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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人都在cao心我的去處而不是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有沒有卷土重來?!蔽骼锼购敛豢蜌獾爻靶Φ?,“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其他人都相信我應該待在這里避風頭……老實說,這簡直像是換了一個牢房一樣?!彼酀丨h顧著這間屋子,眼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厭倦。 “也許我可以問問鄧布利多能不能讓我在假期搬到這里住,”哈利建議道,“我現在住的臥室可比我在德思禮家的要好多了?!?/br> 然而他的話卻讓教父牽出一個憂郁的微笑:“你寧可住在這里也不想回德思禮家,他們對你一定很差?!?/br> 哈利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愚蠢,他立即提起一個新話題:“給我說說你從前住在我爸爸家里的事情吧,西里斯,你們一般都干什么?” 他如釋重負地看見西里斯的眼睛里多了一些神采:“差不多就像你這個年紀的男孩會做的事一樣——晚上聊天聊到凌晨、白天睡到日上三竿、在街上到處游蕩,有時候你的爺爺奶奶會逼著我們去陪他們一起拜訪鄰居,剩余的時間我們就待在詹姆的房間里瞎折騰一些沒用的東西?!?/br> “沒用的東西?” “哦……比如說策劃如何在新的一年里成功約你mama去霍格莫德玩,以及——咳?!蔽骼锼怪刂氐厍辶饲迳ぷ?,“現在時候不早了,哈利,你最好快去睡覺。這個故事我們可以下次再說?!?/br> “為什么!”哈利不服氣地抗議道,卻依然被西里斯不客氣地請上了樓,等他回到房間里時哈利才發現羅恩和赫敏都端坐在屋內等著他。 “你們都說了什么?”羅恩迫不及待地問道。 “隨便聊聊而已?!惫蛄艘粋€哈欠。 “那么你跟他討論了斯內普的課外輔導該怎么辦嗎?” 赫敏緊跟著補充:“你有沒有勸他平靜下來不要一心想著沖出門去參加戰斗?” 哈利登時張口結舌。 “笨蛋!”赫敏恨鐵不成鋼地哀嘆道,“要到什么時候你才能及時抓住重點呢,哈利?” “我安慰他說明年暑假我會來這里住?!惫泵q解道。 “是啊,西里斯一定能耐心等到半年之后的,對吧?” “他看上去已經很不開心了,赫敏,我可能不能再去跟他講讓他繼續安心呆在這座房子里?!惫滩蛔》瘩g,“難道你看不出來隨著開學日期的逼近他越來越喜歡獨處了嗎?” “有時候西里斯真的很自私,哈利?!焙彰粢会樢娧刂赋鰡栴},“他其實希望你能不回霍格沃茨而是留在這里陪著他——” “如果我被關在這間房子里的話我肯定也會這么希望的?!绷_恩插言。 “除此之外,”赫敏絲毫不理睬他,“你不覺得有的時候他分不清你和你爸爸嗎,哈利?” “是嗎?” “就像韋斯萊夫人說的那樣,有時候他對你說話的語氣和樣子就好像——對不起——就像是你爸爸又回來了似的?!焙彰舻哪樜⑽q紅了,“我不想這么說:但我覺得,他在阿茲卡班待了那么多年,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瘋了!” “他沒有瘋!”哈利叫道,羅恩立刻噓了一聲示意他別招來韋斯萊夫人,“他只是、他只是……”哈利拼命搜尋合適的詞匯,“他只是太孤單了,他需要有人陪伴,顯而易見的是目前鳳凰社里沒有人能和他安安心心坐下來談一談?!?/br> “鄧布利多?盧平教授?” “都不行!”哈利煩躁地說,“他甚至沒什么盼頭,沒什么快樂的回憶——最好的朋友死了、青春年華浪費在監獄里、莫須有的罪名還沒洗清、自己又被關在一個討厭的新牢房里……去和別人談?別人除了沒用的安慰以外根本什么也給不了他?!?/br> 赫敏的眉毛之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問題的關鍵在于他不愿意和別人談,哈利!” “顯然他們誰都走不到他的內心去?!惫f,“我不介意西里斯把我當成我爸爸,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很像——”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br>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我對他也是如此?!惫届o地說,“而且他理解我,我也能懂得他的感受?!惫@么說的時候羅恩和赫敏的臉上都掠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 “不過他顯然沒有努力給你減輕負擔,哈利,否則你就不會這樣困擾了?!?/br> “——但他還是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赫敏?!?/br> “他根本沒有努力,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的沮喪和不高興?!焙彰魯蒯斀罔F地說,“我這么說大概很刻薄,不過有時候他的行為舉止就像一個青春期的人一樣幼稚——” “他在阿茲卡班待了十二年,赫敏?!绷_恩小聲提醒道,“他沒有機會長成一個心智成熟的人?!?/br> 赫敏的話戛然而止。 房間里安靜到了極點。 “我去看看他是不是還待在那個空房間里?!惫蚱屏顺聊?,他回避著赫敏的目光,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去。 客廳散發著狐媚子噴殺劑的嗆人氣息,這是韋斯萊夫人逼迫他們又一次做大掃除的結果?,F在是午夜,天狼星灼燒夜幕一角令群星失色。擺鐘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下一下,卻因年久失修而伴隨著刺耳的吱呀聲。 哈利無聲無息地走到樓梯下。 壁爐里躍動著赤色火焰,卻無法溫暖整個客廳。老舊的地毯上精心繡著布萊克輝煌的家史,櫥柜里仍留著一些銀器,家徽一閃一閃微微發亮。 哈利驚訝地發現他的教父斜靠在沙發上,在他巨大影子的反射下他本人反而顯得如此微小和脆弱。 他低垂腦袋,布滿血絲的眼睛仿佛在燃燒,左手拿著一只空了一半的酒杯,腳下倒著一只酒瓶。烈酒迅速浸濕地毯壓過狐媚子噴殺劑的氣味,他的嘴唇一開一合吐出無人能懂的夢囈,一會兒低吟,一會兒大笑。哈利睜大眼睛、呼吸放緩,原來他的猜測不是子虛烏有,西里斯的確在酗酒。 為了什么呢? “哈利?!彼慕谈竿蝗粏镜?,“過來吧?!?/br> 哈利聽話地穿過幽暗的樓梯轉角,來到那個醉到在一場旖夢里的男人身旁。 他的教父轉過頭來深深凝視著他,目光里含著他不理解的沉重:“你很像詹姆,哈利,但又沒那么像?!?/br> “你有心事?!?/br> “是的?!?/br> “我可以聽你說,西里斯?!?/br> 他的教父啞然失笑:“當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有些心事是說不出口的?!?/br> “為什么?”年輕的波特貿然問道。 久久沒有回應。 在擺鐘敲響第一聲時哈利轉過臉,卻猝不及防地看見淚水漫過灰色眼睛。 他看見這個被命運戲耍、被時間毀掉的男人在哭泣。 為了什么,西里斯,為什么?他在心里無聲地叫喊著質問,卻說不出半個字。除了坐在這里見證這份默然的爆發以外,救世主什么也做不了。 酒杯落地摔得粉身碎骨,鐘敲完最后一下陷入沉寂,西里斯慢慢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不知是由于醉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