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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他臉上平靜迷離的表情。 客廳光線充足,有日光灑進來,將他身體輪廓鑲了淺淺的金色,說不出的低柔與優雅。 他突然抬頭看助理,話鋒一轉,“趙遷,你給我當助理有幾年了?” 大BOSS突然問這個,趙助理有些懵逼,但還是恭順地回答:“先生,今年剛好第三個年頭?!?/br> “三年了,夠久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倒更像是呢喃,“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行過無數的路,方能站在這里,與你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卡宴的維修費只是個數字,看文的親不用太較真。作者君還是個窮學生,對豪車沒多大研究,你們看看就好。 --- 第6章 (05) (05) 天色陰沉,飄著簌簌雪花。風很大,揚塵滾滾。 落后封閉的老城區,筒子樓林立,街巷密布,酸腐頹敗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經久不散。 一輛嶄新的商務車平緩駛入一條狹窄的巷子。整條街巷空空蕩蕩,冷清的過分,就連一聲狗叫都聽不到。 后座的男人靜默坐著,緊抿雙唇,不發一言。 “奇怪,怎么這么安靜?”坐在男人身旁的女孩降下車窗很是困惑。 “長輕你下去看看?!?/br> “是,先生?!?/br> 女孩揚聲說:“哥,我跟你一起下去?!?/br> 男人眉目俊秀,命令的口吻,“天冷,你待在車上?!?/br> 女孩看著他,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沒事,我不冷?!?/br> 兩人一道下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筆直立著。 背光,逼仄的小巷陰森寂靜,越發顯得詭異。 不遠處巷子口突然亮起一片火光,火光中,有無數人涌過來。 “長寧,快跑——” “哥——” —— 再回首恍然如夢 再回首我心依舊 只有那無盡的長路伴著我 —— 早上六點,手機鈴聲準時響起。 路長寧在夢里浮浮沉沉,難以掙脫。 手機鈴聲將她從睡夢里吵醒,夢突然就被掐斷了。 她搖搖腫脹沉重的腦袋,拼命回想,卻始終記不起夢里男人的那張臉。 瘦削,模糊,就連最基本的輪廓都看不清。 這夢她做了五年,每次都到這里戛然而止,再也不會深入。夢里她始終看不清男人的那張臉。 一夜夢魘不斷,她睡得很不好,醒來后頭昏腦漲。她坐在床上沉淀了好一會兒,這才起床洗漱。 刷牙洗臉,化妝,熬點小米粥,填飽肚子。早上七點半,她推著小毛驢出門。 她住在東澄區,餐廳在西澄區。一個東,一個西,完全兩個方向。沒買這輛小毛驢之前她每天坐公交車足足要花上將近兩個小時,要轉三趟車。有了這輛小電驢她上班只要半個小時。方便是方便了很多,可是她卻要賠給人家九萬塊錢。一想起這個路長寧就很心塞。 窮人的日子總是這樣煎熬無奈。西澄區如今的繁華已不是當日可比,單單一條長寧路就可見一斑。地皮金貴,那房價自然蹭蹭蹭往上升。她這樣的小蝦米在西澄區自然是租不起房子的。東澄區就不一樣了,它地處郊區,遠離鬧市區,房價自然就低。八百一千塊錢就能租一套小點的套房。一室一衛一廚,一兩個人住足夠。這些錢要是擱西澄區,估計連人家的一個衛生間都租不起。 住得遠上班就麻煩,每天得起得早,擠公交。冬天更是痛苦,起床都困難,更別說頂著凜冽的寒風出門。云陌冬天的妖風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為了每天上班輕松點,路長寧買這輛小電驢可是一省再省,勒緊褲腰帶存了好久。沒曾想第一天上路就闖了大禍。這兆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她現在一看到這輛車子就來氣。 小毛驢烏拉拉穿過好幾條馬路,早上七點多,長寧路卻已經車流如織了。但是還沒有堵車,行車還算流暢。她很明智地避開了上班高峰,不然指不定會被堵成什么樣。 寬闊的大馬路上,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枝葉茂盛,綠意盎然。陽光穿透樹葉縫隙篩下來,落了一地光斑。 在地下室停好車,她提著包來到餐廳。 “早,店長!”同事們看到她推門進來,都紛紛跟她打招呼。 她面帶微笑,“早!” 在換衣間換好制服,甘甜就來敲門了。 “進來?!?/br> 甘甜走進來,手里捏著一個信封,“店長,我昨天把你的情況跟店里人說了,這是我們大伙兒一起湊的,差不多有六萬,你先拿去用?!?/br> 這一大早同事們就雪中送炭,路長寧簡直不要太感動。 她問:“都有誰?” “老劉他們一人拿了五千,小吳拿了三千,大王拿了五千,李嬸拿了兩千,我一萬,岑經理兩萬?!备侍疣枥锱纠擦_列出來。 “甘甜,謝謝你們這么為我考慮,但是這錢我不能收,你快把錢給同事們退回去?!?/br> “為什么呀店長?你不正需要錢么?”甘甜那姑娘立馬就急了。 路長寧:“我是需要錢,但我不能收這錢,大家都不容易。老劉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五/六口人就指望著他每個月的工資過活。小吳還要供弟弟讀大學,大王他母親身體不好需要吃藥,李嬸一大把年紀了兒子還沒討到媳婦兒,岑靜又剛剛買了房。大伙兒的手頭都不寬裕,大家都緊張,你說我哪能收他們的錢呀!” “我就是知道大家的情況,這才沒敢告訴他們我這事兒。就你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我這才問你借錢。我一不留神沒有叮囑你,你倒好,一下子就把我這事兒和大伙兒說了?!?/br> “店長你放心我都問過大伙兒了,他們給你拿的這些錢沒影響?!?/br> “有沒有影響不是他們說的,我心里清楚得很。老劉平時就抽五塊的廬山,連抽包十多塊的黃鶴樓都舍不得。你來餐廳兩年,看過小吳收過幾次快遞??纯创笸跛莻€華為都用幾年了。再看看李嬸每次提起她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是什么表情。甘甜,大家都不容易。但是知道我要用錢,大伙兒還是慷慨解囊,我真的很感動,但是這錢我真的不能收。給他們退回去吧!” “好吧,那你把我那一萬拿去用?!备侍馃o奈,最后妥協。 “你哪兒來的一萬?”昨天不是還說最多只能拿出五千么? 甘甜:“我找我朋友借的?!?/br> “那這錢我更不能要了?!彼㈠X推給她。 “店長你這人怎么這么軸呢,就讓我幫你一次會死??!”甘甜急紅了眼,嗓音都提高起來。 路長寧拗不過她,只好留下她的一萬塊錢。 “謝謝你,甘甜!” 這姑娘是實打實為她好,她心里感動,可再多感謝的言語都顯得蒼白。 甘甜咧嘴笑,摸摸暴露在空氣里的手臂,“店長你突然這么矯情,我還真有些不習慣?!?/br> 是她一貫嬉皮笑臉的樣子,大大咧咧,沒心沒肺。 路長寧笑罵,“小樣,滾蛋!” “等等?!备侍鹪谵k公室門口被她叫住,“將岑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