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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之后,落到了塔中央的白光之下。一個身著天劍峰弟子服的女子從黑霧之中走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計荀:勞煩查看一下我刷的好感值有多少了?天道戀愛系統:emmmm……一直在波動……一會兒50,一會兒-50……計荀:T^T系統一定是壞的!我老婆看我的眼神,就是一百昏!一百昏!第四十四章云霜的身子一下繃緊了,一瞬不瞬地望著從幻境之中出現的女子。她一雙剪水秋瞳之中始終盛著溫柔笑意,走動之時,帶起一縷香風,引得人不自覺循著她的身影往前。腳不過邁出一步,眼前之景,如驚石入池一般砸出圈圈漣漪,轉瞬變幻成了另一番景象。女子此刻正行走在山巔之上,天上一輪冷月高懸,呼嘯的風聲掀起雪花片片,帶來陣陣寒意。她卻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天氣,一路行去,面不改色,步伐輕盈。云霜環視四周,此刻也早已認出來了,這處正是天劍峰天池所在之地。“這里是幻境還是……”盡管云霜努力壓制著,聲音里卻依舊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陰影移疊,計荀往他身邊靠近了幾分,恰恰替他擋住了山巔之上掀起的一陣冷風。明明是最受不得冷的人,此刻站得近了,反而像是一個暖爐一樣,帶來了一絲暖意和人氣,叫人安定了不少。計荀目光溫柔,將云霜半環在懷中,掌心在他后背之處揉撫了幾下:“三生浮屠塔折影出的皆是過去真實發生過之事,不管等下看到什么,我們皆無力改變,你切莫被擾了心緒?!彼杂种沟乜戳嗽扑肷?,搖頭一嘆,“罷了,我當知這聲囑咐多半是無用的,走罷,她已經走遠了,我們快跟上去?!?/br>計荀自然地伸過手來將云霜冰涼的手握住,帶著他往前走。他們能感受到這里的風,這里的雪,走路之時,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里人不但看不見他們,甚至還能穿透他們的身體繼續行走。因而他們也不必擔心,跟得太近而被發現,左右不過是一個歷史的旁觀者。云霜被計荀這副好似一早知道什么的樣子吸引住了心思,竟也沒去管兩人交握的人,眉頭微蹙,追問道:“你這么說是何意?你知道什么?”計荀腳下步子不停,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顯得不甚清晰,含著半分悲涼:“多少聽聞過一些舊事,我也是未料到,那個黑霧人影竟真是她……”她是誰……和我有何關系……云霜心中“咚”得一聲響,心慌之感更甚了,他的手指不過輕曲了一下,計荀卻立馬更緊地將人緊緊拽住,似是生怕他要將他甩開。從交握的雙手之間傳遞出來的溫暖,讓人貪念,亦讓云霜有一時的怔忪,計荀卻頭也不回地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占有欲極強地嘀咕道:“別動?!?/br>女子終于走到山巔盡頭,目光落在月光之下,持劍而立的一個高大人影上。她腳步微微一頓,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小腹,隨即吸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步伐堅定地走了上去,笑道:“師兄,讓你久等了?!?/br>男子緩緩轉過身來,月光照亮他的面容,熟悉得讓云霜眼眸微縮。那竟是年輕時師尊——白清嵐!“既已走了,又何必再回來?“白清嵐神色冷漠,”你就不怕我遞穿消息給長老們,再將你關押入水牢?”女子微微垂眸,唇角依舊還是帶著溫婉沉靜的笑:“師兄若是會這樣做,今夜就不會來此見我,更不會偷偷救我出水牢。師兄待我之情,云緗這一生皆會銘記在心?!?/br>“你切莫亂說,我怎會救一個不辨黑白,甘墜魔道的叛徒?”白清嵐萬分悲憤地閉了閉眼,似再也不想見到她一般扭過身去。云緗似乎早料到他不會承認,只是微微一笑,往山巔臨崖之處走了幾步,迎風而立,雪光將眼底閃爍的淚意照得分明,她說出的每一個字卻帶著堅決:“仙魔兩道之爭,不休不止,天下何時能有太平之日?唐顯和其他魔道之人不同,他若繼位,必能止戈興仁,重整魔道。師兄做人向來黑白分明,眼里揉不進一顆沙子,我知今日這番言論,必讓師兄在心中笑我癡傻,但我始終相信,這個人我沒有看錯?!?/br>白清嵐不想同她爭辯這些,語帶不耐:“云緗,你尋我何事?直說吧?!?/br>云緗怔了怔,手再次撫摸上小腹,手指緊張到痙攣蜷曲,將衣裳也拽出道道皺褶,半晌,才低聲道:“師兄,我有一事,想要求你?!?/br>白清嵐循聲望過去,目光隨之落在她的手上,驚得上前一步:“你……”他臉上的神情復雜,有驚詫,有憤怒,有悲傷,有失望,最終卻像是被大海的浪花翻卷一打,全部歸于沉寂。“……你說罷?!卑浊鍗孤曇舾蓾?。云緗轉身面向白清嵐,同從前一樣笑得美麗而溫柔:“師兄,今日一別,不知再見又會是怎樣的光景?若是此行,我同唐顯敗了,還望師兄能幫我看顧無辜稚子?!?/br>……漫天風雪之中,女子遙遙下拜,白清嵐衣袂飄飄,漸行漸遠。眼前之一景,又是一轉。這一回,云霜和計荀出現在人堆之中,周遭人聲鼎沸,喧鬧不已。四周旌旗飄飄,上繡赤仙宗獨有的火云烈焰紋。高臺之上擺放著祭祀所用之物,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他身前正有一個花白老者,閉目念念有詞。隨著狂風大作,烏云遮蔽,人群興奮得振臂高呼:“血祭!血祭!血祭!”計荀目光微沉,低聲道:“此人應是赤仙宗前任老宗主,聽聞甚是殘忍嗜殺,早年間,魔道尚未靠著焚天劍一統魔域,但赤仙宗卻憑著此人鐵血手段,將這本是名不見經傳的赤仙宗變成了人人聽之色變的魔道邪派。后來,他從烏瀾古族手中奪下他們守護千年的焚天劍,眼下,應是他想以血祭劍,開鋒奪魂了?!?/br>云霜緊盯著祭祀臺之上昏迷的男子,心中的不安愈來愈盛:“焚天劍需要血祭才能開刃,需要劍魂才有威力之事,我倒是聽聞過一二,只是……他為何會選祭祀臺上的這個人?”計荀側過臉來,望著云霜,喉嚨上下滾動了片刻,似乎才找到語言一般,緩緩道:“如今的赤仙宗宗主唐顯,曾是烏瀾古族唯一的幸存者,他的血能破除封印,讓焚天劍‘活’過來?!?/br>云霜微微有些失神:“這么說,我的身體里亦流淌著烏瀾古族的血,所以焚天劍才會對我……”他的話還未說完,計荀卻更用力地將他的手握住,深深望入他的眼中:“即便是又如何?你絕不會是下一個劍魂?!?/br>這話帶著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