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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花家的血脈,有時候就是這么霸道得毫無理由。佘月莞爾:“好啊,你要怎么做?”佘月的意思十分明顯。余下的,就不用花九戚多說什么了。花九戚只留下最后一支蠟燭,正是火紅的顏色?;璋档墓饩€下,佘月的眼神也迷蒙起來。這眼神更比往日勾人三分,花九戚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眼睛……夜深了,時辰剛好。☆、一切雖然小花容執意聲稱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也可以獨自睡覺,但時暮還是連哄帶騙地將他帶回了他們二人的房間。小花容現在身體內空有一身不凡的力量卻不會使用,其實同凡人也差不了太多。他反抗不過時暮,被時暮帶回了房間之后還臉紅紅地被時暮脫光了衣服丟到了浴桶里去。時暮本來還想幫他擦背,被窩在水里的小花容嚴辭拒絕了之后,兩人大眼瞪小眼對峙了半天才不甘不愿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小花容見時暮走到了屏風后面,看不到他了,這才開始認真沐浴。時暮獨自坐在床榻上百無聊賴的,好不容易才等到小花容沐浴完。由不得他反抗就把他抱起來,手指拂過他的長發,小花容的頭發便寸寸被烘干了。小花容哪里見過這么神奇的事情,拉過自己的頭發不住地看,滿眼都是驚訝。他不由得問道:“大哥哥,這是怎么回事?”時暮被花容這么叫,心里沒來由的一股子成就感,便按著他的話說:“這是大哥哥施的法術?!?/br>小花容如今的記憶里并沒有法術這么個東西,所以他只是低聲重復了一遍,也想不通“法術”是個什么東西。“那之前把我的衣服變小也是法術嗎?”時暮說:“那是另一個法術?!?/br>花容自小就不是個追根究底的性子,問到了這里就作罷,只說:“法術真厲害?!?/br>時暮糾正他:“不是法術厲害,是大哥哥厲害?!?/br>小花容從善如流:“大哥哥真厲害?!?/br>時暮親親他臉頰:“小容真乖!你以后也會這么厲害的!”于是小花容沐浴時褪去了紅潤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他倒是知道害羞,趕緊說要睡覺就自己扯起被子躺到床鋪里面,故作平靜。不過時暮耳聰目明,依舊能聽到他并不平靜的心跳聲。時暮挑挑唇,他難得能游刃有余地“欺負”了花容一回還接受到了他直白的崇拜,心里滿滿的得意,完全沒想到小花容如今是何年紀。見小花容要睡了,時暮便也翻身躺到床上,抱住他香香軟軟的小身體,感覺自己更喜歡花容了。小花容扭扭身子,沒辦法掙脫出時暮的胳膊,只能讓時暮摟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心底突如其來的安心和舒適。他到底年紀小,精神頭不足,很快就睡著了。時暮便也跟著合上雙眼。夜里。時暮朦朧中覺得身邊的小孩兒似乎不安地動了動,便睜開眼,就見小花容不知何時開始面朝著他蜷縮成一團,小手攥緊他的衣襟,在黑暗中皺緊了眉頭,似乎做了什么并不美好的夢。聯想到花容的身世,時暮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如今的花容,心理還遠沒有強悍到可以毫不畏懼地面對他血腥又殘酷的過去的程度。這一點,無論是當初的花九戚還是如今的時暮都無法改變亦幫他渡過。事實上,花容也的確是在花九戚離開之后獨自踏過了尸山血海,才一步步成長到了如今似乎堅不可摧的模樣。——成長的連高高在上的仙人都無法令他恐懼的地步。但時暮明白,不可否認,花容也有脆弱的時候。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他還遠遠沒有能力驅散恐懼的時候。黑暗與恐怖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悄無聲息地擊潰他的心房,不僅在白日小花容孤獨的瞬間折磨他,更是在夜里四下無人的時候跑到他的夢里作惡。可是即便是最脆弱的花容,也會在他所熟悉的、對他滿懷善意的人面前說“我自己可以”。然后呢,寂寥無人的夜里,獨自一人的房間,他或許就無助地站在夢里席卷而來的濃重黑暗中,甚至無力保護自己?;蛟S,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緊皺眉心咬緊牙關不肯泄露一絲嗚咽。這樣強裝堅強的小花容,反而更讓人心疼了。沒有人比時暮更了解花容,時暮了解無堅不摧的他,就更能想象的他是如何變成無堅不摧的模樣的。時暮用指尖撫平了他的眉心,用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法術驅散了他夢中的黑暗,為小花容的夢境中點綴上璀璨的光,五彩的花,蔚藍的天空,和一切的一切,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時暮輕聲說:“別害怕,有我在?!?/br>——有我在,你便不會落入無助的黑暗。時暮再清楚不過,花容其人,不至于因為缺了這么一點夢中的恐懼就成不了后來分外迷人的模樣。又要思及花容其實早就獨自經歷過這樣的夢魘,時暮心里就更不由得泛起絲絲的心疼,于是便做主安撫了陷入夢魘的小花容。若這點夢境真對于花容的成長至關重要,時暮縱使再如何心疼也不至于這樣做。然而他知道,事實并非如此。時暮貴為仙人之尊,這點能耐和分寸,還是有的。花容用一顆真心將神座上的仙人拉下凡塵,換來的卻不是仙人一怒過后自九天而來天譴,而是另一顆真心,和仙人不問緣由的庇護。花容不是什么優秀的商人,但這,大抵是他此生做得最值得的一樁買賣。現在的花容顯然不會清楚這樁“買賣”,但在意識的深層隱約聽到一聲安慰的他,還是露出來仿佛贏得了全世界的輕松笑意。時暮看了他一會兒,見小花容不再不安地縮成一團,終于放下心來,也睡下了。一夜無夢。花容雖然天資聰穎,但自小就勤勉過人。翌日時暮還未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自己起身修煉內力。好在他如今能調動的內力不算強大,不至于同體內殘存的大白□□的力量起沖突,倒也相安無事。等時暮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小花容面無表情地練武,似乎是全然沒有被前半夜的夢魘影響,甚至神情還一派輕松。時暮松了口氣,出聲問道:“你什么時候起的?”小花容聽見時暮出聲,下意識叫了一聲“大哥哥”,然后一本正經地回答:“寅時?!?/br>時暮算了算,小花容在他自己做了噩夢之后沒多久就醒來練武了。勤勉又自制的模樣簡直讓時暮想要好好地對他嬌生慣養,將他捧在手心里,再放在心尖上。——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