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問梅道:“是呀,我聽她說,今日大老爺請了新親家,臨安伯做陪,下舟去聊事了?!?/br> 賈瑛先是問新親家是誰,意料之中問梅與張婆子都不知道,便將事情在心中伏下,一時又有了新念頭。 下次聚會,便在湖邊搞燒烤好了,擼完rou串再吹著小風泛舟采蓮,那日子才叫美。 希望迎春能趕上這一次。 賈瑛叫襲人拿一些給賈母送去后,幾個人才開始剝蓮子,現下蓮子正是最嫩的時候,內里的蓮心還是淡黃色的,一點不苦,更像是流心內陷一般甜潤,剝開便能吃,外頭脆嫩清新,里頭的柔潤蓮心便像蜜一樣。 問梅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說自己方才在廚房的見聞。 她方到廚房,便先去尋了自己的母親,問梅一家都是在廚房做事的,這樣等會若被撞到,免人贓污,她大可直接說自己是回家看父母的。 晴雯聽著她的話,笑道:“看來這些年跟著姑娘沒白過,倒也學了些謹慎?!币u人拿了剛剝好的蓮子塞了她的嘴,免得話題又拐遠了。 問梅自小在那塊長大,比秋紋要熟悉環境得多,她叫看見秋紋進的屋子,便端了一盆熱水,跑到院后頭,在那窗下慢條斯理打水洗頭。 這下大家都繃不住笑出聲了。問梅沒受影響,繼續往下說。 秋紋原來是去找她母親——便是那日來賈瑛面前責問的人的婆子,她說著便哭起來,將自己偶然遇見二太太房里的彩云,發現兩人帶的手釧一模一樣,說與婆子聽了。 婆子啐道:“姨娘有些過分了,也不該這么糟踐人的?!闭f完又開始罵秋紋,“我早與你說,你跟著三姑娘,以二太太的性子,將來自然是個有本事的姑爺,不知怎么發了昏的,要與那猴精搭了,被他幾句騙著,還想著以后能當姨娘不成?!?/br> 秋紋本只是嗚嗚咽咽哭,聽了母親罵她,便嗆道:“我們姑娘是什么性子,我清楚多了,往日便單有一套餐茶具,這幾件若是別人碰過了,怎么都不會用了,除了林姑娘,我沒見過一個她愿意用同一盅碗的,在婚事上更古怪多了,她說什么只兩個人,與襲人她們關系四個再好,從未想過要將她們以后也捎了嫁,以后想是比二奶奶還要厲害角色。做姑娘時還好,以后若是成了陪房,小心的日子在后頭呢。何況,我猜疑她偷了漢子,以后有沒有姑爺還二說呢?!?/br> 這話十分誅心了,襲人聽了,臉上一冷,當下便要起身出去找秋紋,被賈瑛拉住了。 已經聽了一天自己的壞話了,賈瑛也淡定了,她看著幾個丫頭一臉如臨大敵,忍不住笑起來:“先聽梅子說完?!币贿厗柮仿犃?,繼續轉述。 兩人正說著,這會子又進來了一年紀大的媳婦??粗粋€哭天抹淚,一個怒不可遏,忍不住笑出來:“這是唱了哪一出?” 賈瑛頭一次插話:“你瞧清楚她是誰沒?!?/br> 問梅道:“她后來出來的時候,往大房過去了,正好經過我邊上,我就瞥了一眼,以前沒見過她?!?/br> 麝月問:“你說看看,她生個什么模樣?!?/br> 問梅回憶一陣,說了高瘦和特征,麝月便對賈瑛道:“是二姑娘跟前那個司棋的嬸子,平日里在角門上夜,問梅沒見過也正常。雖然司棋她爹媽是大房的,她和她男人卻是咱們這面簽的契子。當時正好二太太管事,她尋拖關系轉來的?!?/br> 賈瑛覺得這下情況比她一開始想的,王夫人考驗她還復雜。示意問梅繼續說下去。 司棋嬸子將秋紋與她娘勸了一陣,說和后,才問秋紋的娘,最近發現什么沒。 秋紋娘透露的消息更爆炸。 原來這幾個月,她一直在找賈瑛她們詩社聚會,賈瑛挪用了官中的證據。 賈瑛抽了抽嘴角,自己最近確實招搖了點,現在不住躺槍也在情理之中。她一個分家二房的姑娘幫著王熙鳳管事,已經叫人碎嘴,探春甚至迎春也有同樣待遇,她們都未出閣,那些媳婦婆子覺得她們年輕不知事,敷衍也好,不滿也有,想要從中獲利的也不少。非常生動展示了職場對待三個空降兵的表現。 現在她手里經著事情,還有不少閑錢辦宴,食材也一次比一次好,那些人不知道她從發了一筆,自然認為是她貪了官中的錢財享受。 這里頭,問梅一家子也躺了槍,賈瑛吃用都跟著老太太,月例其實花銷不大,她自得了問梅,自己掏錢開小灶更加方便起來,也因為她口味刁鉆,問梅她老爹這些年廚藝突飛猛進,在廚房里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F下每次詩社的特色菜式也是由問梅的父親做的。 問梅她爹大字不識,更加不可能接觸到這書,而且老實巴交,問梅交代不讓他外露,就不往外說,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京里火起來,而且至今無人找到這廚子,堪稱掃地僧的存在。 秋紋的娘自然什么都沒找到。 問梅復述了她倆的對話,賈瑛又中間問了幾句補充,大概也將這事情拼了個全乎。 這是讓自己撞上他們廚房jian情了。 現在王熙鳳懷了孩子,一眾道婆神尼都說是個兒子,賈珠會回京也落了實處,分家已經無可避免,當年榮國公死前分房,因著她才又同住了這些年,老太太現下也看開了。 公司要拆成兩個,自然不免人事變動,連府里人都心浮氣躁起來。 大太太身子不好,王熙鳳還沒嫁過來那陣,王夫人當了不短時間的家,現下府里各項事務,兩房的人都有。 司棋的嬸子肯定也不會跟著他們一家走,王夫人正經的大家小姐出身,做事自然要體面得多,到時候會直接將契子送還,再添上一點錢,好聚好散了。 秋紋看不清形勢,秋紋她娘也挺糊涂的,被司棋的嬸子拿廚房的權利誘,到頭來,其實是被別人當了槍使。 賈瑛想了想,也理解,廚房的油水是很多的,平日采辦自然有一些法子賺一筆,更好的是,接觸上頭的人要更方便一些,進些小菜,做得貼心了,也能得不少賞。 到了現在,這案子便破了。 一個是趙姨娘,一個是司棋的嬸娘。到頭來她還誤會了王夫人。 賈瑛嘆了氣,只囑咐了襲人去辦幾件事,便將這事放下了。 這兩人都與迎春和探春有關系,迎春跟自己一樣被“退婚”,賈瑛本不想叫她現在再議親跟前又多些心憂。迎春也許開朗了許多,卻還稍微軟弱了些,她只能替她將命定的悲劇踢開,排除原著可能會有的影響,讓她走上能夠自己掌握的人生,之后的路,還要靠迎春自己走。 趙姨娘這面,賈瑛對她沒什么大的意見,一是有探春和賈政在那,二是,趙姨娘雖然常常蹦跶生事,卻是那種一眼就能瞧到頭的深淺,就是晴雯都能將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