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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熱。不過后來,花容又變得像是解藥一般,給予他緩解燥熱的微涼。對,就像現在一樣。像現在一樣?時暮看向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其上覆上了另一只大手。“時暮,你怎么又臉紅了?難不成仙人也會受風寒嗎?”花容故作疑惑,又抬起手來去試探時暮額頭上的溫度。已經完成了對姜的約定,又正好要慢慢下山,花容現在可不怕時暮惱羞成怒,樂得跟他為了任何小事消磨時間去。時暮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厲聲說:“你才風寒!”花容顯然是故意取笑他,連風寒這么蹩腳的借口也敢出口。畢竟花容怎么會看不出時暮的心思可是時暮再怎么神通廣大,也管不住自己為心上人害羞,更管不住自己不爭氣的臉紅暴露心思,竟然只能任由花容取笑。時暮氣得狠狠捏住花容的臉,直把花容一張俊臉捏得變形,也跟著面色通紅。花容雖然身型健美肌rou流暢,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rou,但他那臉上雖看起來棱角分明,竟還有一些軟rou。比不上姜來得柔嫩,但手感也稱得上手感上乘。時暮掐著花容臉上的軟rou,又用力把他壓得躺在地上,居高臨下地說:“你現在不也是面色通紅,還要說我嗎?嗯?”這姿勢太過危險,花容趕緊求饒道:“不說了不說了,酒仙大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開我罷?!?/br>因為臉被捏著,花容說得話含糊不清,“不說了”都說成了“不縮了”,簡直像是剛學說話的小孩兒,一下子就逗笑了時暮。時暮松開捏住花容臉的手,笑得捂住肚子,緩了好半天,又故意學他說:“不縮了就好,看你還不算膽大包天,本仙人就原諒你這一次!”花容就一翻身坐起來,揉揉酸脹的臉頰說:“對對對,小人才不敢膽大包天,更不敢取笑大人做了奇怪的夢!”“花容!”這廝又故意調笑他!這回不待時暮捏他的臉,花容迅速就跳遠出幾丈,說:“是時候下山了,走吧,酒仙大人?!?/br>堪稱拙劣地轉移話題。但若真要比起來,時暮說不定還追不上花容跟他對峙。花容東躲西藏得久了,他殺人的技術是高超,逃跑的技能則更不遑多讓。論及這一點,這天下大概也就只有花九戚能與之相媲美罷。時暮只能放棄再次抓住“膽大包天“的花容,撂下一句似是而非的狠話:“你就現在威風罷!本仙人早晚在你身上討回本來!”“要說誰從誰身上討回本……夫人大概比我清楚罷?!?/br>花容又特意叫時暮“夫人”,話中的未盡之意就不言而喻了。“左右,夫人不是已經想起來了?夢里的景象?!?/br>什么景象?自然是花容居于主導的景象。時暮又不爭氣地臉紅,心說這人難不成真學會了入夢的法術,還不著痕跡地施展到自己身上。否則他又怎么會對自己的夢知之甚詳?若是花容此時聽到了時暮的心聲,大概會不禁失笑罷。——哪用得著什么入夢的法術。時暮的自己的反應簡直就將真相昭告天下了還不自知。這種樣子的時暮也是單純得可愛。花容仍站在離時暮幾丈遠的地方突然說:“時暮,這才是開始啊?!?/br>時暮不解,說:“什么開始?”花容挑挑眉:“總該要習慣的不是?我可不保證你臉紅下去會不會起什么反作用,反而讓我……”把持不住。時暮斥道:“就你臉皮厚還有理!”即便是這么說著,紅衣仙人還是深吸一口氣走向了黑衣青年身邊,以強勢的姿態一把拉住他,說:“走,下山了?!?/br>好吧,這樣果決不拖泥帶水的性格在花容看來也是十分可愛呢。如果從親吻一事來看的話,時暮雖然面皮薄,卻適應性良好,他不過是在這事上一知半解又頭一遭經歷而一時顯得手足無措罷了。如此看來,花容想要的,也近在咫尺了。花容任由時暮拉著他下山,深感自己從一清早就好事不斷,這簡直讓他心情舒暢,神清氣爽。下山的時候,花容和時暮還真如姜所言,再次碰上了花九戚和佘月。這次花容他們沒有刻意避開,就面對面地遇見了那兩人。佘月以極其別扭地姿態被花九戚強行十指相扣,看到了花容和時暮之后,佘月趕緊欲蓋彌彰地甩開花九戚的手,卻立刻又被花九戚抓了回去。花九戚這死皮賴臉地架勢簡直如同地痞流氓一般。果然是在市井里混的久了的人,不僅口才好,這難纏的架勢也是學得十成十。就不知道花容臉皮厚是不是也跟花九戚有關。花容和時暮都覺得心里好笑,不過為了不給花九戚徒增麻煩,他們兩人面上都不動聲色,假裝什么都沒有注意到。四個人就這么結伴下山去了。等到了青冥派內,還沒來得及去找姜,四個人倒是先碰上了樓御白和莫翎,以及一眾神情恍惚的弟子。也不知青冥派一大早的又是發生了什么事。就是打眼一看,倒像是起于他們面前這二人。大概也就這青冥派的弟子之間毫無隔閡又個個生性耿直,什么心思都能明目張膽地擺在臉上。真是有趣。☆、下廚且說青冥派的弟子今日受到的刺激可不小。今日本是供江湖人士入門測試的日子,正好門派大比剛剛結束,青旻道人就好脾氣地許他們三日休沐,只要沒運氣背地被司清琪指使著幫忙,按說就是下山進城玩耍都無不可,離得近的還能抽空去探個親。所以弟子們從昨夜就開始歡喜雀躍,就是忍著宗門大比的疲憊也要將行李收拾妥當,只盼著等天一大亮便三五成群地結伴下山。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暗嘆運氣好躲開大師姐的弟子們還沒呼吸到自由的新鮮空氣,就又被別的事情給絆了下來。要說是什么事……還不是因為那兩個“臭不要臉”的師兄!想到這里,神情恍惚地弟子們眼中忽然不約而同地閃過一道堪稱狠戾的暗芒,然后將或憤怒或控訴或悲傷的眼神投向樓御白和莫翎。樓御白本人毫不自知。而莫翎無所顧忌。毫不自知的樓御白見到下山回來的花容一行人地時候還歡快地向他們打招呼,險些就要一蹦三尺高,一反先前在門派里無精打采或故作低調的模樣。時暮正好有話跟樓御白說,花九戚和佘月同樓御白和莫翎打過招呼后便先行離去找姜了,只有花容留下來等著時暮。“我以為……莫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