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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盯著霍清風的目光,似乎猶豫了一下,又重新看向他,粉唇微張,似乎有話要說。霍清風好整以暇的等著被美女搭訕,卻沒想到少女身后的婦人警覺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拉了少女一下,責怪道:“不要多管閑事?!?/br>少女像做錯事一樣,慌忙低下頭,跟著婦人消失在人群中。撩撥不成反遭人嫌棄?;羟屣L心里郁悶: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壞人吧!難道是剛剛笑得太紈绔,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在街頭站住,霍清風環顧四周,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竟然全是女子,沒有半個男子的身影,就連街邊小攤上的老板,都是女人?;羟屣L心覺奇怪:難道這個鎮上沒有男子?想到客棧里的店小二,霍清風否定了這么個不靠譜的想法。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傍黑之后,街上便很少有男子行走了。想到臨出門前店小二好心的提醒,霍清風心道:難道此鎮是傳說中的女權社會,入夜之后不讓男人上街?這樣想著,霍清風便覺得周圍投過來的目光有些不善了。他摸了摸鼻子,決定還是尊重人家的風俗,早點回客棧睡覺。不知不覺轉過一條街,仿佛進了另一番天地,瞬間清寂了不少。和熱鬧的燈市相比,此地竟然半個人影都沒有?;羟屣L抬頭一看,便見街上各家都高掛著六角的宮燈,大大小小的牌匾上,什么“群芳樓”“倚紅院”“采花閣”……通俗易懂的名字隨處可見。每一塊牌匾都裝飾的花團錦簇,爭相斗艷。知道自己八成是誤打誤撞,闖進了傳說中的“北京八大胡同”,霍清風不由的有些興奮。他像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樣,東張西望,四處亂看,想看看只在中讀過的“青樓一條街”是個怎樣的景象。只可惜和想象中的不同。沒有門庭若市,沒有滿樓的鶯鶯燕燕,歡聲笑語。每一家青樓都大門緊閉,只能透過薄薄的窗紙看到里面燃著曖昧的,朦朧的光。想到這個鎮上奇怪的風俗,霍清風也不覺驚訝。心里暗道:此地若真是女權社會,自然不會容許這種玩弄女人的場所存在。在青樓里面賣藝賣身的,沒準是男子也說不準。被這荒唐的想法逗樂,霍清風腳下不停,就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不是霍公子嗎?”一個清雅熟悉的男聲忽然從頭頂傳來。霍清風抬頭一看,便見景羽寂倚在窗前憑欄而望。沒想到會碰到他,霍清風猛吃了一驚,隨即看向景羽寂腳下的匾額,上面簡潔的寫著“蒔花館”三個字。景羽寂已經換下了在酒樓時道貌岸然的青衣,穿上了一件風sao的深V低胸長袍,外面披了一件雪白的羽織外掛,一頭長發隨意披散下來,襯得是膚白發黑,凌亂而妖嬈。他慵懶的倚靠在窗邊,一只手中還拿著一小壇酒,兩頰微紅,雙目迷離,魅若游絲,似乎已經喝了不少。想到自己剛剛的推斷,又見景羽寂這么一副勾引人的sao包裝扮,霍清風驚了一身汗,心道:他難道是相公館的小相公?確認般的重新看了看面前的牌匾,那簡潔質樸的風格確實和周圍的花紅柳綠很不相同?;羟屣L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簡單的應酬都懶得敷衍,只想拔腿開溜。“景公子,看什么呢?”一聲嬌媚的笑聲從景羽寂身后傳來,一雙柔夷隨即攀上了景羽寂的肩頭,緊接著,幾個畫了精致妝容的女子相繼出現在樓閣之上,對著樓下的霍清風就是魅惑的一笑。恰好一陣風吹來,幽香四溢。景羽寂左擁右抱,游刃有余的游走于萬花叢中,風流卻不下流,顯然是情場老手。霍清風面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不動聲色的閉上差點掉到地上的下巴,心里直笑自己想多了。“霍公子,可愿上來小酌幾杯?!迸e了舉手中的酒壇,景羽寂發出邀約。霍清風倒不至于下賤到想去嫖/娼,只是很想見識見識古代的青樓的模樣。但顧及著自己的身份,又看了看幾個妖嬈嫵媚,秋波暗送的花娘,霍清風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心里十分沒底。像是看清了他的顧慮,景羽寂對著身后的幾個花娘微微示意。原本依偎著他的女人竟然出其不意的順從。沒做多少言語,幾人躬身行了禮,便默默的退出了霍清風的視野。一時之間,原本鶯歌笑語的街道重新沉寂了下來,只剩下霍清風和景羽寂兩人一上一下兩兩對望。“寒陌兄,今日你我二人只談詩論畫,如何?”景羽寂對著霍清風伸出手,發出了誠摯的邀請。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聲“寒陌兄”叫的是自己?;羟屣L一陣心塞,又見人家如此誠心,委實想不去理由拒絕?;羟屣L正準備點頭應下,懷中的凈水佛蓮忽然不安分的動了動,像是一陣風忽然吹過一般。霍清風當然知道沒有風吹過,只是凈水佛蓮在對他表達不滿??磥?,它極為厭惡此地。想到凈水佛蓮還是小孩子的年紀,確實不適合來這種地方。本著對小孩負責的態度,霍清風有些歉疚的對著景羽寂拱手:“實在抱歉,今日有些晚了。不如改日再聚?!?/br>即便聽出這是些托詞,景羽寂也沒惱,依然禮數周到的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對著霍清風拱手告別。懷中的凈水佛蓮越來越不安分,險些按不住?;羟屣L怕被人看出端倪,只得略帶歉疚的對著景羽寂拱手,然后捂著凈水佛蓮,頭也不回的離去。看著霍清風消失的背影,景羽寂若有所思。一個頭上裝飾著孔雀尾羽的花娘走了過來,十分熟稔的攀上了景羽寂的肩,看著霍清風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難得遇到一個對公子胃口的,看起來還是個沒經過事兒的雛兒,為何公子會輕易放過?”仰頭喝了一口酒,景羽寂悠然一笑:“好東西,要留著慢慢品才有味道?!?/br>快步行走在漆黑的街道上,一陣風吹過,甚是凄涼,絲毫沒有剛剛花燈會上的熱鬧。若不是知道自己只是在花街簡短的和景羽寂打了個招呼,霍清風都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這花燈會散的夠快的?!被羟屣L心里嘀咕,腳下卻沒停,以非人的速度返回客棧。轉過街角,客棧就在面前?;羟屣L微微松了口氣,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和衣衫,這才邁起步子,一步三搖的晃了過去。客棧的小二還沒睡,顯然一直在等霍清風。見他回來,小二明顯的松了口氣,“客官您可回來了!要不要小的給你打水梳洗一下?!?/br>打賞了小二幾兩碎銀,吩咐他將水端去房里,霍清風轉身上了樓。凈水佛蓮已經安分下來,窩在霍清風懷里,邀寵似的搖了搖短小的葉子,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