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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一步,但這人說不得早就是他的了。花容明白了這意思自然開心,反正他本來就是有意順著時暮的話題說,要真說時暮對他有什么心思,難道他還不清楚嗎?不管怎么說,左右這一趟是要去了。花容本來就不無不可,也早都提過想同時暮游遍大陸,只不過先前酆都一行被秦瑾壞了興致,之后各種事雜七雜八地接踵而至竟然一下拖延到現在。好不容易此間事了,司清琪的提議對他們來說倒正好是個機會。姜當然要跟著自己“爹娘”。讓花容驚訝的是,竟然連花九戚和佘月也同意要去。花容一向不太能看懂父親的心思,此時也是一樣。不過他沒多想,反而覺得這樣也好——若是放花九戚一人出去,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指不定就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了。雖然花容現在也不擔心以花九戚的實力能有人威脅到他,但是他前二十多年的生活都因為花九戚而波瀾壯闊——先是一心報仇,后是追殺不斷——現在好不容易搞定了趙奚臣這個幕后黑手,身邊也有了心上人,花容只覺得還是日子還是要過得平靜點好,平靜點好。花九戚其實多少也有這樣的思量,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拉著佘月玩玩,說不定一路上就能碰見佘月心情好,他也能一舉將誤會解除了。可惜花九戚這人活得粗糙,年輕時闖蕩江湖,去得都是窮山惡水,深淵險境,哪里知道有什么風景優美適合玩樂的地方,正為難的時候就有了司清琪這一出,可不就順勢應了她,又趕緊說服了佘月。這事就這么決定了,竟然還真的一個不少。幾人當即就順著島上茂密森林間的小路往蓬萊邊緣行去。當然,離開之前時暮還沒忘將石柱里鎮壓的神龍之氣解放,見一團朦朦朧朧的淡金色霧氣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留下一點神龍的祝福就飛向天邊尋找自己的主人之后時暮才放下心來。平心而論,蓬萊仙島上的環境當真不錯,因為趙奚臣先前一直用皇宮的陣法吸收靈氣,然后以特殊法門將之固定于島上的緣故,蓬萊仙島上宛若仙境,幾乎四季如春,有百花齊放常開不敗,又有青樹翠蔓終年不枯。就是這林中,明明地方不算大,卻幾乎囊括了整個天元大陸上所有的奇珍異獸,草木植被,錯落散布其中,人行在其中,一會兒是仙葩爭艷,一會兒是靈獸作揖,堪稱是一步一景,簡直要迷了人的眼。只有一點不好則在于一地昏迷不醒的人,受到乾坤盤爆炸波及的弟子還都呆在原地,導致花容一行人沒走幾步路就要踢到什么胳膊腿兒啊,忒地擾人興致,是以到最后也沒人觀賞這景了,只埋頭看地,爭取不要碰到什么人,順順利利地盡快離開島是好。蓬萊是島,自然是四面環海。花容他們只依著大致的方位走向距離天元大陸最近的岸邊,面對一碧萬頃的海面搜尋,倒是看到了幾艘船,但是那些船空間都不夠大有些甚至還破破爛爛的,基本都歇了乘船的心思。最后還是時暮召出了一艘飛舟,看起來豪華排面,容下幾十個人都不成問題。左右海上也無人,連結界都不用設,一行人就乘著飛舟飛過靛藍天際,穿過團團白云,感受著甲板上融融微風,暖暖日光,很快蓬萊仙島就在他們身后縮成一個小黑點,然后就再也看不見了。他們走遠了之后,島上的弟子漸漸從昏迷中醒來,一時間都忘了昏迷前要干的事情,還有些迷蒙,但是不久就在發現邊緣的林中發現了三五具尊者的尸體,而宗主和其余的尊者們都不見了蹤影。島上一片慘狀,弟子們似乎也意識到什么,一時都有寫失言。然后有的自知長生無望,大哭一場后便各自回家不提;還有些被嚇得怕了,竟然從此削發自行遁入空門;另外的倒仍不死心,留在島上企圖再找出些關于仙途的蛛絲馬跡,然而趙奚臣的密室即便是沒了神龍掩藏他們也進不去,走到趙奚臣的臥房又遇上各類機關落得九死一生,不由得放棄這條路,只留在島上想著慢慢找別的法子。漸漸地島上靈氣沒有趙奚臣特殊的法門支持,逐漸逸散開來,與大陸別處無異,仙島之名終究變得名不副實。時序更迭再次出現,百花又開始相繼枯榮。仙島再不能幫他們駐顏,親眼目睹鬢角白發與額前細紋漸生,眾弟子終于死心,雖仍留在島上,卻絕口不提修仙一事,久而久之,曾經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蓬萊仙島與無盡壽元就成為了傳說。不過這都是后話了。言歸正傳。飛舟上的氣氛分外安逸。姜站在船舷瞇眼吹著海風,漸變的金色的長發飄在腦后不時反射幾縷陽光。花家父子,時暮以及佘月終于了卻壓在心底的一件大事,從此再不用為此發愁,頓時感覺從未如此放松過,此刻只想全心全意享受瀚海中央的半刻寧靜,一點話都不想多說。樓御白師姐弟三人忍受了數月這么之后剛剛死里逃生,腦中繃著的一根筋好不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下放松下來,慢半拍的疲憊驚嚇卻趁虛而入緊隨而至,搞得他們心情一瞬間不上不下地,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司清琪和莫翎臉上都不好看,說話的欲望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凈。樓御白受不住這感覺,跑到舟邊對著海面一連喊了好幾聲算作發泄,全是無意義的長嘯,直到像是要把身體里的廢棄全都吼出去才作罷。然后樓御白就退回來呈“大”字型倒在甲板上愣愣望著天,過了好半晌才剛覺得緩過勁兒來,緊接著肚子就“咕”地叫了一聲。聲音大到整艘船聽得見,師兄師姐終于被他無意間逗得開懷大笑,姜也忍不住覺得好笑,就連放空的花容幾人都被這聲音拉得回過神來。一時間船上的視線都集中在樓御白一個人身上,他就是臉皮再厚此刻也禁不住紅了臉,樓御白揉揉肚子坐起來,聲音還有些飄,底氣不足的樣子:“別笑了,我不就是餓了嘛,也不想想我都多久沒吃上好飯了?!?/br>樓御白一句話說出口,剩下的也放開了,嚷嚷起來:“我好餓啊好餓??!有吃的沒有??!”那坐地撒潑的模樣,感覺下一刻樓御白就要不顧一切在地上打滾。然而,不好意思,食物還真沒有。時暮這飛舟是嶄新的,從他得到之后就一次也沒用過。畢竟不管是時暮自己還是之前寥寥數個朋友大都身懷絕技抑或本就是仙人,根本用不到這類工具,甚至還覺得飛舟太慢,還不如他們縮地成寸來得快。既然是如此嶄新的東西,怎么會如同尋常人那般常備食物以及玩樂之物?更別說時暮本身早已辟谷,現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