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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便再難掙脫。死亡從喉嚨深處溢出。終是成王敗寇。勝者著錦繡襦褲,戴鑲金華冠,昂首立于高臺之上。而敗者只能倒在血泊中,浸著獸性的雙眼再不瞑目。臉上似乎還濺著鮮血的看客發出不知名的吶喊,血脈賁張。日沉月上且斗雞,醉來莫問天高低。不管是布衣柴扉,還是朱門羅衣,俱沉溺在這種死亡游戲中的……熱鬧景象,時暮和花容也算是稍稍體會到了一點。卻不敢茍同。曾聽聞傳言,有好賭者因雞殺人,后為亡命之徒仍以此為傲。嘗以為笑談過耳即忘。而在這地方,卻似乎又能窺探到那一絲許能稱之為緣由的東西。深藏于本性中詭譎而扭曲的黑暗,對鮮血最本質的渴望,總能在這地底生根發芽,最后遮天蔽日。這不只針對那些太監,也同樣針對深入地下的賭客。這大概就是秦瑾的另一層用意了。花容看看立在周圍似乎順從的垂首而立的太監。秦瑾用他無處不在的“眼睛”,將這群在地面上道貌岸然之人的丑態一一記錄下來。然后,那些或許不愿與之“同流合污”之人便再難心安。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秦瑾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旁人以為他圖的是萬人之上,肥馬輕裘。花容斂眉。殊不知這人竟貪婪致廝,妄想得道長生,飛升成仙!花容抬頭,感覺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時暮眨眨眼,剛剛還嚇得用翅膀捂著眼的鵷雛也移開了翅膀。時暮指了指墻上掛的字畫,上書“天行有?!彼淖?。名家之作,其中瀟灑飄逸,超然不拘,自是無庸贅述。鑲金邊框嵌入墻內裝上隔板,也可見其主有多么重視。時暮恥笑。“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他以為自己不會受到天譴,可他不知道,”時暮盯著花容,眼底的紅光又蔓延出來,攝人心魄,“此方世界,我才是天道!”鵷雛應和的叫了一聲,一瞬間,花容似乎聽到了九天之外傳來的鏗鏘鳳鳴。而眼前,正是群鳳環繞的仙人。他伸手,將仙人拉入凡塵。作者有話要說:剛更新的幾個小時內會有審核所以章節是鎖著的等一等就好了如果時間過長的話我就回去敲站管了畢竟沒有什么需要鎖的內容至少現在還沒有☆?(o*?ω?)?鳳皇不是錯別字鳳為雄黃為雌,所以鳳皇指的就是鳳鳥哦☆?(o*?ω?)?以及凡像鳳者有五色,出自蔡恒南方有鳳,出自莊子(づ ̄? ̄)づ☆、春雨時暮睜大了眼睛。突然被拉住手腕,就是仙人也會被嚇到的。“謝謝你?!?/br>花容低頭,臉頰兩側的發絲垂下來,聲音小得讓人幾乎聽不到。時暮瞇著眼睛笑了:“你不是不讓我插手嗎?”時暮偏頭,“怎么,改變主意了?我可沒有說要幫你哦?!?/br>“嗯,不讓你動手,”花容眼睛垂下來,喃喃道,“至少我知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br>連天道都在為父親不平,他若能知道,不知該有多好。“啊,”時暮伸手揉揉花容的頭,“這不是當然的嗎?”花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我說你,輕一點??!”“好……”花容嘴里應著,用手指摩挲時暮的手腕,時暮剛才被捏的發紅的皮膚漸漸恢復了如玉般的顏色。花容卻沒有放手。花容的手向下滑,輕輕把手指插丨入時暮的指縫間,扣住時暮的手。時暮只覺得這只本是青年滿是厚繭的手,變得像靈蛇一般纏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又緊緊扣出他的手。蛇性善yin。肌膚的接觸帶來說不出的滋味。若真要形容,那大概是——yin靡而色丨情。時暮的手腕順著花容的手游走的方向被灼起一圈圈的紅。那燎人的溫度一下傳到臉上,時暮眼神游離地避開花容看看四周。人聲鼎沸。“這里……這么多人呢!”就這么拉著手……真是、真是不害臊!時暮真是害羞得連隱身的心都有了!花容拉著時暮的手放下,寬大袖子落下遮住兩人的手:“這樣就好了,”花容壓低了聲音,又在時暮耳邊添了一句,“就一會兒?!?/br>這可真是……讓人拒絕不了啊。時暮手指動了動。算了,就當是幫他轉移一下注意力吧。好在花容也沒有想之前的事情了。鵷雛撲棱棱地扇動翅膀,一下就打散了縈繞在兩人周圍曖昧的空氣。小鵷雛費力的飛著,最后落在花容的頭上。剛剛被時暮揉的有些凌亂的頭發看起來特別適合作窩呢!樣貌冷然的青年,頭上臥著一只嫩黃色的小鳥,這種反差真是說不出的滑稽。時暮一下子就笑得肩膀亂顫,空著的手把花容頭上膽大包天的小家伙拎下來放在自己肩上,又動手把花容的頭發理順,笑著說道:“這可真的不關我的事哦,是這家伙不聽話,要是不爽的話,盡管教訓它吧?!?/br>被拉出來頂罪的小鵷雛不明情況,還對著花容一點點被理順的長發叫了兩聲,似乎留戀的不行。時暮笑得更是燦爛。看著時暮這樣笑著,花容就是真有怒火也發不出來了。花容拿兩根手指彈了小鵷雛的腦袋,小鵷雛一下就從時暮的肩膀上到飛出去,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又灰溜溜的悄悄飛回來,攀上時暮另一邊的肩膀。花容沒再在意鵷雛,又在時暮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時暮眨眨眼,捂住額頭說:“怎么連我也……”“我可沒忘記是誰揉了我的頭發?!?/br>時暮惡劣地笑了,說:“誰讓你一臉不給安慰就要哭了的表情,我可是好心好意哦?!?/br>雖然夸大了事實,不過大概也就是這樣了。花容沒有反駁,只是說:“就算是這樣沒錯,懲罰還是懲罰,你可不能欺負小孩?!?/br>時暮看一眼在自己右肩上剛被花容“欺負”了的小鵷雛,撇撇嘴,輕聲說:“也不知道是誰在欺負人……”這家伙,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明明最初還不茍言笑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壞了呢。時暮不知道,花容確實在改變,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他自己。這一點,無可置疑。因為時暮住進了花容心里,花容自然會一直用眼神追隨著這個人,用心緒一點點描摹這個