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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他的系統有些無語道,“不都是你嗎,這你還能不開心,我都要懷疑我的情感解析器出錯了?!?/br>系統又絮絮叨叨道:“其實一開始我解析到你對他的情感是深愛時,我一度懷疑自己的程序紊亂,去維修部跑好幾趟,我和你工作這么多年,情感解析器基本沒有發揮什么作用,我還以為你是沒有感情的?!?/br>周修瑾冷靜道:“你們系統還有感情嗎?”“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有?!毕到y哼了一聲。“系統也會喜歡上別的系統嗎?”周修瑾突然有些好奇。“會的?!毕到y道。“你有喜歡的系統嗎?”周修瑾問道。“以前沒有,之前我們這個圈子的系統配置都差不多,看上去千篇一律,性格一個比一個差勁?!毕到y頓了頓,“但是最近出現了一個……蠢蠢的系統,明明怕我怕得要死,還要努力去兇我?!?/br>“就是你看上的那個人的系統,我不是要把你的快穿世界推銷給它嗎?用了一些小手段,讓它看上了你設定的快穿世界?!毕到y的聲音突然染上一絲笑意,“結果它還以為我也要搶這個世界,就特別兇的和我說,你知道我的宿主是誰嗎?是很厲害的清公子哦?!?/br>“如果它的聲音不抖,可能會顯得兇一點吧?!毕到y笑了笑,“不和你聊了,我要幫那個蠢系統搞定一些事情,它權限不夠高,好多地方都進不去?!?/br>周修瑾想起姬清之前的舉動,對方在前段時間突然申請休假,主神空間批準后,他又跑去挑了一個新生系統。而在那個時候,他也正好買下“感情升溫器”,一切都巧合得剛剛好。不是說天作之合能讓道具效果發揮百分之百,姬清在第一個世界對他的好感是100,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姬清是天作之合?這么一想,心情突然變好,他又開始策劃著自己的下一個世界,他要給姬清安排最好的人生,他沒有溫暖的家庭,所以他覺得姬清應該要有一個,他沒有富足無憂的生活,所以他覺得姬清應該過這種生活,他想要把所有美好的,他渴望的東西全部送給姬清。再把自己的靈魂和身心送到對方面前。可是送出去的時候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也許是使用了這種作弊的道具后帶來的負罪感,所以他在第二個世界時,一開始他是拒絕姬清的。他在害怕,害怕姬清知道真相后疏遠他??墒呛髞碡澯麘饎倭艘磺?。人吶,真是貪得無厭啊。如果一開始從未得到,那么只要遠遠地望著對方就無比滿足,可是一旦得到了一個微笑,一個擁抱,一個親吻,那么充滿誘惑力的美好,會讓他想要更多。他看著那雙澄澈的眼眸,對方睜著眼睛專注地望著他,眼瞳里好似閃爍著不知名的光。那一刻,他被蠱惑了。他的眼睛一陣刺痛,宛如久居黑暗的人窺見光明。那種澄澈而純白的靈魂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近乎于飛蛾撲火,哪怕燃燒了翅膀,灼瞎了雙眼,他也要飛入光明之中。152.周修瑾番外(完)周修瑾第一次感覺到姬清喜歡他時,是在第一個快穿世界的末尾。雖然一開始道具效果就設定了百分之百的好感度,可是那種好感到底是空間偽造出來的,所以是劣質的偽造出來的好感度。他感覺到姬清的親近之意,可是那種親近只是對一個物件的喜歡,那種喜歡是隨時可以脫身出來的,如果物件壞了或是丟了也不會太傷心,因為可以再買一個新的,或者是找出一件替代品。他是那么喜歡對方,可是他卻一直都看不清那個人,他想要從對方外表看出一點真心的味道。有嗎?沒有嗎?那天日落西山,天空暗紅中泛出橙黃色,流云的邊緣和姬清的眼睫沾上碎金的光。他捧著姬清的臉,在對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他心中漫起了一點絕望的獻祭感,好像他已經走到了萬丈深淵的懸崖邊,不知道再邁一步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對方的唇是軟的,他不知道那個人的心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柔軟。只是到了后來,他真的感覺到了姬清對他的喜歡。他垂垂老矣地躺在床榻上,看著年少依舊的姬清,對方那雙澄澈的眼眸中浮現了一些陌生的情愫,那是讓他悸動的溫柔。那個宋西辭是在幸福中死亡的,可是在沉靜的幸福中又有一點不甘,因為他嘗到的甜好像太過短暫了一點了。想要把彌留之際的那段時光再延長一些,最好長到天荒地老,長到??菔癄€,長到滄海桑田,可是若真的那么長久,那么到時候他早已作古化為一抔灰燼,可是他愛的人還是年少的模樣。幸好他不是宋西辭,幸好他不只是宋西辭,他是周修瑾,他擁有著很長很長的時間去等待。荒蕪的心中埋下一粒種子,他就守著那粒種子等待花開。他那早已干涸的情感之海努力擠出水分,滴落在那粒種子上。纖細的梗,盈盈如蝶一樣的花瓣,還有那深深淺淺浮動在空氣中的花香。他設置了很多的世界,許多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但是姬清沒有參與過的世界。姬清的成長之路是一帆風順的,從未有過敗績,從未遇過敵手,可他不一樣,他在前中期的任務世界中,走得凄慘而踉蹌,需要步步為營才能謀得一線生機。在設置最后一個世界時,他突然想著,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早早碰到姬清,那么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要有多早碰到姬清呢?在他剛剛進主神空間時,那個資深者如果是姬清就好了。如果是姬清的話,他就不用像蜘蛛一樣在陰暗濕冷處織網,像毒蛇一樣在角落里伺機而動,不用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消磨掉自己最后的天真,不用帶著虛偽的假面掩蓋住真實的自己。怎么說呢?那段日子,只要想起來就會覺得惡心,那是一段灰色的記憶,濺著濃到化不開的血。他其實從來就是有著一種自卑感,一種到骨子里的自卑,這種自卑是如影隨形的,雖然他的一身亮麗皮囊不顯,可若是拿一把尖刀將皮膚挑開,里面的陰暗就會汩汩地流出來,泛著惡臭的,羞于見人的東西。他渴望太多的東西,他渴望一個健康正常的家庭,渴望著平常而幸福的生活,有時的渴望只是一雙鞋子。在記憶都要斑駁的童年里,他似乎總是穿著那么一雙陳舊的白鞋,鞋底很薄,破了兩個洞,下雨時雨水就會灌入鞋中,他走在山路上,泥水淌在腳下,濕冷粘膩的觸感好似從腳底板一直漫延開來——“他家里是不是很窮?”“好臟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