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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咳得都逼出了眼淚,一張素凈小臉漲得通紅,饒是紀孝行再粗心此刻也看出了路長寧今天不對勁。 他伸出手拍她后背,音色清冷無波,“喝不來就別逞強?!?/br> 異常不滿,還略帶責備。 “誰說我喝不來的?”她還偏不信這邪了,她端起碗又灌了一口。 這下咳得更厲害了。紀孝行的一張臉都青了,咬牙切齒,“路長寧你到底想干嘛?” 隔了好一陣路長寧才平復下來,自嘲地笑道:“還真挺沒用的是不是?” 她的心里有千千結,身上的擔子有千斤重,很多時候都無人可以訴說。平時她就連借酒消愁都不敢,因為她是一個人,喝醉了誰會管她的死活?其實她是一個樂觀派,遇事也素來冷靜,很少有情緒奔潰的時候。想來應該是這段時日以來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將她的忍耐力消磨透了。 她將碗里的酒倒了,回衛生間洗了個臉,再出來就是平日里那個冷靜自持的路長寧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考了六級,只想說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考第二遍了,真心希望一次就過。 --- 第25章 (25) (25) 剛才完全是自己的情緒使然,突然就在紀孝行面前失態了?,F在平復下來,再面對他,路長寧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他碗里的酒還有一大半,她指了指他碗里的酒尷尬地笑笑,“紀總,你繼續吧,我就吃飯不陪你了?!?/br> “哼……”紀孝行冷哼一聲,“說要喝酒的是你,現在說不喝的也是你,你還挺能折騰?!?/br> 他說完就將盛酒的碗扔到一旁,拿起另外一個瓷碗盛飯。原本還多少有些興致喝一兩杯的,被路長寧這樣一折騰,僅剩的那點興致也早就消磨殆盡了。他果然還是不能太聽信這女人的話,她以前就夠能折騰的。 路長寧自然聽得懂男人話里的暗諷,不過的確是她的過錯,說好了叫人一起喝酒的,到頭來自己壓根兒就不會喝酒,撇下人家一人在那兒孤軍奮戰,真是有夠丟人的。她心虛地笑笑,心里也不是滋味,為了避免男人發難,她只能低頭專注吃飯。 紀孝行不顧她的鴕鳥行徑,敲了敲桌面問:“說說出什么事了?” “額?”路長寧低頭扒著飯,猛地聽到男人這話,忙抬起頭來看他。 “你今天出什么事了?別告訴我你魂不守舍的會沒原因?!?/br> “這么明顯???”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男人挑挑眉,反問:“你說呢?”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房東要把這房子租給別人了?!?/br> “也就是說你即將被掃地出門了?” 路長寧:“……” 泥煤啊,欠扁么?還能好好說話嗎? 她一口氣還沒提上來,下一秒她又聽到對方緩緩吐出一句話,她幾乎可以被他憋出內傷。 那人說:“我當是多大的事呢,至于嘛!” 路長寧:“……” 確實不至于,路長寧也覺得自己玻璃心了,房子沒了就再租過唄!但這話從紀孝行嘴里說出來,她聽著就是很不爽。心里不爽歸不爽,但面上卻不敢造次。 她訕笑,很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有些力不從心,玻璃心了?!?/br> 紀孝行瞥了她一眼,施施然的口氣,“你們女人要是不玻璃心,能整天矯情么?” 一副了然于胸,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夠欠扁的,讓人看著就想給他一記拳頭。 路長寧:“……” 泥煤啊,她怎么就整天矯情了?她又不是林黛玉,誰沒事成天傷春悲秋的??! 她很不滿,皺眉,“紀總,不帶你這樣人身攻擊的!” “絕對沒有人身攻擊,實話實說而已?!?/br> 路長寧:“……” 路小姐覺得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招呼過去?;钤摏]女朋友,就他這毒舌樣兒,是個女的就想揍他。不過她倒是覺得自己的情緒沒有之前低落了。 “紀總,看你這樣子是想搞事情???廣大女性同胞的小皮鞭已準備就緒?!?/br> 紀孝行:“……” 他沉默數秒,斂了情緒,再開口語氣驀地正式起來,“長寧,有些事情發生了,我們就得想辦法應對,逃避和借酒消愁都不是辦法!” 如果逃避和借酒消愁有用,這幾年他也不會反反復復失眠了。有些事一旦發生不管有多艱難,你就是得去解決,擱在那兒只能禍害自己。 兩人認識以來,紀孝行從沒這樣正式地和自己說過話,在她眼里他就是那高嶺之花,居高臨下俯視你,他和她說得每一句話都帶著上層人士特有的矜貴。他從不曾與她平視,她只要一站在他面前,那種壓迫感就撲面而來?,F在他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就像長者語重心長地勸誡后生,簡直不要太震撼。而且他叫她“長寧”,好像是相熟多年的好友,無比熟稔,任何事情都可以攤開說。 更可怕的是這個樣子的紀孝行,她居然覺得莫名熟悉。這真是太詭異了! 她心驚rou跳,默默地應承,“紀總說的是?!?/br> 男人的眸光冷冷掃過來,聲線沉冷,“不要附和我?!?/br> 路長寧:“……” “我是真覺得你說得對,絕對沒有附和你的意思?!?/br> “是么?” “是啊,我說的都是實話?!?/br> “呵……”他冷笑,“就當你說得是實話?!?/br> 路長寧:“……” 什么叫就當你說得是實話?路小姐真心無辜,她說的可全都是實話??! 心好累,和這人真心難以溝通。 好在男人沒有繼續糾結于這一話題,兩人靜默吃飯。 客廳里的電視機還沒關,繼續播的新聞。女主播好聽的聲音一直飄在兩人耳邊,“據最新報道,我市城南地區出現多名群眾中毒事件,具體原因不詳,目前警方仍在調查中……” 路長寧豎起耳朵聽了聽,不甚在意,這種事每年都有好多。倒是紀孝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電視機屏幕上,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他注目一瞬,勾了勾嘴角。 *** 天色陰沉,飄著簌簌雪花。風很大,揚塵滾滾。 落后封閉的老城區,筒子樓林立,街巷密布,酸腐頹敗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經久不散。 一輛嶄新的商務車平緩駛入一條狹窄的巷子。整條街巷空空蕩蕩,冷清的過分,就連一聲狗叫都聽不到。 后座的男人靜默坐著,緊抿雙唇,不發一言。 “奇怪,怎么這么安靜?”后座的女孩降下車窗很是困惑。 “長輕你下去看看?!?/br> “是,先生?!?/br> 女孩揚聲說:“哥,我跟你一起下去?!?/br> 男人眉目俊秀,命令的口吻,“天冷,你待在車上?!?/br> 女孩看著他,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沒事,我不冷?!?/br> 兩人一道下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筆直立著。 背光,逼仄的小巷陰森寂靜,越發顯得詭異。 不遠處巷子口突然亮起一片火光,火光中,有無數人涌過來。 “長寧,快跑……” “哥……” …… 周六是和紀孝行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