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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美的城市,沒去過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只是杭州的飲食偏甜,個人不太喜歡。 --- 第22章 (21) (21) 紀孝行冷冷地扔下話折回餐廳。路長寧本就不平靜的內心這下越發洶涌澎湃了。她當然很清楚紀孝行生氣了,因為她自作主張替吳美玲解了圍。但是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是她手底下的員工,她就斷然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雖是這樣想,但內心深處依然是忐忑不安的,畢竟那人是紀孝行,是她頂頭上司,不是別人。 大BOSS的話在眾人之間掀起了強烈反響。岑靜將路長寧拉到角落里,刻意壓低聲音說:“你呀,真是不讓人省心。包廂里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你居然明著和韓峪作對,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槍打出頭鳥,這次鐵定有你受的?!?/br> 岑靜急紅了眼,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她真想將路長寧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不是漿糊。這人咋能這樣腦抽呢?韓峪是什么人?是她這種小蝦米能招惹的么?人家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路長寧去后廚那會兒,岑靜待在包廂盯著,她站得離韓峪近,那老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比清晰地落入她眼中。這些政府官員,表面上看著是正人君子,其實私底下哪個不是衣冠禽獸。都特么是一群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吳美玲被韓峪瞧上了,你覺得她能躲到哪里去?在場的哪個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伙兒都看得明白,這事兒沒回旋的余地,誰都不敢插手,亦插不上手。偏路長寧這個沒眼力勁兒的,還非等往槍口上湊。路長寧這樣一攪局,不但得罪了韓峪,也間接地開罪了紀孝行。畢竟她是紀孝行手底下的員工,她得罪了韓峪,連帶著紀孝行也在韓峪面前折了面子。 槍打出頭鳥,岑靜知道路長寧這次算是沒得安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松,“靜靜,沒你說得那么嚴重!” “還不嚴重?你要怎樣才算嚴重?出社會都幾年了啊,做事還是這樣天真,不計后果,路長寧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岑靜都快哭了,眼窩泛紅,就差落淚了。 “靜靜,你別這樣,我看著難受?!彼@人腸子軟,最看不得岑靜這個樣子。好友這樣,她看著真心想哭。 “難受你還不讓我省心?我拜托你咱別每次都這么沖動行嗎?沖動是魔鬼,你不知道???” 事到如今說再多也無濟于事了。但是路長寧并不覺得她錯在哪里,她有她的判斷準則。她知道岑靜是為自己好,但有些事讓她眼睜睜看著它發生,她斷然是做不到的。 “靜靜你先冷靜點?!彼軣o奈,岑靜一攤上她的事就容易焦慮,她想想也是蠻心累的。 吳美玲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心里愧疚,險些哭了,“店長,是我連累了你?!?/br> “沒事小吳?!彼呐膮敲懒峒绨?,“不是你的錯?!?/br> 整件事情,吳美玲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這姑娘今天所受的驚嚇肯定不會少。 路長寧:“今天你早點下班,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是美好的一天?!?/br> 吳美玲感動不已,“謝謝店長!” “乖啊,別想太多?!甭烽L寧不擔心自己處境,反而不斷安慰吳美玲。真真是中國好店長! “你們這一個個都怎么了?”甘甜不清楚整件事的經過,不明所以,“我到底錯過了什么?” 這一個兩個的她們的表情也太豐富了吧! 路長寧賞了甘甜一顆毛栗子,“沒你的事,還不滾去做事!” 甘甜嗷嗷叫,“店長,你能別老是這么暴力么?” “沒事了,大伙兒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別站在這了?!彼焕頃侍鸬暮拷?,將員工們遣散,這才抬步去了206包廂。 反正遲早都要面對,容不得她一直猶豫。他紀孝行要怎么處置就隨他,橫豎都是躲不過的。她站在包廂門口猛地吸了一口氣,并給自己鼓勁,“沒事的路長寧,別怕!”做完這些她才推門進去。 桌面上還有一堆的殘羹冷炙來不及收拾,杯盤狼藉。 紀孝行背靠著她站在落地窗抽煙。淡淡的煙圈在男人指尖繚繞開來,整間包廂都浸透著熟悉的煙草的味道。 落地窗外,云陌七月的日頭分外毒辣,一整條長寧路都見不到幾個行人,但卻車流如織,一刻也不歇。路兩旁一排碩大的梧桐樹,投下片片濃陰。 窗戶被開了微小的一條縫,外頭的微風不斷飄進來,明黃色的碎花窗簾跟著輕輕浮動。 包廂里的冷氣打得很高,空調制冷發出嗡嗡聲響。剛剛在餐廳大門口送韓峪離開,不過幾分鐘的功夫,路長寧就被曬得出了一身的汗。這下一踏進包廂,她后背上的一層薄汗就被蒸干了,速度簡直不要太快! 紀孝行的視線投射到遠處,四目所及之處皆是摩天大樓,長寧路兩旁的玻璃幕墻在太陽的直射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日光之下,易貿大廈碩大的半球形樓頂頓時化作一幀朦朧剪影,微微倒映在他眼睛里。 西澄區如今的繁華已不是當日可比。鋼筋水泥貫徹著整座城市,現代化的特征日趨明顯,這就是他當年在燈下肖想了無數遍的藍圖。一切都實現了,可惜他卻是最大的失敗者。 失去摯愛,走下政壇,背負自責,在時間無涯的荒原里日復一日煎熬! 路長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他身邊了。她的腳步很輕很輕,但他卻察覺到了。等不及她開口叫他,他就霍然轉身,與她四目相對。 路長寧顯然是沒料到他會突然轉身,整個人的反應都慢了半拍。她倏然一怔,呼吸驟歇。片刻后方定神,“紀總?!?/br> 這一聲紀總明顯是底氣不足,音量小得可憐。剛才佯裝的鎮定,在直面那人的這一刻頓時化為烏有。這一聲“紀總”完全泄露了她的惶恐與不安。 “怎么,剛才面對韓市長時底氣那么足,現在慫了?”兩人面對站著,紀孝行先發制人。 路長寧抬頭與她他對視,佯裝鎮定,“紀總我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br> 呵呵……這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 “是么?”他眉峰輕挑,聲色沉沉,“那路小姐倒是說說自己對在哪里?” “在你看來我是錯了,但在我心里我并不覺得自己錯了?!甭烽L寧絞了絞手指,“只要她一天是我手下的員工,只要我一天還是這家餐廳的店長,我就斷然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說我不自量力也好,說我愚不可及也罷,我都認了!” 她倒是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呵……”紀孝行細細聽完,露出嘲諷的笑意,“看不出來路小姐還挺護短?!?/br> “我的確挺護短,這點我承認?!?/br> 紀孝行:“……” 他被她嗆到了,面色多少有些不自然,說的話也就不留情面了,“路小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自以為是?明知山有虎,你還偏向虎山行,你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呢,還是覺得韓峪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