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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不成鋼——華難得化形出了一副唬人的模樣,內里卻跟表面不能完全配上套。除了不撲蝴蝶是個好事之外,竟然連酒都還不會喝。身為萬王之王,怎么能敗在這一點上?華只得沉聲說:“我隨后就練?!?/br>花九戚說:“還有我兒子呢,隨后三人一起喝酒去?!?/br>有花家父子陪他喝酒,華的酒量想來是很快就能練上去了。這一小插曲過后,面也剛巧餳好了。醉妝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影響到華,特意坐到離他遠些的位置,還把姜也拉了過來。姜倒是在兩位伙伴之間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選擇了跟他相談甚歡的醉妝,暫且不去打擾被酒氣熏到的華了。時暮見狀還特意問了華做何感想,華倒是十分無所謂,跟時暮說:“我同姜又不是你跟花前輩那樣的關系,不必時時刻刻都在一處的?!?/br>華如今已是成年人的心性,怎么都不會有獨占小伙伴兒的心思,解釋的過程中,竟然還順帶調侃了時暮一句。時暮得了華的意思,便轉回頭來對著跟他“時時刻刻在一處”的花容,故作為難地說:“這回怎么辦啊……連情敵都沒有啊老父親?!?/br>花容的回答是揪出了一團面團,狠狠地揉了下去。在時暮看來這實在是一可愛反應。有第一個人不再說笑開始動了手,這一群人才終于陸續開始包餃子。☆、彩頭包餃子這活計,說難了難,說簡單卻也簡單。將餃子劑弄平了誰都會,再在其中裹上餡料亦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墒侨绾螌溩悠{成外薄內厚的圓形,并把餃子包成鼓囊囊的喜人模樣卻是一大難題了。花容的手碰過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也碰過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可現在卻拿這小小一根搟面杖沒了辦法。甚至連握都不知道該如何握是好。花容將面揉好了之后是姜切的劑子,大小均勻地散在案上,可以說是開了個好頭,不過姜切完了之后就回到醉妝身邊教他搟面皮了,完全拋下爹爹娘親不管。花容此時指望不上自家小孩兒,對醉妝更加咬牙切齒,看著他的眼神跟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拔劍傷人一樣。時暮笑笑從花容手里拿過那只搟杖,嘴上說著:“好了,你就不要管他們了,還是先想想怎么搞定眼前這玩意兒罷?!?,一邊又拿過來一小塊兒劑子。花容依言把“殺人”的眼神收回,看時暮要如何帶頭搞定眼前這看似好拿捏的玩意兒。時暮試探地將搟面杖壓上去,手上使力,動作還是有模有樣的。下一刻,時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形狀奇怪的面皮揉回一個圓球,把搟杖也放下,對花容聳聳肩,意思是自己也無能為力,是再不想接那根搟杖了。看來覺得棘手的并不只是花容一個人。時暮身為堂堂仙人卻是一點挑戰欲也沒有了,只等著包餃子。花容自然不會難為他,可是……他自己估計也比時暮好不到哪里去了。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抬起頭來想要找除了姜之外的人幫忙,卻發現大家幾乎都是皺著眉頭,表情一個賽一個地嚴肅認真,仿佛遇到的不是餃子皮,而是個天大的難題。就連終于放下茶杯加入包餃子的梧桐也是一反往常老神在在又游刃有余的模樣。難得的人間煙火氣侵入到了仙人的領地,竟還真惹得他們如臨大敵,手足無措起來。怕是隨便一個凡間女子都會覺得這場面新奇又好笑罷。這份嚴肅到也不是沒有結果,至少就連十步這丫頭搟出的面皮,不論厚薄,好歹還是個好看的圓形。佘月他們雖然沒有十步的小心翼翼,但成果都也大差不差,得到了姜的肯定,是能包得成餃子的。只有醉妝在姜的手把手指導下進步神速,沒一會兒就動作如飛地迅速搟出五六張面皮,各個厚薄勻稱,大小適中。不過醉妝雖然能夠“出師”了,但姜本人也沒有離開他幫助別人的意思,而是坐下來正好拿著醉妝搟出的餃子皮開始包餃子。這二人認識不久,配合起來卻默契十足,行云流水,仿佛把包餃子這事都做出了絲竹合奏高山流水的意味。他們可不像十步和華坐在一處——兩個人都在神情嚴肅地同搟杖奮斗,胳膊卻時不時就會碰到一起,于是十步沒搟幾個,就催著華包餃子去,免得互相妨礙。華倒是聽話,當即放下搟杖,學著姜的模樣包起餃子來。雖然他動作不快,包出的形狀也沒有姜的好看,卻也足夠自家人煮來吃了。看著他那迅速的動作,花容和時暮不免覺得這孩子是不是早就厭倦了搟面皮。花容嘆了口氣,沒人指望得住,而若是把姜叫來幫他們,這餃子就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包完了。花容只得把目光放回自己眼前幾乎沒動的東西,對時暮說:“還是我來罷?!?/br>時暮當然毫無異議,他說:“行!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花容!”這話說得熱血沸騰,好像花容要去拯救世界了一樣。花容失笑:“你趕緊學學怎么包餃子罷?!?/br>花容說畢便動起手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看了半天,真看出了些許機巧,下手的動作干凈利落,餃子皮如流水一般地搟成。時暮不過看了一兩眼姜包餃子,連話都沒說一句,就開始撐著頭看花容,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花容不愧是花容,就是做著充滿人間煙火的活計也英俊得不似凡人。哦,不對,花容不管干什么都十分帥氣。在時暮看來,他本人渾身上下都溢滿了風流倜儻,讓人移不開眼。花容沾了面粉的手在時暮眼前晃了晃,說:“還不開始嗎?看我看得入神了?!?/br>時暮從善如流,邊拿餃子皮邊笑著說:“是啊,畢竟夫人花容月貌得緊?!?/br>花容笑著說:“跟夫君比還差些?!?/br>時暮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十步耳朵尖,聽見了他們二人相互吹捧,撇撇嘴說:“真夠rou麻的!”說完這話,十步還拿手肘碰了碰華,尋求贊同,說:“華,你說是吧!”十步身量不夠高,抬起的胳膊肘只能碰到華的側腰,華身上的肌rou緊實,卻被十步看似不輕不重的一個動作硌得慌,也不知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華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瞬,不管心里面到底怎么想,表面上還是分外真誠地附和十步,點點頭說:“真是!”時暮抬抬下巴:“我看你們是羨慕還來不及!”十步只對他吐舌頭,死不承認這叫“羨慕”。幾個人這么拌拌嘴說說笑,干起活來也不覺時間流逝。時暮包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