可以好好查查?!?/br>苑君惜見他一臉沉思,以為是自己得意忘形了,一著急便把心里話吼了出來,恩公,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好!哦?邪日眼睛一轉,笑了,我也在你那個夢里?苑君惜猛點頭,是啊是??!邪日牽著嘴角,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慢慢降低紙燕的速度,仔細在眼前的云團里找了一陣,便看見了那團很小的紫云,入口是不是那里?苑君惜轉頭看了下,確定道:是那兒。那里面很大的,還有很強的斥力和雷暴,小心一點沖進去就好了。邪日道了聲好,雙手下意識的將人護在懷里,猛然提速,沖進了紫云。沒有外面驚心動魄的雷鳴閃電,紫云里異常平靜,甚至連苑君惜所說的阻力都沒有,似乎還有點順風。這團紫云好像很歡迎他們,云層不厚,很容易看清周圍的狀況。苑君惜好奇的張望著四周,這和他上次來的狀況可差遠了。上次他和吳天來時可沒這么好的待遇,那時整個云團好似一團半干的泥塊,阻力特別大,他們不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往里沖,還被雷閃追擊了一路,相當狼狽。邪日也沒想到這么順利,他在心里默默感謝了一下金淵蛛,便順著氣流緩緩將紙燕往下降。紫云越來越薄,黑色的地面很快露了出來。苑君惜一邊張望著辨別方向,一邊努力回憶自己走過的那條路。邪日也不催他,穩穩的降到離地面三尺來高的地方,觀察四周。靜,沒有任何聲音,他幾乎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焦黑的土地像是皴裂的皮膚,褶皺交疊間血痕遍布,灰白的天空仁慈的將它護在身下,與世隔絕。不知何時,空氣中飄起了許多飛絮,銀灰色,有些還帶著血紅色的火星,紛紛揚揚,像極了春天的柳絮,卻帶著致命的熱度。苑君惜皺著眉躲進了邪日懷里,抱怨道:恩公,我們的好運貌似到頭了。那座大火山又要噴巖漿了。邪日立刻撐起防護結界,輕笑道:沒趕上它正噴發的時候已經是我們的運氣了。他將紙燕升起了不少,遠遠望去,就見一座不高的山正冒著nongnong的黑煙,在它腳下已有不少巖漿溢出。眨眼間,山搖地動,一聲恐怖的怒吼震徹天地,熱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邪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