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有人信。花容只覺得接下來的話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瞬間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好久不見?!?/br>說出這句話后,花九戚好像卸下了某種重擔,也輕松下來。“眨眼的功夫,你都長這么大了,”花九戚自嘲般笑了笑,“我這個父親當的還真是失敗?!?/br>“還不解開嗎?”花九戚偏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佘月,“我兒子可是在這兒呢?!?/br>“說得跟你自己沒辦法一樣?!?/br>佘月從來都不認為自己那幾撮火焰有那個能耐困住花九戚。不過聊勝于無罷了,好歹這樣的話花九戚若要逃跑他還能感應到。話雖這么說,佘月也不過抱怨一聲就松開附在花九戚身上的妖火。花九戚轉轉手腕,仿佛在感受自己來之不易的“自由”。花九戚把臥在他腿上的鵷雛放在一邊,站起來。“嘿!”花九戚突然咧嘴笑起來,身上又出現那股子爽快勁兒,“我給你取的名字還真不錯,”花九戚大步走到花容身邊,按住花容的頭發揉了揉,這一巴掌下去把花容壓得都彎了腰,才說,“真是生的‘花容月貌’!”“父親……”花容有些無奈,哪有人會說自己兒子花容月貌的。——爽朗到不拘小節過分了都!不過花九戚這番舉動倒是讓花容自在了許多,稍微能夠接受父親看起來像是自己兄弟的事實。花九戚揉了花容的腦袋,這才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時暮,笑著說:“你就是時暮吧,上次見到你還沒有好好說過話?!?/br>指的是賭場那次。“???嗯!”努力在降低存在感的時暮突然被花九戚注意到,瞬間有些不知所措,心臟撲通亂跳緊張的不行。時暮這反應連帶著花容都緊張起來。——這次可是真的見家長了!花九戚這般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兩個小輩在想什么。“擔心什么,我能讓你們分開不成!”花九戚揉揉額頭,“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古板嗎?”老倒是不老,不如說,年輕的過分了。本來以為會看到一個沉穩嚴肅的中年男人的時暮,現在看到花九戚這般年輕也不由得感到驚訝,下意識地這么想。時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重點偏了。要印證時暮所想般,花九戚繼續說道:“我原先還擔心你……”花九戚突然止住話頭,頓了頓才說,“能找個知心人挺好。我看時暮這孩子也生的好,你可得看牢了?!?/br>說罷,花九戚又是調侃地笑笑。花容和時暮立馬放下心來。“擔心什么?”佘月突然發問。花九戚深深看了一眼佘月,又垂垂眸,說:“沒什么,是我想多了?!?/br>“是嗎……”佘月瞇瞇眼,若有所思,卻是放過了這個話題。佘月突然笑開了,說出的話卻又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我倒覺得失蹤了二十年多的‘父親’,還真沒什么資格管兒子的感情呢?!?/br>花九戚從留下字條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了佘月的反應——必定會抓住一切機會挖苦他。所以此刻佘月不管是生氣還是譏誚,都在花九戚的意料之中。佘月這般說話,花九戚反倒有種事到臨頭的解脫感。若是佘月當真壓抑著半句話不說,那才是真的動怒了。不過佘月這話著實說的在理。花九戚又是按按額角,說:“我覺我還沒有臉皮厚到頂著這張臉去找你們——明明一把年紀了——光想想就臊地慌。就是現在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現身的?!?/br>“???”擁有無盡壽元的半妖、以及長生不老的仙人頂著一張比一張年輕的臉,一點都不能理解花九戚在糾結什么。花九戚只得把求助的眼神拋向屋子里唯一的正常人花容。佘月和時暮也跟著看向花容。“我……大概能理解父親……”也不是誰突然發現自己不會變老了都會傻乎乎地欣喜若狂。那么多年生老病死的觀念在凡人的意識里根深蒂固,甫一遇到這種事,恐怕先會覺得超出常理而深感奇怪罷。不過這話花容沒說出來。一對上佘月和時暮那兩雙眼,花容就覺得自己不管說什么那兩人恐怕都不能輕易理解。畢竟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比花容和花九戚的維持的久得多。“這就沒了?”花容點點頭,大概意思就是讓兩人自己去領會。花九戚倒是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趁著佘月和時暮還沒來得及追問下去,先一步說了話。“且不說這個,我還有事讓你們辦?!?/br>花九戚看向花容和時暮。☆、辛秘花九戚突然嚴肅起來,眾人聞言,也不再糾結先前的話題,。花九戚讓人都先坐下,又把鵷雛抱起來才繼續說道:“你們都知道了罷,馮化成的死訊?!?/br>花容和時暮是在街上親眼看到的,而佘月也有他的手段,消息向來靈通。是以三個人都點點頭。“你們認為是誰做的?”這事花容和時暮早已琢磨過,不過還未琢磨出個苗頭就跟著佘月上了樓,見到花九戚自然就把這事放在一邊。花九戚此時突然提出來,兩人感到疑惑是一方面,卻仍是毫無頭緒。出乎意料的,佘月看起來欲言又止,像是也不敢妄下定論。“依我看,”花九戚手指在腿上敲敲,“這絕不是秦瑾的作風,那幫爭著獻媚的門客也不敢將主意打到馮氏一族頭上。況且馮氏近日風頭正盛,秦瑾也不欲與她爭鋒?!?/br>花容和時暮同樣了解京城的局勢,自然也能想到這里。只不過,花容說:“那就別無可能了?!?/br>佘月沒說話,不過眼神里也不無贊同。“的確如此,除去馮氏西廠以及中立三派,朝廷剩下的人都還不成氣候,對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不過……”花九戚手上無意識的動作突然停下了,說:“你們都忽略了一個人?!?/br>花容和時暮盤算著京城的各方勢力,竟是一點也不覺得漏了哪一點。佘月擰起眉毛,說:“你的意思是……”佘月猛地搖頭,“這不可能!”“怎么不可能?”花九戚反問。“那個人……”佘月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竟覺得原本認為再明顯不過的原因此刻顯得格外蒼白,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看佘月想透了,花九戚才繼續說:“你們想不到也正常。畢竟他最招搖的時候都過去了幾十年,而又有誰能想到,一個人可以將自己隱藏到那種地步?!?/br>花九戚看向花容和時暮:“你們忽略了那個恰恰是最不能忽略的人?!?/br>“在皇城,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