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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這是個尋常的安神藥方。 只她是個過目不忘又聰慧非常的,一眼便看出這藥方子與那會真記上另一部分字跡一模一樣。 黛玉心下震懾,一時想起賈瑛當初與她說的話來。 她自然不知那時候賈瑛確實是心里坦蕩,只是近來,黛玉自回了府,著實喜愛西廂記那部分的詞藻,常?;匚?,竟也依稀悟到情事奧秘來。 她瞧著賈瑛仍有些消瘦的背影,心下竟先她一步明悟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宋神醫:我去,當初把我一路綁來救賈大公子,不會就是為了小姑娘吧,那時候人家可才四歲啊。禽獸。 黛玉:說好的對女兒一般呢?禽獸。 第108章 深夜慎入 今天是賈瑛生日, 黛玉想了想還是決定暫且先放過她,日后再算。 賈瑛收拾好后兩人一起去向賈母問安, 用過早飯, 又去尋了香菱,三人聊著到了約定時候,又往后頭走, 路上逢著迎探,不免道賀幾句。 天公作美,今日天氣好,天晴云多,微風習習, 賈瑛本就備了兩套方案,便將位置布在了園子的紫藤花架附近, 現下正是春天, 青草茵茵,星羅棋布一些淡紫小花,離了地面,枝頭上便熱鬧多了, 皎月玉蘭,淑紫藤蘿, 明黃迎春, 各色各樣,群芳斗艷。 當下桃花開得最好,似乎所有的粉色與紅色都聚在一處, 一朵朵桃花在堆疊熱鬧,暈開一片霞蔚,風過便捎了零零星星的落花跌落,淡粉深紅隨著流水,繞過垂下的綠柳打轉溜開。 迎春道:“怎么不去花架子下面,那氣氛更好些?!?/br> 賈瑛搖頭:“花架子下頭怪多蟲子的,花草雖說好看,遠觀就是了?!?/br> 探春聽了,霎時間覺得這一片美景都變了味道,她說的又完全無法反駁,只哭笑不得道:“你這人?!?/br> 她們說時,寶釵與湘云也結伴來了,惜春最后到。 湘云瞧了惜春,先笑起來:“你已住的算是近了,偏偏每次都是最后一個?!?/br> 惜春瞧著精神頭不太好,有氣無力道:“我大半宿未睡,今日能起來多虧了我們老爺?!痹挳?,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盒來,遞給賈瑛。 “近日我新做出來的,自己試過了,好使才拿來送你,獨我們兩人有,她們再要,也等明年才有了?!?/br> 湘云見著,從翠縷手中拿過一個包裹,送給賈瑛,道:“三jiejie生辰,我現下也沒甚么好物事,你不要見怪?!?/br> 賈瑛又從寶釵那收到了一只匣子,她一一道謝接過了,都未拆開,轉給襲人,叫她帶回去收好了。 “我也有份大禮,只是現下還不是時候,等到晚些,自然會送過來?!?/br> 眾人循著聲音,就見站著一位與寶釵年紀相近的少女,雙目含笑,迎探早已見過她,將要見禮時,被她止住了。 永昌道:“我今日不過是作為寶玉的朋友,來賀她生辰的,大家不必拘束?!?/br> 賈瑛不免與她們各自介紹一番,永昌竟將她們在座的人與筆名一一對應上了,她性子直率,一會便與在座人熟悉起來。 這會人齊了,便圍坐起來,左手邊是股東代表永昌,右手邊坐著副社長探春,晴雯給每人沏了一盅木樨清露,才避開了。 這兩次宴中隔了許久,賈瑛也將她們各自收到的信件也一一給到了,她們知道本來做著好玩的書冊竟然上市后,都驚訝不已,現在賈瑛看她們表情,許是粉絲來信起了作用,目前好像沒有人對詩社的商業化有什么不滿。 賈瑛也無需強調她們不要走露風聲,現下永昌加入,更是給她們上了一層保險,何況寫詩拋頭露面的事情,她們都未出閣,便是為了自己,也不會抖出去。 所以這一會的開會,主要是為了分紅的。 賈瑛將那些盈利一算,她自己當初心一橫投資,現下自然發了筆財,便是其他湊份子的人,也能拿到不少,這筆錢放在富庶人家算不得什么,也足夠貧苦人家過活十年了,若是真遇上抄家的風波,或是日后嫁人生變,怎么都有個保障。 賈瑛將她們的款項自己貼補湊做了整數,親兄弟明算賬,便又另外抄寫了分紅賬單,一起封在紅包中,交給了她們。 黛玉拿過后,打開一看便變了面色,往桌上一放,推給她:“我不要,日后咱們還要再辦的,你將這個充作我的份子便是了?!?/br> 賈瑛搖頭推回:“這與份子無關,是你們的稿費?!?/br> 看著驚訝瞧著她的女孩子們,賈瑛一時想起現下自己,迎春和湘云的窘境來,便認真道:“咱們俱是錦衣玉食長大了,從未短過錢用,只是,再如何,咱們的份例都是由父母所給,日后,又由夫家送或是自己的嫁妝拿?!?/br> “我給的這份,卻是你們應得的,與那些來信一般,沒有什么銅臭或是贊譽的區別,這些就是可隨意支配,無需仰人給予的,是你們憑著自己的才華本事掙得的?!?/br> 湘云,迎春,香菱已默默收下了。 賈瑛笑道:“何況,這還只是個開始呢?!?/br> 說到這里,她雙目粲然彎起,一襲紅衣坐在正中,背景是一片隨風搖曳飄零的桃花,映得愈加神彩飄逸,秀色奪人。 “我不但要合冊,還要與你們出個人本,不但要現下風靡,還待百年后,有人翻閱之時,能知道咱們曾經活過,而且比別人都要鮮活的存在在那里?!?/br> 那些崔鶯鶯們,永遠都是靜默無聲的,在秀才們需要她們的時候出現。 而紅樓夢中,有她們這些性格各異,可愛生動的女孩子。 等到了午間,賈瑛叫著上了菜。 最先上的,自然是湯。 暖呼呼抱著湯碗,黛玉攪拌了一下,汁稠綿密,不同清湯,只是顏色不太喜人,除了綠的莼菜便是白的魚rou,全數是絲狀的,輕絮一般在湯中擁擠,瞧著一青二白,清淡非常。 賈瑛在一邊道:“這次咱們便換一種限韻的法子,這些碗我前些日子在庫里找著的,本是行酒用的,現下用來裝瞧不見底的菜,吃到底部,便能見到自己的頭韻了?!?/br> 她拍了拍一邊的韻牌匣子:“用完后,拿了那個字,在此隨手抓四字。此次難度加大,有限時的,想出來了,便在一邊寫出,不成,下一道菜便沒了?!?/br> 湘云此次求勝心切,也顧不上啥,自己吹了兩口便用了。 黛玉見她也不喊燙,想是賈瑛早叫晾得不燙尤熱,心下嘆她心思細致,便對這難度有了底,輕輕吹了兩氣,也嘗了一口。 莼菜只取了嬌脆的頭部,切絲,最是香嫩柔滑,魚rou甘腴適口,一絲絲嘗來,鮮味倒更像是蟹rou一般。 永昌笑道:“是鱖魚吧?” 賈瑛點頭,笑嘻嘻道:“這時節的鱖魚最肥,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