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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季席的手機響了一聲,短信提示音。集合延后,有事電話聯系。后面署名是管佳。季席簡單的回復了一個好,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下午四點,天還亮。季席套了一件黑色薄外套在短袖外,走到校門口當想要拉開出租車的車門,后面的一輛SUV快速的停在了他的右手邊,按了兩下車喇叭。黑洞洞看不清里面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徐未寒的臉,上車。季席別過臉將出租車的車門拉開,就聽身后徐未寒緩慢得說了一句,爸媽還不知道我們吵架了。季席父母早在五年前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親生父母留給他的親情,只有每個月按時匯來的錢。直到徐未寒帶著他到了徐家,那種被親人關懷的感覺,竟是來自于徐爸爸和徐mama。對自己真正好的人,季席狠不下心去拒絕去傷害。季席瞇了瞇眼,松開了開出租車門的手,轉身上了徐未寒的車。徐未寒側過身子想要給季席系上安全帶,卻被季席一只手臂擋了回去。徐未寒也不惱,側著頭看季席把安全帶系好,才踩下油門。你打算鬧到什么時候,嗯?給個期限,讓我準備一下。徐未寒說著,自己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季席偏了偏頭,輕笑道,那我現在肯定的告訴你,徐未寒,我不想陪你玩了。如果不是阿姨打這通電話,我不可能再坐上你的車。這是徐未寒第二次覺得季席的話就像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自己的身上,鮮血淋漓。而對方卻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平靜得不像話。而季席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再也尋不見一絲一毫的**,只有拒之千里的冷漠。你說不玩就不玩,我還沒同意。徐未寒猛地一剎車,在紅燈對面停住了車。我玩不玩是我的自由。季席勾了勾嘴角,極盡全力的激怒徐未寒。徐未寒的臉繃緊了,沒出聲,突然將車掉了頭,向回走,冷著臉鎖上了車門。去哪兒?這根本不是去徐家的路。十分鐘之后,季席被徐未寒拽著胳膊進了酒店的一間包間。包間內一張能容納二十個人的桌子,只松松散散的坐著七八個人。一中年男人看到進了屋子的徐未寒和季席一愣,隨即起了身子上前。徐總!徐未寒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聽說王導今年有一個賀歲檔的影片,角色選得如何?王導瞄了一眼徐未寒身后站著的季席。季席模樣出挑,八成和徐未寒有什么不能說明的關系。王導笑呵呵順水推舟道:男二號還空著,佯裝驚訝的看向季席,嘖,這小孩太符合氣質了。眼前的王導,季席前世沒有與之合作過。但在一個圈子里多少聽說了一些關于王導的傳聞。王導電影的演員常用新人。而這些新人換了名大多最后用rou償了。徐未寒帶他到王導面前,是想怎么樣,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過。這就是他一心一意惦記了九年的人,季席強忍住了惡心,掙開徐未寒的束縛。徐未寒三兩步走到桌子前,拉過一個椅子坐下身來,認真的抬頭看季席,從腳看到頭,又從頭看到了腳,微微搖了頭,道:是嗎?我怎么不覺得。包間的門大開著,門外幽幽的路過一人,默默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季席站得位置剛好將那人的臉看得清清楚楚,俞欽。兩個人的目光匆匆的對上,俞欽先行撤走了視線,進了對面的包間。王導有點懵了,徐未寒這是在搞哪一出戲?帶了一個人上門,又不同意出演男二號。莫非嫌棄男二號,想要男一號?王導有些為難,這恐怕有點難辦吧。徐未寒挑了挑眉,你是導演,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他沒演過戲,在賀歲檔跑個龍套就已經不錯了。這一回,王導聽懂了,驚喜的笑了起來。這徐未寒分明是在整這個學生,而且親自送學生上門叫自己整。王導繞著季席轉了兩圈,目光在季席腰部以下的部分來回的打轉,又掐著下巴看季席的臉。男三,怎么樣?王導掐了一下季席的腰,笑了起來。季席沒動,看著王導笑了一下。王導一看季席沒反抗,手不安分的搭上了季席的肩,把他拉到椅子上坐好。端了一杯酒給季席。王導瞄了一眼徐未寒,看徐未寒臉色不變,沒有一絲的動怒。果然被自己猜中了,王導想著,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道:來,陪我和徐總喝一杯,明天男三就是你的。季席一仰頭,將酒一口一口的灌進嘴里。雖然只是啤酒,但灌得有些急,只讓他覺得頭暈目眩。在場的幾個人連番的上來灌酒,雖然不明徐未寒在搞什么,但都絲毫不敢怠慢。連灌了幾杯,季席覺得心里的鈍痛都已經消失了。重生之后見到徐未寒第一面的時候,心中那種鈍痛時刻提醒著他,他放不下,放不下徐未寒,放不下這一往情深的九年。他恨徐未寒。但大多數的恨又都源于愛,因為背叛、因為付出和收回失衡、因為通曉欺騙,因為很多可說或不可說的原因,迫不及待的由愛生恨。季席不敢承認重生之后的半個月,他還愛著那個人,拼了命日夜叫囂著,又愛又恨。這鈍痛終于在這一刻被所有徐未寒的絕情決意全部割斷,連心中的恨都隨著愛快步的倒退。王導的胳膊還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皺了皺眉,一手甩掉王導的胳膊。王導被甩的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揚手就要一巴掌。半路卻被人攔了下來。王導順著胳膊看了一眼,頓時哭笑不得。徐總您到底是想怎么樣。徐未寒一一接過擺在季席面前的酒杯灌了下去,站著不說話生生灌了很多杯下去。放下最后一個空杯子,徐未寒有些晃,拍了下桌子對王導說:季席,男主角。贊助不會少。王導一聽贊助眼睛亮了,連忙點頭。至于季席是誰,王導一點都不關心。季席瞥了徐未寒一眼,沒說話。就這么說定了,徐總。徐未寒靠在季席的椅背上,胳膊拄在季席的肩上,輕輕的說了一句:季席,沒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沒了你、我什么都不是?季席抬手掃開了徐未寒的胳膊,徐未寒沒了重心鏗鏘了一下,勉強站住了身子。徐未寒喝醉以后,王導還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早就跑不見了,最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季席拉著徐未寒的一個胳膊強拉到酒店門口,吹了點風,季席瞬間覺得有些清醒。兩個胳膊還拽著他今生今世最討厭的人,季席立馬冷了臉,一臉隨意的把徐未寒丟在了地上。酒店門口的兩個保安還以為季席拉不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