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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少爺元氣滿滿的聲音:“你好你好,親愛的陸先生,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天氣很好呀”他想陸先生這個稱呼真是犯規,每叫一下就讓他心頭一軟。他曾經演偶像劇說過幾句膩乎乎的情話臺詞,對著化著濃妝的女演員,念臺詞時心里還在想,編劇是什么爛水平,這么浮夸的臺詞也寫的出來。然后遇到了小少爺。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看到他,就會情不自禁地講出比臺詞更加膩歪的話。而且還可以說的那么開心,念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快樂地轉好多個圈,然后再幸福地跑出來。怎么會這么開心呢被小少爺吻住時,內心真的上演了心花怒放這樣的心里活動。他的小少爺,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少爺。全世界。最好的。曾經的那個陸清沼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句話,把那句話記了十幾年。他在遇到小少爺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那句話念念不忘。遇到小少爺之后,他才明白,這句話,意味著說者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珍寶。陸清沼說小少爺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少爺,那么小少爺于他,就是獨一無二的珍寶。那么陸清沼就有了他的珍寶。所以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和小少爺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樂,因為太開心了,有時反而惶恐,患得患失起來。總覺得小少爺會離開自己,會跟更優秀的人跑掉就再也不回來。每當一這么想,胸口就悶得透不上氣來,那時他就會忍不住摸摸小少爺的頭,確認小少爺還在。這種焦慮在見過小少爺的家人c他成為國際影帝都沒有緩解下來。因為他和小少爺差距太大了。第一次知道他的小少爺的學歷時,是在那晚上熱搜,他和小少爺通話得知的。他掛斷電話,沒有第一時間和經紀人商量對策,經紀人打來的電話響個不停,他垂眸在鍵盤上敲下小少爺的名字。一大堆的頭銜。屏幕的光照在陸清沼的臉上,陸清沼緩緩眨了兩下眼睫。他的小少爺,和是他兩個世界的人。他的小少爺,起跑線就比常人一輩子渴求的終點都要高。有時候會覺得小少爺太過優秀了,所以情愿他的壞毛病再多一點,更多一點,多到只有他一個人愿意寵他,這樣他的小少爺就不會離開了。陸清沼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壞透的人。他始終覺得,陸清沼這個人并沒有多好,因為本來就是長在沼澤里,和一切內在都已經爛透的東西相處,這是近墨者黑。可是和小少爺呆的時間越久,陸清沼這個人就變得越好。他從前想要捐錢,并不是對這個世界抱有多少善意,而是他僅有的善意無處安放。他后來想要捐錢,是因為突然感覺每一天都很美好,每一天早上醒來,看到小少爺的睡顏,會覺得很美好。每一天去廚房做飯,想著等會小少爺會吃到他親手做的飯,會覺得很美好。每一天去花園里澆花,看到小少爺閉眼聞花,會覺得很美好。他一手牽著小少爺,一手牽著小少爺取名的陸家三寶,彼時陽光正好,天空湛藍,破碎的金光灑在粼粼湖面上,微風吹到他的臉上,把那么些年的不甘和苦悶全部吹散。只留下甜蜜。原來苦盡甘來是這么美好的滋味。每一天都充滿了希望,他擁有了滿腔的柔情和善意,所以想要以善意對待這個世界。他和小少爺一起去福利院,選兩個孩子作為花童,他去選小男孩,小少爺去選小女孩。被小少爺選中的那個女孩是個啞巴,她紅著臉用手語問小少爺為什么要選自己。小少爺蹲在地上,他的身后是爬滿爬山虎的白墻,微風撫過,深深淺淺的綠色如波濤般浮動,小少爺眉眼彎彎,一字一頓,無比溫柔而真誠地說:“因為你是小天使呀~”結婚時老院長作為他的長輩出席,老院長已經是滿頭白發,他握住陸清沼的手,充滿感慨地說:“清沼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白玉芙蓉出清沼,天然不受緇塵擾,你是一個好孩子啊?!?/br>紅毯上的花瓣被風吹遠。陸清沼一時間有些恍惚,他總以為自己的名字是隨便取的,陸這個姓是因為院長姓陸,清沼是因為被遺棄在沼澤邊,所以叫陸清沼。直到現在有一個人和他說,不是這樣的。白玉芙蓉出清沼,天然不受緇塵擾。所以他叫清沼。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囚牢就此打破,半響,他極輕地嗯了一聲,抬眸去看遠處和花童聊天的小少爺。小少爺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回頭遙遙地看向他,然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酒窩甜蜜地浮現出來。陸清沼想,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什么也不去記恨了,那些年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過了那個會因為名字而難受的脆弱年齡,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而現在他擁有的是他的全世界,珍惜當下,才是最美好的。他和小少爺相見,相知,相戀,他和他手挽手,從紅毯的這頭開始走,走到盡頭,白鬢相擁。那年下著很大很大的雪,雪花打著圈從空中落下,小少爺已是滿頭白發,可是他還是覺得小少爺是這般的好看,他看著小少爺張開雙臂,在雪地上慢慢地轉圈圈,然后靜靜地倒在雪地上。冰冷而晶瑩的雪花落在小少爺的臉上。真好呀,陸清沼在他的小少爺眉心落下一個吻。陸家三寶走的時候,小少爺傷心得吃不下飯,如果小少爺看著他先離開,那該有多難過呀。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抱住小少爺,端著粥拿勺子哄小少爺吃飯,沒有人會半夜爬起來看小少爺有沒有傷心得睡不著覺,沒有人會摸摸小少爺的頭對他說不要難過了。他的小少爺應該每一天都是快快樂樂的。是不是呀,我的小少爺32.一半天使一半惡魔“您的任務,是得到足夠多的‘靈’?!毕到y恭敬地說。姬清睜開眼,發現自己蜷縮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里,溫暖的液體裹挾著他,他伸出手,試探性地觸摸著前方光滑而堅硬的雪白,而后,在被他的手碰到的白色上出現了奇異而繁復的黑色花紋。外界傳來朦朦朧朧的聲音,聽得并不真切,姬清只能捕捉到幾個詞。“蘇醒!”“靈物!”姬清覺得自己的肩胛骨酸酸漲漲地疼,外面的噪音像蚊子一樣吵個不停,而自己委屈地縮在這么小的空間里,又見不到陸清沼,他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系統,這是怎么回事”姬清皺眉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